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压抑的哭声在整片空间中回荡,
爱丽丝在血人巴罗的指挥下,一路上避开了教授和费尔奇的巡查,于深夜之中抵达了哭泣的厕所。
“”
她一阵沉默,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她总感觉自己解锁了一项全新的称号。
——厕所中的人生导师。
而现在,她的业务范围已经扩展到幽灵了。
不过不同的是,这次的厕所不是四楼,而是二楼,一个几乎已经被废弃的盥洗室。
这是爱丽丝看到过的最阴暗的盥洗室,已经破裂的镜子下,是残破不堪的石质水池,地面上湿漉漉的,整个地方都显露着潮湿,几根泛着黄色火焰的蜡烛的光在潮湿的地板上漫反射。
爱丽丝气喘吁吁地走进盥洗室中,有些神情紧张地环顾四周后,才缓缓将门关上,一副生怕惊动门外的样子。
她进入盥洗室后,回想了一下赫敏和潘西哭泣时的样子,装作有些悲痛地将脑袋埋在腿里,无声地哭泣。
一个透明的,银白色的幽灵,想必就是桃金娘,她一直在哭泣,可是爱丽丝的突然闯入让她有些意外,停下了哭泣,看着爱丽丝这个不速之客。
爱丽丝的馀光注意到了桃金娘的变化,不过她还是没有动作,只是一味地装着抽泣。
桃金娘脸上疑惑的神情更甚,她最终没有忍住,开口问道:
“喂,那个丫头,你大晚上不睡觉,你跑到这里哭什么?”
爱丽丝没好气地哽咽着说:“这里又不是你的专属地盘,许你哭,就不许我哭了吗?”
“呃!”桃金娘张了张嘴巴,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爱丽丝的话。
她好象确实没有不让爱丽丝在这里哭泣的权力。
“那你为什么哭?”桃金娘问道
爱丽丝埋在腿里的脸上嘴角微微一勾,终于上钩了啊,她心想。
她抽泣着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都欺负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嗯?
兴许是爱丽丝的话让桃金娘想到了自己生前身上的遭遇,她竟然坐到了爱丽丝的身边,搂了搂爱丽丝的肩膀,说: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和我说一说吧,也许我能够帮到你也说不定呢?”
爱丽丝抬头看着桃金娘,问道:“你是哭泣的桃金娘吗?”
桃金娘点头。
爱丽丝说道:“我告诉了你,你不许说出去,好吗?”
桃金娘笑着说:“当然,我在霍格沃茨并没有朋友,也不会和谁说。”
爱丽丝这才轻轻点头,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她和血人巴罗编好的故事。
“我的父母都是麻瓜,但是进入霍格沃茨之后,我被分到了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很多学生排斥我,霸凌我,她们给我起外号,说我不合群。”
“他们要求我承认自己是泥巴种,要求我对他们俯首称臣。”
“我反抗,他们就捉弄我。”
桃金娘的眼中泛起了愤怒和同病相怜的心疼,她看着爱丽丝说:
“你要振作起来,那些人就是你硬他就软,你软了,他们就强硬了,你千万不能放弃。”
“这个道理,我是死了之后才明白的,这个道理让我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爱丽丝恰到好处地露出了一丝好奇的神情,桃金娘见状,自然地解释说: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成为了霍格沃茨的幽灵吗?”
“当年的我和你一样,同样有麻瓜的父母,同样被别的学生排斥,我们两个唯一的不同就是你是斯莱特林,我是拉文克劳。”
“那天感觉已经好久远了啊,我当时还不叫哭泣的桃金娘,而是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桃金娘·伊丽莎白·沃伦。”
“你知道我出去遇到了什么吗?”
爱丽丝摇摇头,她没听说过桃金娘的死因。
桃金娘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解释说:“我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蛇怪,仅仅只是看了它的眼睛,我就死了。”
“后来,变成幽灵的我不停骚扰洪贝,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我为什么要害怕洪贝呢,她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用生命做代价,总算明白了对于霸凌,就要狠狠地反击,而不是自怨自艾。”
桃金娘很有气势地讲,但爱丽丝却一脸古怪,她看着桃金娘说:
“可是你现在却还在哭泣,并没有表现出你口中的所谓的坚强和反抗。”
“甚至皮皮鬼到现在都还在欺负你。”
呃,
桃金娘慷慨激昂地语气一滞,她忽然丧气了,眼框微红就要哭出来,说:
“那是因为我已经死了啊,我现在再反抗又有什么意义?”
“皮皮鬼欺负我就让他欺负呗,我又不会因为他的欺负再死一次,也不会因为反抗他而获得活着的机会。”
“……”
爱丽丝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一个幽灵搞得哑口无言。
桃金娘说的没有任何问题,她明白这个道理的时候太晚了,死了之后无论什么都改变不了。
“我听血人巴罗说你这些天哭的远比平常更伤心,为什么呢?”
觉得和桃金娘聊的差不多了,爱丽丝终于问出了血人巴罗委托她的事情。
桃金娘怀疑地看了看爱丽丝,不过,她依然认为爱丽丝是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小巫师,于是还是解释道:
“我……我就是有些想离开霍格沃茨看一看,但是我出不去,所以有些难过。”
爱丽丝疑惑地歪歪头,说:“你不能离开霍格沃茨吗?为什么?幽灵有这样的限制吗?”
桃金娘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才说道:
“我成为幽灵后,一直骚扰洪贝,最后洪贝请魔法部介入,魔法部限制了我的自由,并且威胁我,如果我继续骚扰洪贝,就将我逐出霍格沃茨。”
爱丽丝闻言,想了想之后问:“你现在还恨洪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