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跟着猜fg往棚里走,径直找到了站在监视器后的吴雨森。
“张先生?您怎么来了?”
吴雨森猛地直起身,手里的对讲机都差点掉地上,“剧组开机这么久,您可是头回露面。”
“谁让吴导你这么靠谱?把戏交给你,我放一百个心。”
张昊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虽没来过片场,剧组的进度却门儿清。
猜fg隔三差五就来晃一圈,一来防其他社团的混子来捣乱,二来就是帮他盯着拍摄进度。
说起来,他这个老板除了搞定警队的拍摄许可和设备,倒真没做什么实事。
“您可别捧我了。”吴雨森挠了挠头,笑得有些腼典,“头回当导演,全靠发哥他们肯配合。”
张昊点点头,话锋一转:“吴导,这戏大概啥时候能杀青?”
吴雨森翻了翻手里的拍摄日志,指尖在纸页上点了点:
“月底差不多能拍完,杀青那天刚好是您拳赛开打的日子,我们要拍码头枪战戏。”
他叹了口气:“可惜您肯定得在拳赛现场盯着,怕是来不了了。”
张昊嘴角勾了勾,眼里藏着点神秘:“那可不一定。”
“对了,阿珍呢?”
“她在化妆间呢,下一场就是她的戏。”
“行,那我等会儿,看看她演戏。”
没一会儿,邱书贞从化妆间走了出来。
她穿了条红色连衣裙,肩带细细地挂在肩头,露出的锁骨精致得象玉。
脚下踩着双黑底红跟的高跟鞋,走一步裙摆晃一下,风情都快溢出来了。
“原来是张先生来了,难怪外面的小姑娘们都疯了。”她眼尾勾着笑,走到张昊面前站定。
张昊上下打量了她一圈。
喉结动了动,今天的她比平时更添了几分媚态,举手投足间全是勾人的劲儿。
“阿珍,有话跟你说。”他转头看向吴雨森,“吴导,借阿珍几分钟,不眈误拍戏吧?”
吴雨森白了他一眼,摆摆手笑骂:“您是老板,您说了算!”
这时邹润发和狄隆也凑了过来,跟张昊打了声招呼,就站在一旁看着他和邱书贞往休息间走。
他俩心里还记挂着片酬的事,可对着张昊总有点发怵,压根不敢当面问。
“张先生怎么想起来看我了?不陪你的小结巴了?”
邱书贞走在前面,声音轻飘飘的,像根羽毛挠在人心里。
张昊愣了愣:“你怎么知道小结巴?”
“肯定是猜fg那小子说的!”他指尖在掌心戳了戳,这小子看着老实,嘴比筛子还漏。
邱书贞“噗嗤”笑了,转头冲他眨了眨眼:“你也别怪他。”
“我问他有没有大嫂,他支支吾吾的,三两句就被我问出来了。”
张昊了然地点点头,猜fg本就不会撒谎,在他心里,邱书贞早该是“大嫂”,自然更不敢瞒。
两人走进休息间,张昊反手关上门,神色瞬间严肃起来。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三叉戟样式的苦无,递到邱书贞面前:
“阿珍,这把苦无你拿着,一定要随身带好。”
邱书贞接过苦无,眉头皱了皱,指尖在冰冷的金属上划了划:
“别人送女孩子不是鲜花就是钻石,怎么到你这儿,就送把兵器?”
“这是平安符,能帮你挡灾。”张昊握住她的手,语气郑重。
“王精找了东星的人来搞我,我怕他们对你下手,这苦无你千万不能离身。”
邱书贞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把苦无放进了手提包。
“那你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她拉着张昊的骼膊,眼里满是担忧。
“我没事,他们伤不到我。”张昊顿了顿,喉结滚了滚,“我就是怕他们动我的女……”
“女人?”邱书贞打断他,眼里闪着光,“我算是你的女人吗?”
张昊没说话,伸手扣着她的腰往怀里带,唇直接覆了上去。
“唔……”邱书贞的眼睛猛地睁大,随即缓缓闭上,手不自觉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良久,两人唇分,张昊把她搂在怀里,声音带着点沙哑:“从现在起,你是我张昊的女人了。”
九龙公寓的房间里,晨光通过窗帘缝隙洒在床头。张昊和邱书贞依偎着靠在枕头上,她的手指在他胸口画着圈,眼里满是依赖。
“阿珍,你要是不想去酒吧跟小结巴住,就留在这儿。”张昊摸着她的头发,语气温柔,“我让猜fg跟着你,你别离开他的视线,知道吗?”
“我知道了,阿昊。”邱书贞往他怀里缩了缩,她没把危险放在心上,她信张昊会护着她。
昨晚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他后,她就变得格外粘人,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他待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张昊醒得迟了些。他低头吻了吻邱书贞的额头,看着她熟睡的侧脸,轻轻起身下床。
房门关上的瞬间,邱书贞猛地睁开眼睛,手攥着被子,心里默念:“阿昊,你一定要平安。”
北角体育馆里,人声鼎沸,今天是北角拳赛预赛的日子。
张昊这几天又监听了乌鸦几次,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知道他最近一直在调人手,看样子是要动手了。
他也早有准备。在北角找了个废弃仓库,用工业溶炉造了一大堆枪:ak、冲锋枪、手枪,基本能让手下小弟人手一把。他还造了几具rpg火箭筒和弹药,更厉害的武器暂时没打算弄,港岛最多就是巷战,这些家伙事对付乌鸦绰绰有馀。
现在就等乌鸦先动手了。那家伙还以为他蒙在鼓里,等着在擂台上分生死,殊不知张昊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只要乌鸦敢先出手,必定是他最得意、最放松的时候,到时候他安排小弟打伏击,保管能把乌鸦的人全灭了,一个都跑不掉。
张昊走进体育馆,一眼就看到里面乌泱泱挤满了各路混子,t恤上印着的帮派标记得意洋洋,这些都是来参加预赛的。原本的两个篮球场被改成了四个拳击台,混子们正按着比赛表,在台上赤手空拳地互殴。
他站在旁边看了会儿,发现这些人全是街头打架的路数,比的就是谁下手更狠,谁更不怕疼。看了没几分钟,他就觉得没什么意思了。
渣皮正坐在主席台上记分数,远远瞥见张昊,立马从椅子上跳起来,小跑着冲了过来:“大佬!您今天怎么来了?”
他是今天的预赛裁判之一,还是张昊特意派来挑人的,看看有没有值得拉拢的好苗子。
“渣皮,今天有没有看得上眼的选手?”张昊跟着他往主席台走。
“有!大佬您看!”渣皮伸手往三号台指了指。
张昊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留着金色莫西干头、皮肤黝黑的小个子正往台上爬。
那小子看着顶多一米六,肩膀却宽得很,骼膊上的肌肉线条绷得紧紧的。
“他叫灰狗,贼能打!”渣皮的声音里透着兴奋。
“灰狗?”张昊愣了愣,这不是原着里后来的北角揸fit人吗?
他记得灰狗本名叫李志九,老爸是个黑人,生下来就没见过面,老妈早年间遇车祸没了。
小时候在孤儿院因为皮肤黑总被欺负,他跑出去流浪街头,常年吃不饱饭,才长不高。
因为总跟野狗抢馊饭吃,又黑,大家就叫他灰狗。
后来他跟着陈浩南,凭着能打和忠心,当上了北角揸fit人。
没想到现在的他还只是个没人搭理的混子,居然来参加他的拳赛了。
张昊看着台上正活动手腕的灰狗,嘴角忍不住上扬,看来他办的这拳赛,还真能挖着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