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诚愣了一下，和陆启昌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那你们聊，我在外头等。”陆启昌识趣地起身，走出审讯室，顺手带上了门。
张昊站起身，走到墙角，仔细检查了一遍闭路电视的镜头，已经被他悄悄关掉了，又摸了摸桌子底下，确认没有窃听器，才坐回椅子上。
“靓仔昊，你到底想干什么？”黄志诚的耐心快耗尽了，“再不说，我就以涉嫌聚众斗殴的罪名，把你关够二十四小时！”
“关就关，反正我有的是时间。”张昊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一盘录像带，在手里转了转，“不过黄sir，你应该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教唆过ary杀倪坤吧？”
黄志诚看着那盘录像带，皱起眉头：“你少唬我，这破带子能有什么？”
“有没有什么，你看了就知道。”张昊把录像带放在桌上，推了过去，“让你的人找台录像机来，咱们一起‘欣赏’。”
“好！我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黄志诚冷哼一声，起身走出审讯室。
没过多久，他就拿着一台录像机回来了，把机器放在桌上，插好电源。
张昊拿起录像带，塞进录像机的卡槽里。
屏幕上先是闪过一阵雪花，紧接着，两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画面里。
黄志诚看着屏幕，瞳孔猛地一缩，手里的茶杯“啪”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录像带播放完毕，审讯室里一片死寂。
黄志诚的脸像铁块一样铁青，手指紧紧攥着烟盒，指节泛白：“靓仔昊，这录像带你从哪来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张昊靠在椅背上，笑得云淡风轻，这是从倪永孝那拿到的，他可不会傻到告诉黄志诚。
黄志诚摸出一支烟，点了好几次才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缓和了一些。
他原本觉得，教唆ary杀倪坤是为了铲除倪家，就算被发现，大不了被开除警籍，没什么大不了。
可现在倪永孝死了，倪家也完了，要是这录像带曝光，他就成了笑话，这辈子都别想抬头。
“说吧，你想要什么？”他掐灭烟头，抬头看向张昊，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他也没必要再装腔作势。
张昊坐直身体，语气认真起来：“很简单，以后别盯着我。”
“要是警队里有人想找我麻烦，提前给我透个信。”
“我以前杀人放火，是身不由己，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做个商人。”
他看到黄志诚眼里的不屑，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信，但你应该清楚，我从来不会主动惹事。”
黄志诚沉默着点头，他盯了张昊这么久，知道张昊每次动手，都是别人先招惹他。
“好，我答应你。”他妥协了，一来是被录像带威胁，二来张昊确实太难搞，没有确凿证据，根本动不了他。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黄志诚喊道。
陆启昌带着黄大律师走了进来。
“黄sir，好久不见。”黄大律师笑着伸出手，像老朋友一样打招呼。
黄志诚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把张昊带走吧，问完了。”
“这么快？”黄大律师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能在警署蹭顿午饭呢。”
“警署可没有鲍鱼鱼翅，招待不起你。”黄志诚合上审讯记录，亲自把张昊送到警署门口。
门口的马路上，还残留着昨晚枪战的弹坑。
张昊拍了拍黄大律师的肩膀：“这次多谢你了。”
“张生客气了。”黄大律师笑着说，“你这么照顾我律所的生意，这点小事不算什么。”
“我下午还要上庭，就先走了。”
“好，改天请你吃饭。”两人寒喧几句，各自离开。
张昊看了眼时间，离午饭还有一个小时。
他驱车来到北角的仓库，检查完四周，从蓝银戒里拿出倪永孝爆出来的蓝色光团。
指尖一碰，光团瞬间变成一本厚厚的书。
【光刻机从入门到精通（上）】：二级文明图书馆典藏，包含130纳米到28纳米光刻机的全部技术和图纸。
“又是二级文明的东西？”张昊瞪大了眼睛，在二级文明里，光刻机竟然已经成了能公开借阅的普通技术。
可惜只有上册，没有最先进的制程，但他相信，只要继续“刷怪”，迟早能爆出下册。
他翻开书，里面全是干货，不仅有光刻机的原理和图纸，还有光刻胶的配方、晶圆的制作工艺。
就算是最简单的130纳米光刻机，在现在这个年代，也是碾压级别的存在。
要知道，九十年代末期，全世界最先进的光刻机也才193纳米，他要是造出130纳米的，直接能让世界芯片技术进步63纳米！
他兴奋地拿出工业溶炉，把书里的设计图扫描进去。
二级文明的技术已经对这些光刻机做了改良，零件更少，体积更小，生产效率和良品率却更高。
他把昨天用过的维克托冲锋枪全部扔进溶炉，这些枪开过火，容易留下弹道痕迹，不如销毁了废物利用。
“轰隆隆……”溶炉运转起来，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久。
光刻机有一百多个复杂零件，就算经过改良，也需要时间。
半个小时后，溶炉停止运转，喷出一股蒸汽。
一台只有台球桌大小的光刻机，出现在传送带上。
张昊走上前，摸了摸冰冷的机身，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有了这台光刻机，国内的芯片就能崛起了。”
他有从130纳米到28纳米的全部图纸，还有工业溶炉，完全能让国内的芯片技术一直领先世界。
“等老外突破193纳米，我就拿出130纳米的；他们突破130纳米，我就拿出90纳米的……”他笑着自语，他也想试试“挤牙膏”的快感。
他把光刻机收进蓝银戒，心里盘算着，是时候去找叶菲，聊聊建芯片厂的事了。
芯片设计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设计师慢慢积累经验，才能设计出更先进的芯片。
这也是他不直接造28纳米光刻机的原因，就算造出来，现在也没人能设计出28纳米的芯片。
就算能设计出来，他也不打算直接量产，只要比老外的芯片领先半代到一代，就能一直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