下午时分,傅知遥招呼上三个侍卫和两个嬷嬷,套上马车直接出府。当然没有告知傅母,傅尚书的怒火她来承担就是了。
今个休沐日,傅慎洲应该也在那宅子里,挺好的,有气一起生,有仇一起报。
傅慎洲跟她其实是有仇的,上一世若不是傅慎洲悄悄给她下了毒,她或许不会遭受那许多磋磨。
马车很快到了林氏的宅子,宅子十分雅致,一看便知林氏被傅慎洲养的很好。
傅知遥由丫鬟小茶扶着下了马车,她直接下令,“踹门。”
敲门什么的不存在,傅慎洲和林氏不配她给他们任何体面。
侍卫都是高手,两个人合力直接踹开了大门,守门的小厮一脸懵逼,继而怒道,“什么人,敢到这里撒野?”
知不知道他主子是谁?
不开眼的东西。
小厮边斥责边喊附近的护院过来,一伙人气势汹汹,大有要让两个侍卫好看的架势。
傅知遥在后面温声道,“把腰牌给这群狗奴才看看。”
侍卫得了傅知遥的命令,一块明晃晃的腰牌被怼到护院跟前,护院直接傻眼了,这是宫里的御林卫,他们惹不起!
小厮赶紧换上一副嘴脸,“这位大人,敢问,”
小厮话没说完侍卫一脚踹开他,“滚。”
小厮还试图拦着,“这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定是有误会。”
傅知遥声音懒懒,“谁再废话就杀了。”
小厮:“”
闭嘴!
一行人快速到了主院,傅尚书和林氏早已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 傅尚书怒喝,“何人喧哗,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傅知遥乐呵呵从院门外走了进来,“父亲。”
傅尚书直接怔住了,她怎么来了这里?
愣怔之馀还有一丝尴尬,养外室被女儿发现怎么说都不是什么光彩事,不过愣怔与尴尬都只在瞬间,下一刻是怒不可遏,“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看看父亲和父亲的外室。”
傅尚书:“”
这死丫头。
“滚出去。”
傅知遥找了个椅子坐下来,“不会滚,要不父亲示范一下?”
傅尚书差点没气死,“你,你这个逆女。”
林氏已经从一开始的慌乱镇定下来,起初她以为来的是傅母怕被主母教训,可如今一看来的只是傅家的小姐,那便无妨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起什么风浪,还能越过尚书大人不成。
林氏一扭腰肢,掩帕轻笑,“这是家里的哪位小姐,怎么这么大火气。”
傅知遥懒得同她废话,对着一个嬷嬷道,“把这女人按住,掌嘴,抽烂为止。”
两个嬷嬷行礼,“是。”
林氏赶紧往傅尚书身后躲,“慎洲救我。”
傅尚书都被气乐了,“哪来的婆子,敢来我家里撒野。”
傅知遥好心解惑,“宫里来的。”
傅尚书:“你们,你们是,”
其中一个嬷嬷行礼 ,“尚书大人,老奴是陛下派过来照顾二小姐的。”
另外一位也行礼,“老奴是康王妃宫里的管事嬷嬷。”
傅尚书:!!!
“两位嬷嬷,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误会,老奴听二小姐之命行事。”
这是告诉傅尚书你想拦着去求傅知遥,其实她们也不知道傅知遥到底想做什么,看这样子是帮着母亲收拾父亲的外室。
可傅尚书毕竟是她亲爹,还是堂堂尚书,傅二小姐怎么敢与亲爹叫板。
傅尚书双眼快喷火了,但是他此刻真不太敢得罪二女儿,这死丫头忽然间跟变了个人似的,如今带着宫里的嬷嬷,旁边那三个身份也不用猜了,定是宫里的侍卫。
他惹不起!
“傅知遥,林氏的事我会同你母亲解释,你先回府。”
傅知遥笑了,这是想打发自己走,呵,做梦呢!
忽然一道声音响起,“父亲,母亲,这是出了何事?”
来人是傅映雪。
傅知遥听到这声母亲笑了,她满是嘲讽的看向傅慎洲,“你与我母亲和离了?还是私自停妻再娶?”
傅尚书:“映雪,不可胡乱称呼。”
傅知遥又看向傅映雪,“不是说是傅家高价买来的丫鬟吗?怎么,奸生子?你女儿?”
傅尚书:!!!
这死丫头说话可真难听啊。
傅映雪直接哭了,“二姐说话何必如此难听,我与你都是父亲的女儿,我们是亲人啊。”
林氏也道,“就是,映雪为了帮衬你委屈自己以丫鬟的身份陪你入宫,这本是姐妹情深之事,怎的二小姐竟如此辱骂自己妹妹。”
“陪我入宫?是想替我办事,还是想爬龙床,做娘娘?”
被戳中心事的三人——当然不能承认。
林氏反应最快,她抹着眼泪道,“你怎么能如此想你的妹妹,一家人要同力协心,都是为了家族的荣耀。”
傅知遥又没忍住乐了,“你进傅家的门了吗?以何立场谈傅家的家族荣耀?凭你以色侍人与尚书大人勾搭成奸的身份?”
傅尚书又绷不住了,抬手就要来打傅知遥,“我今日定打死你这个孽障。”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被女儿如此下面子,傅尚书如何能忍?他此刻已经失了冷静,甚至将傅知遥即将和亲之事抛诸于脑后。
奈何,巴掌尚未落下去便被侍卫擒住了手腕,傅尚书再使劲——没使动。
往回拽骼膊 ,没拽动,傅尚书气的喊道,“放开,我不打她。”
好,服了。
傅知遥笑出了声,“父亲这副吃瘪的样子真好看。”
傅尚书:!!!
打不得,骂不过,气死个人。
傅映雪:“姐姐怎可如此不孝忤逆父亲?”
傅知遥觉得这等小角色不宜浪费她睡觉与吃喝玩乐的大好光阴,“两个嬷嬷,一人打一个。掌嘴。”
两个嬷嬷一人对准一个,吓得林氏大喊,“来人。”
旁边的下人跃跃欲试, 康王妃宫里的嬷嬷道,“老婆子是宫里出来的,还曾伺候过已故的康王殿下,你们动手之前最好想想自己长了几个脑袋。”
李嬷嬷本就以宫中老人和康王一派的功臣自居,向来眼高于顶,如今见这院子的下人胆敢冒犯她,一下子涌出的浓浓的不满。
心里对林氏更是鄙夷,“一个外室贱人,哪这么多戏。”
她可不怕被傅尚书嫉恨,她的主子是康王妃,那可是陛下唯一的亲人。
林氏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她当初也是官家小姐,若不是在康王和燕王的帝位争夺之中落了难,她怎会给傅慎洲做外室。
当年的傅尚书她根本看不上。
如今竟被这老婆子指着鼻子骂,她不禁扑到傅尚书怀里,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洲郎,她怎可如此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