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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我与老顾之间的牵挂2(1 / 1)

北京的日子像浸在温茶里,慢悠悠淌着,连风都带着老槐树的清香,闲适得让人忘了归期。

这天午后,水滴落在院角的月季花瓣上,折射出细碎的光,院子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伴随着一句洪亮又熟悉的喊声:“顾一野!你这回北京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老顾正蹲在花坛边,陪着笑笑给刚栽下的向日葵松土。他穿着宽松的灰色针织衫,黑色的发丝在晨光里格外清晰,听见这声音,手里的小铁铲“哐当”一声掉在泥土里,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他缓缓转过身,看清来人时,原本舒展的眉头骤然收紧,随即又慢慢化开,眼里先是错愕,而后漫出浓浓的动容,像沉寂的湖面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漾开层层涟漪。

“赵博?”他开口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快步迎上去。

来人穿着深蓝色的休闲装,袖口一丝不苟地挽到小臂,头发虽已花白,却梳得整整齐齐,额头上的皱纹深刻,却挡不住眼神里的矍铄。

赵博伯伯几步上前,伸出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住老顾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把这些年的牵挂都揉进这一握里。

“可不是我嘛!”赵博伯伯的眼眶红了,声音也有些发颤,他上下打量着老顾,手指轻轻摩挲着他胳膊上的纹路,“几年不见,你倒是瘦了些,怎么还没长白头发啊。”

老顾也用力回握着他的手,指尖触到对方掌心的硬茧,那是年轻时握枪、后来握方向盘留下的痕迹,和他自己手上的茧子纹路相似,都是岁月刻下的印记。

“你也没好到哪去,”他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却满是暖意,“头发比上次见时更白了,不过这精神头,倒还跟年轻时一样。”

我妈听见动静,端着刚沏好的花茶从屋里出来,看到两人相握的模样,笑着打趣:“我就说你这几天总念叨赵博兄弟,这不,说曹操曹操到。快进屋坐,茶刚泡好,还是你们爱喝的茉莉花茶。”

两人并肩坐在老槐树下的石桌旁,石桌上还留着昨晚孩子们搭积木的痕迹。

赵博伯伯端起茶杯,指尖摩挲着温热的杯壁,目光扫过院子里的每一处,最后落在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槐树上,眼神悠远:“还记得不?当年咱们三个,我、你,还有陈东,总在这槐树下偷偷搞破坏,被你爸发现了,罚咱们对着树干站军姿,一站就是一下午。陈东那小子,站到一半就想偷懒,被你爸瞪了一眼,立马挺直了腰板,那样子,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好笑。”

提到陈东伯伯,老顾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杯沿的热气氤氲了他的眼眶。他低头看着杯底沉浮的茉莉花,声音轻了些:“怎么能忘。”

他想起年少时,三个半大的小子挤在槐树下,分享偷偷藏起来的糖块,趴在地上画歪歪扭扭的军事地图,陈东总爱抢着背他的书包,说“一野要好好学习,以后当大司令”。

可那个总跟在他们身后的小个子,却在几年前因病走了,走的时候,还念叨着没能再和他们一起回大院看看。

老顾的喉结动了动,把涌到眼眶的湿意逼了回去,抬头看向赵博伯伯,勉强笑了笑:“不说这些了。你这几年怎么样?孩子们都还好?”

“好,都好。”赵博伯伯也收起了眼底的怅然,拍了拍老顾的手背,力道沉稳,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确认彼此都还安好,“孩子们都成家立业了,不用我操心。倒是你,胡杨那丫头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你前段时间心脏不舒服,现在怎么样了?”

他说着,伸手探向老顾的手腕,动作自然得像是演练过千百遍,年轻时在大院,他们就是这样互相检查身体,如今老了,这份习惯依旧没变。

“好多了,”老顾任由他搭着脉搏,嘴角扬起一抹轻松的笑,指了指正在院子里追着蝴蝶跑的笑笑和松松,“你看,这俩小家伙精力旺盛,天天拖着我到处转,我想偷懒都不行。”

笑笑听见爷爷的声音,举着捕蝴蝶的网子跑过来,仰着小脸好奇地看着赵博伯伯:“爷爷,这位爷爷是谁呀?”

