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张昊一进门，抬手就屏退了围上来问好的小弟。
脚步没停，径直往书房走。
龙头的气场压得人不敢多话，连空气都跟着沉了几分。
“细龙，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进了书房，他扫了眼坐在椅子上的猜fg和灰狗。
眉头微跳，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凌晨被吵醒，任谁都不会有好脾气。
细龙苦着脸，搓了搓手：“大佬，说不准是好事……”
“今晚猜fg打死了司徒浩南，现在江湖上都炸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
“还有消息说，东星骆驼气疯了，让耀扬带人来跟我们洪兴开战！”
“开战？”
张昊嗤笑一声，往椅子上一靠，腿翘起来搭在桌沿。
“骆驼那个老逼登，敢跟洪兴叫板？”
“是啊大佬，我也不信。”细龙赶紧附和。
“可现在满江湖都这么传，而且司徒浩南……确实是猜fg打死的。”
张昊转头看向猜fg，嘴角勾起一抹笑：“干得不错。”
“东星五虎里最强的擒龙虎都被你做掉，以后江湖上，该有你的名号了。”
他顿了顿，问道：“想好自己叫什么外号了吗？”
猜fg原本还绷着，见张昊不生气，立马放松下来，挠着头嘿嘿笑：“大佬，我哪想过这个啊！”
“东星有五虎，我们洪兴倒没什么响当当的名号。”张昊点了点头，目光扫过三人，“这事儿你们先琢磨，回头再议。”
“是！”猜fg眼睛一亮——能在江湖上留名号，这可是天大的面子。
张昊又看向灰狗，眼神里带着询问。
灰狗立马挺直腰板，嘿嘿一笑：“大佬，生藩和梁家满我都做掉了！以后再也没人能让嫂子不开心了！”
“哦？”张昊来了兴趣，身体往前倾了倾，“说说，怎么动手的？”
灰狗就把盯梢梁家满、骗生藩来小院、最后用煤气爆炸伪装意外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越说越得意：“大佬，我这次手脚绝对干净，就算差佬来查，也只能算意外！”
“不错，学会食脑了。”张昊伸出大拇指，语气里满是赞赏，“让你做屯门揸fit人，我放心。”
书房里的气氛瞬间轻松下来，几人笑着打趣，没了刚才的紧绷——一个龙头，三个未来的揸fit人，此刻倒象普通兄弟似的。
张昊看着眼前的三人，心里有些感慨——没成想，这些小弟不知不觉间都长大了，不管是灰狗的狠辣，还是猜fg的勇猛，都能独当一面。
猜fg打死司徒浩南，虽然可能引东星不满，但也正好给了洪兴找东星麻烦的理由；灰狗搞定生藩，屯门的事也不用他多操心。
他没再多问细节——身为龙头，知道太多底下的脏活反而麻烦，只要结果到位就行。
等洪兴内部反对他的人都被清掉，他就能彻底掌控整个社团，到时候，就算鬼佬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行了，都回去睡觉吧，都快五点了。”张昊挥了挥手，打发三人走。
他自己没回旺角的大平层，而是走出酒吧，找了家亮着灯的早餐店——忙活了一晚上，早就饿了。
随便点了碗云吞面，他坐在窗边琢磨事。
没一会儿，面端上来，他狼吞虎咽吃了个精光，又打包了一份。
想着小结巴可能还没吃早餐。
回到小结巴的别墅。
门没锁，他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小结巴还在睡，睫毛长长的，贴在脸上。
“阿昊？你怎么来了？”小结巴被开门声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一脸惊讶。
“给你带了早餐。”
张昊把打包盒放在床头柜上，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小馋猫，赶紧起来吃。”
小结巴一看是热乎的叉烧包，眼睛瞬间亮了，扑过来抱住张昊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老公你真好！我爱你！”
她也顾不上刷牙，抓起叉烧包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油。
张昊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笑：“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等小结巴吃完，他把人拉进怀里，语气暧昧：“吃完了，该帮你消化一下了。”
小结巴脸颊一红，却没反抗——两小时后，两人相拥着睡了过去，张昊实在困得不行，昨晚折腾到凌晨，现在沾着枕头就睡。
与此同时，大沃尓沃酒吧的包厢里，细龙关上门，屏退了所有无关的小弟，只留下几个心腹。
“兄弟们，”他双手撑在桌上，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里带着几分激动，“你们都是跟着大佬b过来的老人，现在又跟了张先生——但张先生成了龙头，以后你们，就只能跟着我了。”
众人都点了点头，没人说话——他们都是细龙的老部下，早就认他做大哥。
细龙见没人反对，继续说：“张先生看得起我，让我做观塘区揸fit人。可现在观塘是大宇的地盘，你们说，该怎么办？”
包厢里静了几秒，一个胖乎乎的小弟率先开口，声音洪亮：“龙哥！下令吧！不就是个大宇吗？他跟张先生作对，斩死他，你才能上位！”
说话的是肥威，是细龙手下最机灵的小弟。
“肥威说得对！”细龙一拍桌子，眼神变得坚定，“今晚，我们就去斩死大宇！但有一点——我们跟大宇都是洪兴同门，绝不能暴露身份！”
“龙哥放心！”肥威立马接话，“我们都戴头套，保证没人认出来！”
“好！”细龙鼓掌，语气严肃，“从现在起，没人能离开这个包厢！上厕所必须三人一起，我不希望走漏任何风声！”
他做事向来稳妥，论战斗力，他不如灰狗和猜fg，但论周全，他比两人都强——这也是张昊看重他的原因，一个“小六边形战士”，各方面都够均衡。
“斩死大宇！”
“斩死大宇！”
小弟们齐声嘶吼，声音里满是热血——今晚过后，他们的大哥，就是观塘的揸fit人了！
包厢里，细龙的小弟们没等他开口，就纷纷掏出手机往桌上放——动作利索，没一个拖沓的。
97年的港岛，手机不算稀罕物，但价格还没降下来，普通白领都舍不得买。
可张昊手下的人不一样——铜锣湾的小弟，工资比白领还高，手机、大哥大、bb机，能通信的玩意儿，基本人手一套。
肥威是细龙的头马，做事向来稳妥。
他走过去，把桌上的手机一个个收进布袋，连有人揣在兜里的大哥大、别在腰上的bb机都没放过，翻得仔细，没漏下一个。
细龙看着他的动作，嘴角勾了勾，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威，这里交给你，别让任何人出去，也别让消息漏出去。”
“是！龙哥！”肥威挺了挺胸，声音洪亮。
细龙笑了笑，转身走出包厢。
他是大哥，自然不用跟小弟们挤在一块儿，外面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