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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藏在心底的牵挂(1 / 1)

老顾出院后,家里的节奏都围着“让他养好身体”转。

杨姐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煮小米粥配蒸山药,中午的汤要炖够两个小时,连菜里的盐都比平时少放半勺。

我妈更是把他的作息掐得准准的,上午十点、下午四点必递上温水和水果,到了午睡时间,连客厅的电视都要调小音量。

除此之外,我老婆知道医生反复叮嘱“必须静养,不能累着”,她特意把笑笑和松松叫到跟前,蹲下来跟他们讲:“爷爷刚出院,身体还没完全好,以后每天只有下午3点到4点,能去陪爷爷玩,而且不能大声吵,不能让爷爷抱太久,知道吗?”

笑笑攥着她的小布偶,似懂非懂地点头,还反过来跟松松说:“松松,我们要轻轻的,不然爷爷该累了。”

松松也跟着点头,把手里的玩具车往身后藏了藏,好像怕车声吵到爷爷。

到了下午三点,两个小家伙就像上了发条似的,轻手轻脚地往老顾房间挪。

笑笑会把她画的画一张张铺在老顾腿上,小声讲解“这是爷爷,这是小猫,这是我”。

松松则会拿出他的积木,不吵不闹地在旁边搭,搭好了就举到老顾面前,等他夸一句“松松真棒”。

老顾也乖,从不会像以前那样跟孩子们疯闹,就靠在床头,笑着听他们说话,偶尔伸手帮松松扶一下要倒的积木。

有次我路过房间,看见他偷偷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剥了糖纸递给笑笑,还跟她比了个“嘘”的手势,那模样,活像个跟孩子分享秘密的“同谋”。

我老婆刚好也看到了,没进去拆穿,只是笑着跟我说:“你看爸,嘴上说着听话,背地里还跟孩子藏小零食。”

我也笑,心里却暖暖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守着“静养”的规矩,老顾乖乖配合,孩子们懂事地克制,这些细碎的小心思凑在一起,都是为了让他能快点好起来。

有时候老顾会跟我说:“别让孩子们太拘束,我没那么娇气。”

我就跟他说:“您就当陪孩子们养成‘轻声说话’的好习惯,等您好了,再带他们去公园跑个够。”

他听了,就笑着点头,眼里满是期待。

老顾在家养病的第三天,趁他午间睡着,我躲进阳台,拨通了北京那位主治医生的电话。

指尖捏着手机,语气不自觉放轻:“李主任,我想问问,最近能不能带我爸去北京一趟?他这次出院后,我总觉得他精神头没彻底缓过来,心脏那毛病……还是不放心。”

电话那头,李主任顿了顿,语气沉稳:“首长的情况我记得,心脏的问题确实得盯着,秋冬季节容易反复。如果你们方便,下月初我这边有个专家会诊,正好可以带他过来做个全面评估,顺便用中药调理下,比单纯靠西药稳当。”

挂了电话,我望着阳台外的梧桐树,心里沉甸甸的。

旁人只看见老顾如今身居高位,出门有警卫员跟着,开会时思路清晰、声音洪亮,可只有我们家人知道,这一年多他藏了多少不适。

去年冬天,他加班到凌晨,在办公室犯过一次病,硬是自己含了片药,第二天照样去军区开会;上个月去巡查,回来时脸色发白,却跟我们说“只是坐车累了”,还是我在他书房抽屉里,看到了新增的药瓶。

作为军人,我太明白他肩上的担子。

到了他这个级别,辖区里的战备、官兵的生活、演习的部署,哪一样都容不得半点马虎,加班开会是常态,紧急出差更是随叫随到。

每次看着他伏案批改文件到深夜,台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我都想劝他歇会儿,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懂那份责任,就像当年我在基层带兵,也会为了一次紧急集合,连续熬两个通宵。

可作为儿子,那份担心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有次半夜起夜,撞见他在客厅倒水,左手悄悄按着胸口,眉头微蹙,见我过来,又立刻松开手,笑着说“渴了,倒杯水”。

我没戳破,只默默帮他加了点温水,心里却像被什么揪着。他总说“老毛病了,不碍事”,可我知道,那是他不愿让我们跟着操心。

挂了李主任的电话,我把通话记录删了,没跟我妈说,她要是知道,又该整夜睡不着。

打算等老顾再养几天精神,找个他心情好的时候提,比如晚上陪他玩两把游戏,趁他赢了高兴,再慢慢说去北京的事。

毕竟我太了解他,若是直接提“心脏调理”,他八成会皱着眉说“小题大做”,得顺着他的性子来。

转身回客厅时,老顾刚好醒了,揉着眼睛从房间走出来:“你在阳台干嘛呢?半天没动静。”

我赶紧收起神色,笑着迎上去:“没什么,跟战友聊了两句。您醒了?我去给您热碗银耳羹。”

他点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松松的积木,熟练地搭着,阳光落在他鬓角的白发上,竟比平时多了几分柔和。