松松也跟着凑过来,小手紧紧攥着老顾的裤腿,大眼睛滴溜溜地转。

赵博伯伯看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眼里的笑意瞬间柔和下来,伸手摸了摸笑笑的头,声音放得格外轻柔:“我是你爷爷的老朋友,也是小时候总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跟班’呀。”

老顾笑着拍了拍赵博伯伯的肩膀,眼里满是感慨。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在两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们聊着年少时偷溜出大院看电影的糗事,说着各自在部队里训练的日子,讲着这些年各自的家庭琐事,没有太多煽情的话语,可每一个眼神交汇,每一次抬手拍肩,都藏着跨越半生的默契与牵挂。

年少时的情谊,就像这老槐树的根,深深扎在岁月的泥土里,即便人事变迁,故人离散,也依旧坚韧,依旧温热,在每一次重逢的瞬间,绽放出最动人的光芒。

午后的阳光漫过老槐树的枝桠,在石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赵博伯伯看着笑笑手里的蝴蝶网,忽然拍了拍大腿,眼底涌起点点光亮:“还记得不?当年咱们在大院里,就是用这种网子,爬树掏鸟窝、追着麻雀跑!你总说要当‘捕鸟司令’,带着我和陈东,把大院里的树掏了个遍,最后被你爸揪着耳朵罚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还嘴硬说‘练兵就得从实战出发’!”

老顾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朗声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带着久违的爽朗:“你倒记得清楚!我可没忘,那次抄完书,你偷偷把你姥姥藏的桃酥分我一半,结果被你妈发现,咱俩一起站在你家院子里挨训,陈东那小子躲在墙角偷笑,还被你揪着头发拽了出来!”

“哈哈哈,可不是嘛!”赵博伯伯也跟着笑,笑声震得槐树叶轻轻摇晃,“那时候大院里就咱们三个最皮,你小子是头儿,我和陈东跟着你‘闯祸’。夏天偷偷摸进家属院的泳池游泳,冬天在操场堆雪人打仗,你总爱把军帽歪戴在头上,学着你爸的样子训我们,说‘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现在想起来,真是幼稚又好笑。”

老顾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温热的茉莉花茶,茶香混着回忆漫上心头。

他想起大院里的青砖路,想起夏日里此起彼伏的蝉鸣,想起三个半大的小子趴在老槐树下,用树枝在地上画军事地图,争论着“战术部署”,想起赵博总爱偷藏零食分给他,想起陈东总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一野”。

那些鲜活的日子,像老电影一样在眼前回放,清晰得仿佛就在昨天。

“后来你去南方当兵,我去了不同的部队,东子上学后来参加工作”赵博伯伯的笑声渐渐低了下去,眼神里漫出几分怅然,“每次写信,你都跟我们说南方的气候,说训练的日子,说你一定要像你爸那样,守好一方水土。陈东总在信里问你什么时候回北京,说要再一起爬那棵老槐树,结果……”

话没说完,他便停住了,伸手拍了拍老顾的手背,力道沉稳。

老顾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眼眶有些发热:“是啊,他总盼着我们三个再聚聚,可终究是没能等到。”

“不说这些了。”赵博伯伯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正在院子里追逐嬉戏的笑笑和松松,眼里的阴霾瞬间散去,满是温柔,“现在好了,你们家这两个小家伙,跟咱们小时候一样皮,也算把咱们当年的‘精气神’传下去了。”

笑笑似乎察觉到两人的目光,举着蝴蝶网跑过来,仰着小脸问:“爷爷,赵爷爷,你们在说什么呀?是不是在说太爷爷家的大院?我也要听!”

