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角体育馆内,黄志诚正带着手下分散查找乌鸦,突然瞥见远处的火光,心里咯噔一下。
“不好!出事了!”他冲到窗边,扒着窗框往外看。
“轰轰轰……”爆炸声隔了几秒传过来,震得窗户都在晃。
“肯定是乌鸦搞的鬼!”黄志诚眉头拧成疙瘩——他早就觉得这生死战是幌子,乌鸦和张昊都不是省油的灯。
所以他特意买了票,带着手下埋伏在观众席,就怕出事。
“阿瓜、细根,你们去爆炸点看看!”他对着耳麦喊。
“其他人跟我回会场,盯紧张昊!”
“yes, sir!”手下们分头行动。
黄志诚一路小跑回到观众席,抬头往擂台上看——心一下子沉到了底。
擂台上空空荡荡的,哪里还有张昊的影子?
“靓仔昊呢?”他后背冒出冷汗,“他去哪儿了?”
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今天,恐怕要出大事了。
张昊早回到休息室,指尖在桌沿敲出沉稳的节奏——杂志社方向传来的爆炸声像信号弹,炸得他眼底寒光乍现。
他太了解乌鸦了,那家伙癫狂又自负,根本不会为了肥尸这种小喽罗赌上性命。所谓的生死战,不过是调虎离山的把戏——骗他困在体育馆,好让长兴和东星的人抄他的地盘、斩他的手下。北角虽没多少油水,但只要乌鸦能在这里插旗,就能踩着他的名声往上爬。
“大佬!酒吧那边急电——长兴的人把门口围死了!”小弟撞开房门,声音发颤。
张昊点头,语气没半点波澜:“知道了。你留在这,告诉主持人拳赛继续,别出乱子。”
“是!”
打发走小弟,他摸出仿生雷达——红点在屏幕上疯跑,路线往豪爽酒吧和码头剧组两个方向岔开。码头有邱书贞,他给的飞雷神苦无早绑定了坐标,还有灰狗盯着,倒不用慌;可酒吧是大本营,小结巴在那儿,他没敢放ak——一来他能随时飞雷神回援,二来差佬对社团窝点藏重火力最敏感,真在酒吧开杀戒,港督都得跳出来抓人。
“还是先去会会长兴的杂碎。”他心念一动,攥紧口袋里的飞雷神苦无。
下一秒,骨骼像被无形的手拧转,眼前的光影碎成星点——空间撕扯的痛感刺得他太阳穴突突跳,等视线重新聚焦,人已经站在豪爽酒吧的书房里。
“呼……”他扶着书桌喘了两口,西装后背被冷汗浸出印子,“这忍术,每次用都象被卡车撞了似的。”
整理好褶皱的衣领,他推开门往卧室走——小结巴肯定在那儿慌得直哭。
“阿昊?!”卧室门一打开,小结巴就扑了过来,小手攥着他的骼膊,声音发颤,“外面全是长兴仔!黑压压的得有两百人,咱们快从后门跑吧!”
她的头发乱了,眼框红得象兔子,鼻尖还沾着点泪痕。张昊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指腹蹭过她发烫的脸颊:“怕什么?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
“可是他们……”
“没什么可是。”他捏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门外的叫骂声像苍蝇似的嗡嗡响,他偏要在这刀锋上偷个吻——舌尖撬开她的唇,把她的慌乱全咽进喉咙里。
“唔……”小结巴拍着他的后背挣扎,直到喘不过气才推开他,脸颊红得能滴出血。
“大嫂!长兴……”房门突然被撞开,小弟举着砍刀冲进来,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人,砍刀“哐当”掉在地上,整个人僵在原地。
“讨厌啦!”小结巴埋进张昊怀里,耳朵尖都红了。
张昊清了清嗓子,脸色瞬间沉下来:“长兴怎么了?”
“回、回大佬!”小弟捡起砍刀,结结巴巴道,“长兴的飞机在门口喊,说再不开门,就放火烧酒吧!”
“找死。”张昊的眼尾挑了挑,寒气顺着毛孔往外冒,“走,去会会他。”
他牵着小结巴往门口走,沿途的小弟们本来缩在墙角发抖,一看见他,瞬间像打了强心针,纷纷抄起家伙围过来:
“大佬回来了!”
“跟着大佬干!怕个屁!”
“大佬冲前面,我们断后!”
到了酒吧门口,张昊抬手:“开门。”
“吱呀——”厚重的木门被拉开,外面的叫骂声劈头盖脸砸过来。
“洪兴仔缩头乌龟!”一个染黄毛的小子跳起来拍门,唾沫星子溅在门板上,“再不开门把你们烤成乳猪!”
“投降还能留条全尸!不然把你们剁碎了喂狗!”
张昊往前跨了一步,声音冷得象冰:“谁是飞机?”
“你他妈哪个扑街?”黄毛转头啐了一口,“对我们飞机哥放尊重点!现在跪下磕头,说不定能饶你……”
话音没落地,张昊的身影象鬼魅似的晃了晃——没人看清他怎么动的,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黄毛像被无形的重锤砸中,整个人横着飞出去,在空中翻了个狼狈的跟头,“咚”地砸在地上。
“呸。”张昊甩了甩手,嫌恶地皱起眉,“打你都嫌脏了我的手。”
旁边的小弟秒懂,“嘭”地开了瓶82年的拉菲,猩红的酒液顺着张昊的指缝往下淌,把地面洇出一朵朵妖异的花。
地上的黄毛“噗”地喷出一串血沫,混着五六颗带血丝的牙,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你找死!”长兴的小弟们炸了锅,举着砍刀就要冲上来。
洪兴的人也往前一步,双方的刀尖几乎要顶在一起,空气里全是火药味。
“都别动!”人群里挤出个灰头土脸的家伙,头发被火烧得卷成一团,衣服上还沾着杂志社爆炸的黑灰——正是飞机。他盯着张昊,眼睛瞪得象铜铃:“你是靓仔昊?你不是该在体育馆当猴子耍吗?怎么会在这?”
按计划,张昊现在该在擂台上被观众起哄,怎么可能象幽灵似的出现在这儿?
张昊懒得解释——飞雷神这种事,跟死人说不着。他勾了勾唇角:“谁斩谁还不一定呢。”
“不见棺材不落泪!”飞机冷笑一声,一挥手,“兄弟们上!他人少,剁了他!”
长兴的人嗷嗷叫着冲上来,刀光在月光下闪得刺眼。
“别怕!跟我冲!”张昊突然低喝一声,声音象炸雷。
话音未落,他已经象离弦的箭般窜了出去——长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已经扎进了人堆里。手腕一翻,一柄鎏金长戟“唰”地从蓝银戒里滑出,月光洒在戟刃上,泛着森冷的寒光。
“给我死!”
长戟横扫,“嗤啦”一声,一个长兴仔连人带刀被劈成两半,鲜血和内脏“哗啦”洒了一地,滚烫的血溅在旁边人的脸上,吓得那人惨叫着瘫倒。
“大佬威武!”洪兴的小弟们像打了鸡血,嘶吼着冲上去,砍刀劈在骨头上载来“咔嚓”声。
张昊往后退了三步,猛地举起黄金戟指向天空——“黄金树立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