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小结巴天还没亮就醒了——这段时间她养成了晨练瑜伽的习惯，只是今天，她先系上围裙，往厨房走去。
张昊是被一股淡淡的葱油香勾醒的。
他摸了摸身旁的空位，被褥还带着馀温，再闻着空气中的香味，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起身去主卧厕所洗漱完，他换上宽松的白t恤和黑色运动裤，轻手轻脚往厨房挪去。
“猜猜我是谁？”
张昊从身后伸出手，轻轻蒙住小结巴的眼睛，声音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调皮。
小结巴手里的锅铲顿了顿，无奈地笑了：“除了我的老公，还有谁会这么幼稚？”
“恭喜你，答对了！”
张昊顺势从背后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鼻尖蹭到她发间的清香：“老婆，今天做什么好吃的？”
“给你煮了葱油面，马上就好。”小结巴侧过头，拍了拍他的手，“你去拿双筷子，咱们准备吃饭。”
张昊点点头，却没松手：“那你呢？不吃吗？”
“我不吃了。”小结巴摇摇头，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早上要练瑜伽，得保持身材——不然等你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说不定就不喜欢我了。”
张昊愣了愣，随即收紧手臂，把她抱得更紧：“傻瓜，不管你胖还是瘦，我喜欢的都是你这个人，跟外表没关系。”
小结巴心里一暖，转过身抱住他的腰，眼框有点红：“我不管，我就要瘦！”
“你现在一只脚踩进娱乐圈，以后肯定有好多女明星巴结你，我可不能输给她们。”
张昊被她说得有些尴尬——他确实没想过，昊天电影公司未来会吸引多少艺人。
等九七之后鬼佬离开，昊天作为“根正苗红”的公司，说不定真会成为女明星趋之若务的地方。
他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忠犬小八》在海外上映了吧？我还没问票房怎么样。”
草草吃完一碗葱油面，张昊在小结巴幽怨的目光里换鞋出门——本来答应陪她两天，可一想到电影的事，他实在坐不住。
到了昊天大厦，张昊径直走进董事长办公室。
昊天电影公司的人大多搬来了这里，只是很少有人坐班——剧组人员要么在片场忙碌，要么在家休息，张昊从不愿压榨员工，觉得与其让大家在公司耗着，不如让他们好好歇着。
只有吴雨森这样的内核导演，需要时常来处理工作。
张昊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吴雨森的号码。
电话那头的吴雨森有点意外——他知道这几天洪兴和东星打得厉害，以为张昊根本没空管电影的事。
“张先生？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怎么，我不能给你打电话？”张昊笑着反问。
吴雨森连忙摆手，语气里满是躬敬：“当然不是！我只是听说您最近在忙社团的事，以为您没精力顾电影这边。”
“社团的事差不多忙完了，这几天有空。”张昊话锋一转，“我想了解下《忠犬小八》的海外票房，你现在有空来公司一趟吗？”
“有空！当然有空！”吴雨森立刻应下，在心里算了算距离，“我家离大厦近，二十分钟就能到。”
“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张昊靠在真皮椅背上闭目养神——昨晚睡得太晚，今早又起得早，哪怕基因优化过，也难免觉得困。
迷迷糊糊间，他突然想：得赶紧找个秘书了，不然每次有人敲门，都得自己开口应答，太麻烦。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时，张昊刚眯了十分钟。
“请进！”
吴雨森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厚厚的文档袋，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笑意：“张先生，您要的《忠犬小八》票房数据，我都带来了。”
张昊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先歇会儿，我让人给你倒杯咖啡。”
他拿起电话打给前台，交代了一句，才接过吴雨森递来的文档袋。
“您先看，有不懂的地方我再跟您解释。”吴雨森端起刚送来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张昊打开文档袋，抽出里面的报表，一页页仔细看了起来。
越看，他的眼睛越亮——《忠犬小八》的海外成绩，比他预想的好太多。
电影先是在漂亮国上映，因为缺少宣传，又出自港岛导演之手，首日票房惨不忍睹，几乎没人关注。
可看过的观众，回去后纷纷向朋友推荐，口碑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那些走进影院的人，几乎都被剧情打动，不少人哭着走出放映厅；再加之故事背景虽被改成内地，但内核贴近西方观众的情感，很快就形成了“一传十、十传百”的良性循环。
报表上清淅地写着：上映前三天，票房每天翻倍增长；从第四天开始，直接呈几何倍数飙升；短短二十多天，漂亮国市场就斩获了一千三百万美元票房。
有了漂亮国的成绩打底，长城电影公司在其他国家谈院线时腰杆硬了不少——不仅拿到了更高的票房分成，还争取到了更多排片。
现在，《忠犬小八》在海外多个国家同步热映，总票房已经突破八千万美元。
张昊合上报表，长舒一口气，脸上满是笑意：“吴导，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尤其是在漂亮国，能拿到这么好的成绩，估计那些封杀咱们的鬼佬，知道了要气疯。”
“哈哈哈哈哈哈……”
吴雨森笑得眼角都有了细纹，双手捧着报表，语气里满是赞叹：“要不是张先生您拿出这么好的剧本，咱们哪能有这么亮眼的成绩？”
“这功劳，说到底还是您的。”
张昊摆了摆手，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语气温和：“吴导，话可不能这么说。”
“剧本是我写的，但拍摄、剪辑、跟院线谈排片，都是你和剧组兄弟们一起扛下来的——这功劳，大家都有份。”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抹笑：“过几天咱们办个庆功宴，到时候我给每个人都包个大红包，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吴雨森的眼睛瞬间亮了——圈子里谁不知道，张昊对手下从不小气，上次《英雄本色》上映后，剧组的场务都拿到了相当于半年工资的奖金。
“张先生，我回头就跟剧组的兄弟们说！他们肯定得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