老顾放下茶杯,伸手把笑笑搂进怀里,指了指赵博伯伯,笑着说:“爷爷在说,当年我和你赵爷爷,还有一个陈东爷爷,在大院里到处‘探险’的故事,要不要听听爷爷当年怎么‘打败’你赵爷爷的?”

“要听要听!”笑笑立刻兴奋地拍手,松松也凑过来,紧紧挨着老顾的腿,大眼睛里满是期待。

赵博伯伯笑着摇头,伸手捏了捏笑笑的脸蛋:“你爷爷就会吹牛!当年明明是他被我‘俘虏’了,还嘴硬说故意让我的!”

阳光正好,老槐树下,两人围着两个懵懂的孩子,絮絮叨叨地讲着年少时的大院往事。

那些藏在青砖黛瓦、槐树叶影里的回忆,那些跨越山海、历经岁月的情谊,就像这漫漫长河中的星光,虽不耀眼,却始终温热,在祖孙辈的欢声笑语中,静静流淌,从未褪色。

阳光渐渐西斜,透过老槐树的枝叶,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杨姐擦着手从厨房出来,笑着问:“阿姨,首长,晚饭准备做些什么?我好提前备菜。”

我妈刚要开口,老顾却抢先摆了摆手,眼神亮闪闪地看向赵博伯伯,语气带着几分雀跃:“做什么饭,今晚出去吃!”

他拍了拍赵博的肩膀,笑得格外爽朗,“咱俩好不容易凑到一起,必须得去老莫搓一顿,这可是咱们当年的老规矩!”

“老莫!”赵博伯伯眼睛瞬间亮了,一拍大腿,像是瞬间回到了年少时光,“好啊!多少年没去了,可想这口俄式红菜汤和罐焖牛肉了!”

笑笑趴在老顾膝盖上,眨着好奇的大眼睛,扯了扯他的衣角:“爷爷,老莫是什么呀?为什么一定要去那里吃呀?”

老顾低下头,指尖轻轻刮了刮孙女的小鼻子,眼神里满是悠远的回忆,声音放得温柔又郑重:“老莫是莫斯科餐厅,是爷爷和你赵爷爷年少时的牵绊啊。”

“牵绊?”笑笑似懂非懂地歪着小脑袋,松松也凑过来,大眼睛里满是疑惑。

老顾和赵博伯伯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里都盛满了岁月的温情。

赵博伯伯伸手揉了揉笑笑的头发,解释道:“当年啊,你爷爷考上军校,我和陈东攒了半个月的津贴,就是在老莫请他吃的饭,还偷偷点了一瓶啤酒,祝他以后当个好军人。那时候觉得,能在老莫吃一顿,就是最风光的事了。”

“可不是嘛,”老顾接过话头,嘴角扬着笑,“后来我探亲回北京,咱们三个也总往老莫跑,挤在小桌子旁,边吃边聊部队的事,聊未来的打算,那时候的日子,简单又热闹。”

我妈看着两人默契的模样,笑着摇了摇头:“行,听你们的,就去老莫。我这就收拾收拾,带着孩子们一起,也让他们尝尝你们当年的‘心头好’。”

“走走走,现在就出发!”老顾抱起笑笑,赵博伯伯牵着松松,两人并肩往外走,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把两个老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恍惚间,竟像是看到了年少时那两个并肩走在军区大院里,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车子稳稳地驶向莫斯科餐厅,窗外的街景缓缓后退,老顾和赵博伯伯并肩坐在后排,时不时指着窗外的建筑低声交谈。“你看,这地方当年还是个小胡同,现在都盖起高楼了。”

赵博伯伯感慨道,“唯独老莫,这么多年过去了,模样竟没怎么变。”

老顾点点头,目光落在前方那栋熟悉的俄式建筑上,红墙白窗,尖顶穹顶,像极了年少时记忆里的模样。

车子停下,一行人走进餐厅,浓郁的奶油香和红菜汤的酸味扑面而来,熟悉的旋律在空气中流淌,瞬间将人拉回了几十年前。

服务员热情地迎上来,领着他们到了一张靠窗的桌子旁。

老顾熟练地拿起菜单,眼神里满是怀念:“来份红菜汤,两份罐焖牛肉,再要一份煎鹅肝配红酒,烤肉拼盘,都是当年咱们常点的。”

赵博伯伯在一旁补充:“再加一份奶油烤杂拌,孩子们肯定爱吃。”

笑笑和松松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看着墙上挂着的老照片,小声问:“爷爷,你和赵爷爷当年就是在这里吃饭吗?”

