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消息像长了翅膀，飞遍了整个港岛江湖——
“靓仔昊接铜锣湾，直接把倪家的人赶出去了！”
“还下了禁毒令，说谁敢在铜锣湾散货就做掉谁！”
连带着“张昊给小弟签合同、买保险”的事，也悄悄传开了。
蒋家别墅里，蒋天生坐在沙发上，听完手下的汇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底闪过一丝兴味。
他在洪兴的消息渠道，比任何人都灵通——张昊那套“员工合同”，他早就知道了。
“把古惑仔变成公司人……张昊，你的野心，终于藏不住了？”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微凉，却压不住眼底的波澜。
旺角的私人会所里，靓坤坐在真皮沙发上，脸色阴晴不定。
他指间夹着雪茄，烟灰都快掉在裤子上了——他暗地里跟倪家合作卖粉，张昊这一手，不仅打了倪家的脸，还断了他的财路。
“靓仔昊，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把雪茄狠狠摁在烟灰缸里，火星溅起，烟灰散了一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西贡的热狗吧里，冷气开得很足，却吹不散满屋子的闷。
陈浩南坐在角落，面前的可乐早就没了气泡——自从“勾二嫂”被帮规惩罚后，他就躲在这里，连大佬b的葬礼都是硬闯进去的。
他以前的手下围在桌前，个个义愤填膺：“大佬！靓仔昊断了兄弟们的收入，现在江湖上都在骂他！”
“南哥，你出山吧！铜锣湾不能让他这么糟践！”
包皮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大佬，b哥的仇还没报！靓坤那个扑街还在逍遥，你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浩南没说话，手指攥着玻璃杯，指节泛白，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指缝往下滴，湿了桌布。
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报仇？我们现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怎么跟靓坤斗？”
“至于铜锣湾……我已经没资格管了。”
他的表情像被揉皱的纸——山鸡去了宝岛，成了张昊的人，不会再帮他；包皮和大天二跟着他，连自己都养不起。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刺耳的铃声打破了沉默。
陈浩南迟疑了一下，拿起听筒。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清淅：“阿南，我想见你。”
晚上，铜锣湾的霓虹灯已经亮起，大沃尓沃酒吧却早早拉上了卷帘门——张昊下令打烊，不接待外人。
酒吧大厅里挤满了人，黑压压一片。
北角来的一百多个小弟，穿着统一的黑色t恤；铜锣湾大佬b的旧部三百多人，大多穿着牛仔外套，骼膊上还纹着帮徽。
四百多人挤在大厅里，连呼吸都带着股热气。
舞台中央，渣皮攥着麦克风，手指敲了敲话筒头，试了试音：“大家听着，现在举行昊天集团第一批员工签约仪式。”
他指了指台下的两张长桌：“北角的兄弟去左边签，铜锣湾的去右边。”
“要是不想签，现在就说，昊哥放你们走，想去哪去哪，绝不拦着。”
“渣皮哥，别废话了！”台下立马有人喊，搓着手，眼里闪着光，“昊哥给这么好的待遇，傻子才不签！”
“就是！快开始吧！”
小弟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个个急着要签合同。
张昊站在舞台侧面的阴影里，冲渣皮点了点头，嘴角带着笑。
北角的老兄弟，合同待遇比铜锣湾的稍好——这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奖励。
铜锣湾的人也没意见，张昊早说了：“跟着我够久，待遇只会更好。”
不到半小时，四百多份合同全签完了。
张昊走上台，接过麦克风，声音洪亮：“从今天起，你们都是我张昊的兄弟！”
“大佬好！”
“大佬威武！”
欢呼声震得舞台上的灯都在晃。
张昊刚走下台，一个小弟就慌慌张张地冲进来，脸色惨白：“大佬！不好了！倪家的人去玫瑰舞厅砸场了！”
“什么？”渣皮的声音通过没关的麦克风传出去，带着颤音。
全场瞬间炸了——
“我丢！倪家活腻了？”
“敢来砸昊哥的场，找死！”
“干他娘的！”
小弟们刚签完合同，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一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冲过去。
“慌什么。”张昊抬手，全场瞬间安静下来。
他眼神锐利，扫过众人：“倪家敢来，咱们就去会会。”
四百多人，还怕他们不成？至于倪家的重武器，真敢拿出来，他的ak也不是摆设。
一行人走出大沃尓沃酒吧时，队伍排得象条长龙，脚步声震得地面都在颤。
马路上的行人吓得往路边躲，有人掏出电话，手忙脚乱地报警：“喂！差佬吗？铜锣湾好多古惑仔！”
张昊走在最前面，双手插兜，神色淡然。
渣皮、猜fg、细龙跟在他身后，腰杆挺得笔直，像护驾的卫兵。
后面的小弟排成方阵，步伐整齐，远远看去，象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
“靓仔昊在铜锣湾晒马了！”
消息像野火一样，在港岛社团里传开。
“刚当揸fit人就晒马？太狠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直接烧到倪家头上了！”
铜锣湾的其他社团，个个心惊胆战，赶紧给自家老大打电话报信。
玫瑰舞厅门口，通风报信的小弟指着紧闭的大门：“大佬，倪家的人就在里面！”
“猜fg，开路。”张昊语气平淡。
“是！”猜fg攥着根钢管，一招手，五个小弟跟着他冲过去，“兄弟们，上！”
这五个都是北角的老兄弟，跟猜fg配合了几年，默契十足。
渣皮带着人把张昊围在中间，慢慢往里走。
“哐当！”
“啊！”
舞厅里传来桌椅碰撞的声音和惨叫声，没两分钟就安静了。
张昊走进舞厅时，猜fg正踩着一个小弟的背，其他倪家的人全被放倒在地，疼得哼哼唧唧。
只有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穿着皱巴巴的西装，站在原地，脸色煞白，目定口呆。
“你……你们怎么不讲规矩？上来就打？”中年男人声音发颤，指着猜fg，“我是来同你们讲数的！”
他是倪家的甘地，带着二十多人来砸场——张昊把小弟全拉去签约，舞厅里只有经理和服务员，本以为能轻松拿下。
没想到猜fg一进来就动手，身后的小弟更是下手没留馀地，两分钟就把他的人全干翻了。
张昊一眼就认出他——倪家四大天王里的“大冤种”。
国华跟他老婆有一腿，黑鬼吞了他几百万的货。
别人都爽死了，就他还被蒙在鼓里，傻乎乎地替倪永孝卖命。
张昊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