我看着他的侧影,心里默默想着:爸,这次说什么也得让您去北京,您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然而我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跟老顾提去北京的事,这天晚饭刚过,他坐在沙发上翻着军区送来的文件,忽然抬头说:“明天上午有个战备部署会,我得去趟军区。”

话音刚落,客厅里静了一瞬。

我妈没抬头,只是放下手里择了一半的青菜,起身走到玄关的柜子前,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深蓝色的药盒,里面装这老顾的药,是她每天都会检查一遍的东西。

她走到老顾身边,伸手把药盒塞进他外套的内兜,指尖轻轻按了按,像是确认位置是否稳妥,只说了句:“记得按时吃,别熬太久。”

老顾点点头,把文件合上放在茶几上,起身去房间换军装。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说“您刚养好点,能不能让副手代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我太清楚他的性子,只要是涉及战备的会,他从不会缺席,总说“坐在那个位置上,就得把每一份责任扛住”。

没一会儿,老顾穿着笔挺的军装走出来,肩章上的星徽在客厅灯光下闪着光。他习惯性地抬手理了理衣领,走到门口换鞋时,门铃刚好响了,是司机和警卫员到了。

两人站在门口,见老顾出来,立刻立正敬礼,齐声喊:“司令!”

老顾回了个军礼,声音沉稳:“走吧。”

转身时,他又回头看了眼我妈,语气放软了些:“你放心,会不长,我一会儿就回来,晚上还能陪松松搭会儿积木。”

我妈点点头,没再多说,只是走到门边,看着他上车。

黑色的轿车缓缓驶离小区,我站在妈妈身边,看着车尾灯消失在路口,心里又开始犯嘀咕。明天开完会,得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说说去北京的事,哪怕他会皱着眉说“小题大做”,我也得把话说透。

妈妈轻轻拍了拍我的胳膊,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别太担心,他心里有数。等他回来,你再慢慢跟他说北京的事,别急。”

我嗯了一声,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爸,您肩上的担子再重,也得先顾着自己的身体啊。

临近军改,我也要去团里开会,传达学习上面的会议精神。

我正弯腰换鞋,肩上的军帽还没戴稳,我妈就走过来,手里还攥着刚擦过桌子的抹布,语气里带着点犹豫,又藏着掩不住的牵挂:“你晚上还回来吗?要是能回,咱们娘俩跟你爸好好说说。”

我直起身,愣了愣,问她:“不一定呢,团里的会说不定要开晚,妈您有事?”

她把抹布往围裙上擦了擦,走到我身边,伸手帮我理了理军装上皱了的衣角,声音放轻了些:“我这两天总琢磨着,让你爸去疗养院住段时间。你也知道,他这次提前出院本就悬,心脏那毛病时好时坏,在家虽说我们盯着,可他总惦记着工作,哪能真踏实歇着?去疗养院清净,还有医生盯着,我能放心点。”

我心里一动,赶紧接话:“妈,我也是这么想的!前几天我还联系了北京的李主任,想带老顾去那边做个全面调理,他心脏的老问题,还是得让专家再看看才放心。”

我妈眼睛亮了亮,又很快皱了眉:“北京也好,疗养院也行,关键是你爸那性子,怕他不肯。”

“所以得咱们一起劝他。”我拍了拍她的胳膊,拿起车钥匙,“妈您先别急,我先去团里把会开了,晚上不管多晚我都回来,到时候咱们跟他好好商量,总有办法让他松口。”

她点点头,又叮嘱了句:“路上小心开车,开会别太急,注意安全。”

我应了声“知道了”,推开门往外走,回头时还看见她站在门口望着我。

那眼神里的牵挂,跟担心老顾时一模一样。在父母眼里,不管我们多大,永远都是需要叮嘱的孩子。

坐进车里,我看着后视镜里母亲的身影慢慢变小,心里琢磨着:晚上不管多晚,都得跟老顾把去北京和疗养院的事说透,他肩上的责任重,可我们一家人的牵挂,更重。

我晚上有事没回来,特意发消息告诉我妈,并且告诉她我会好好想想到底怎么跟我爸说。

发完给我妈的消息,我把手机往办公桌一角推了推,指尖按了按眉心,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白天团里的会连轴转,晚上又要梳理军改的传达材料,脑子本就嗡嗡的,一想到老顾的身体,心里更像压了块石头。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杨浩端着个搪瓷缸走进来,热气氤氲着茶叶香。

“今儿不回去了?”他把缸子放在我桌上,目光扫过我没合上的笔记本,“明早还有个基层汇报会,是得歇在这儿。”

我点点头,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太晚了,来回跑折腾,不如在这儿凑合一晚。”

他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指了指我:“刚进门就听见你叹气,怎么了?团里的事不顺心?”