老顾笑着点头,给孩子们夹了块黑列巴:“对呀,当年爷爷和你赵爷爷,还有陈东爷爷,就坐在这样的桌子旁,一边吃一边聊,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红菜汤端上来了,浓郁的香气四溢。老顾舀了一勺,吹了吹送到嘴边,熟悉的味道在舌尖散开,眼眶微微发热。

赵博伯伯也喝了一口,放下勺子,笑着说:“还是这个味儿,一点都没变。当年你喝红菜汤,总说这要是再酸点儿就好了,你也不知道怎么那么爱吃酸的。”

“你还好意思说我?”老顾反驳道,“你当年吃罐焖牛肉,总把里面的土豆都挑给我,自己只吃肉,说‘土豆没营养,得给你补补,以后好当大司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当年的糗事,笑声不断。我妈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像孩子一样斗嘴,眼里满是温柔。杨姐则细心地给孩子们切着牛肉,时不时叮嘱他们慢点吃。

窗外的夜色渐浓,餐厅里灯火通明。

老顾举起茶杯,对着赵博伯伯说:“来,碰一个,这么多年了,谢谢你还记着咱们当年的约定。”

赵博伯伯也举起茶杯,轻轻碰了一下:“说什么傻话,咱们的情谊,哪能忘。”

茶水碰撞的清脆声响,混着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在餐厅里回荡。这一顿饭,吃的不仅是熟悉的味道,更是跨越半生的情谊与牵挂。

那些藏在食物里的回忆,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思念,都在这一刻,随着食物一起,慢慢沉淀在心底,温暖而绵长。

晚饭的最后一口罐焖牛肉咽下,老顾放下刀叉,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

一行人走出莫斯科餐厅,晚风带着些许凉意,吹得槐树叶轻轻作响。

小王早已恭敬地候在车旁,见他们出来,立刻快步上前拉开后座车门。

老顾却没有上车,转头看向我妈,眼里带着几分难得的执拗:“秀儿,你先带着孩子们回去吧。我和老赵好久没见了,想一起溜达溜达,说说话。”

我妈看着他眼底藏不住的期待,又瞥了眼身旁笑意盈盈的赵博伯伯,嘴角弯起温柔的弧度,笑而不语地点点头:“行,你们去吧。自己注意点,别累着,准备回来的时候给小王打电话,让他过去接你。”

“哎,知道了。”老顾爽快应下,转头拍了拍赵博的肩膀,“走,老赵,咱们逛逛去。”

赵博伯伯笑着对我妈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笃定:“弟妹你放心,不用接!别看一野这几十年大多待在南方,可这四九城的每一寸土地,他心里门儿清着呢!”

他转头看向老顾,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是不是啊,老顾?当年咱们在大院里跑遍每条胡同,偷摸去后海滑冰,哪条路近、哪条街有好吃的,你可比我记得牢!”

老顾挑了挑眉,脸上露出几分自豪:“那是自然!这四九城的街道,就像刻在我脑子里似的,闭着眼睛都能走对。”

我妈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叮嘱道:“那你们也别逛太晚,早点回来。”说完,便牵着孩子们上了车。

车子缓缓驶离,老顾和赵博伯伯并肩站在路边,看着车尾灯消失在夜色里。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地转身,沿着路灯铺就的光影,慢慢往前走。

街边的老店铺亮着暖黄的灯,偶尔传来几声小贩的吆喝,晚风里混着老北京特有的烟火气,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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