“哪儿是团里的事,”我苦笑一声,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沿,“是家里的,我爸那身体……实在让人放不下。”

“你家顾司令出院了吧?”杨浩端起缸子喝了口茶,眼神里带着点了然,“前几天我听机关的同志提了一嘴,说首长恢复得不错。”

“恢复不错?那是他硬撑的。”

我摇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强制出院!在医院待了没两天,说什么也不肯住了,拍着桌子说‘再住下去,军区的事都要堆成山了’。我没办法,只能赶紧给办了出院手续。你是没见当时院长那为难的样儿,一边是首长的命令,一边是医嘱,医院的压力都快顶不住了。”

杨浩听着,忍不住笑了,又很快收住笑意,语气沉了沉:“首长这性子,这么多年就没变过。当年在那次执行任务,腿上中了弹还硬撑着指挥,现在也是,眼里只有工作,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身体。”

“可不是嘛!”我攥了攥拳头,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官越做越大,肩上的担子也越来越重,辖区里的战备、官兵的生活,他哪样都要亲自盯着,加班到后半夜是常事,上个月去巡查,回来吐了一路,还跟我们说‘就是晕车’。”

我顿了顿,喉结动了动,想起老顾抽屉里那些速效救心丸,心里发紧:“你也知道,我爸那身体,光鬼门关就走了三次,后来演习又因心梗紧急送医。现在他心功能比正常同龄人差一大截,再这么熬下去,我真怕……”

杨浩站起身,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温和却坚定:“我懂你的担心,但你也别太急。首长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只是肩上的责任放不下。”

“我知道他有数,可他都快60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飘向窗外营区的路灯,“我宁愿他退居二线,每天遛遛弯、陪孩子们玩玩,也不想他再这么拼。”

“那是你的心愿,不是首长的。”杨浩拿起我的搪瓷缸,帮我续了点热水,“你我都是军人,该懂他。从穿上军装那天起,他就把‘守土有责’刻进骨子里了。现在军改关键期,他说要‘站好最后一班岗’,这不是空话,是他愿意燃烧自己的选择,咱们该敬佩。”

我沉默着点头,指尖捧着温热的缸子,心里像被什么揪着。

杨浩的话没错,我何尝不懂?当年我在基层带兵,为了完成演习任务,也曾连续三天两夜没合眼,那种“肩上扛着人、心里装着责任”的感觉,我比谁都清楚。

可再懂,也抵不过“他是我爸”这四个字。在战场上,他是指挥千军万马的顾司令;在家里,他只是会偷偷吃冰激凌、惦记玩游戏、需要人担心的父亲。

办公室里静了会儿,杨浩拍了拍我的胳膊:“别想太多,明天忙完手里的事,早点回去跟首长聊聊,父子俩敞开心说,说不定比你一个人琢磨管用。”

我“嗯”了一声,望着窗外昏黄的灯光,心里默默想着:爸,要是你能少点“责任”,多点“自己”,该多好。

夜晚躺在家属区宿舍的床上,窗外的路灯透过窗帘缝照进来,在被子上投了道细长的光,营区里的虫鸣断断续续,倒显得更安静了。

我摸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时,最先跳出来的是我妈的消息,发了有半小时了。

点开对话框,她的消息说得很细:“你爸今晚回来喝了小半碗银耳羹,还陪松松搭了会儿积木,松松说要给城堡装个‘爷爷专属门’,你爸还笑着说‘好啊’。没提工作上的事,也没说累,状态看着还行,你别惦记,明天还有事,好好休息。”后面还跟了个圆滚滚的“安心睡觉”小猫表情包,是她最近刚学会发的。

我手指反复划过屏幕上“状态还行”那几个字,心里却还是没完全松下来。

太清楚我爸的性子了,就算累了,只要孩子们在跟前,总会硬撑着陪他们闹,绝不会把“不舒服”挂在脸上。就像上次他心悸过后,第二天照样陪笑笑玩捉迷藏,还故意输给她,让她笑得直蹦。

把手机贴在胸口,想起白天杨浩拍我肩膀说的“敞开心聊”,又想起我爸穿军装时挺直的背、私下里揉着胸口的手,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也知道,劝他歇着不容易,他心里装着军区的事、装着官兵,可我更怕的是,哪天真等他撑不住了,我们连“劝”的机会都没有。

翻了个身,手机屏幕还亮着,我妈的消息下面,又多了条她刚发的:“刚去看了眼你爸,他睡着了,呼吸挺匀的,你别瞎想。”

我回了个“知道了妈,你也早点睡”,然后把手机调了静音,放在枕头边。

黑暗里,营区的哨声远远传来,很轻。

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却在琢磨明天的事,汇报会结束后,得早点回家,先不跟他提去北京的事,就陪他玩两把他上次没通关的游戏。他要是赢了高兴,说不定我再提“去北京看看老朋友”,他就不会那么抵触了。

迷迷糊糊快睡着时,还想着我妈发的那个小猫表情包,心里暖烘烘的。

不管走多远、肩上扛着多少事,家里总有个人,替你藏着牵挂,这大概就是最踏实的底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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