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游说五鱼峰
王书庸在五鱼峰停留了三天,和刘道林协商了多次,其间也见过简绍,谈的情况整体并不如意。
在和郑尧私下里计议时,王书庸很气愤的表示:“平都八阵门虽然是天下十大,但他们和别家十大是不同的,天下皆知五系阵法流派之散,很难捏合起来,他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一个比一个傲慢,尤其是这个刘道林,就没拿正眼看过咱们,说话都是鼻孔出气,他难道不知我潜山派也是堂堂丹宗吗?不知王屋派购丹时也跟我们客客气气的吗?”
郑尧思索道:“一般遇上这种情况,多半有什么内情,不如由小人今夜拜会刘高师,
看看他是什么章程?”
王书庸很是不悦,但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也罢,你去去探探他的路数也好,只不过这是秉持公义的事情,并不需要五鱼峰做什么,他们只需向三玄门发个话,仅此而已,
所以不要大手大脚,给他略略尝一点甜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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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尧道:“七老爷放心,小人有数的。”
至深夜时,拜会完刘道林的郑尧回了云峡石船,跟王书庸跟前愁眉不展:“谈不成。
他狮子大开口,要一枚筑基丹!”
王书庸一听,差点摔了茶盏:“做他娘的梦!他以为筑基丹是什么?是糖豆吗?说要一枚就要一枚?”
船舱内顿时一阵沉寂,沉寂多时,王书庸情绪平复下来,问道:“还有呢?换别的呢?
郑尧摇头:“他给了张单子,说是没有筑基丹也可以,给一些灵材,说什么让人家三玄门失人,就要让人家得利,单子上的灵材需要赔付三玄门,否则他不好开口。”
王书庸问:“单子呢?”
郑尧无奈:“小人没拿回来,当场拒绝了。三十八种灵材,其中七种是珍稀灵材,总值不下一千灵石,小人怎么可能答应?”
王书庸不说话了,对着烛火默默思索。
过了一会儿,郑尧瞄着王书庸试探道:“小人一直在想,是咱们之前得罪过姓刘的吗?七老爷能否想想,若真个有,也好好看看可否稍作弥补?”
王书庸哪里想得起来,此刻又反过来训斥郑尧,说是就算平都八阵门很散,人家好歹也是天下十大,潜山派立派基石就是联姻,联姻的本质就是结交,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得罪天下十大?
此后几日,王书庸凭着丹师这个身份与五鱼峰各位阵师套近乎,走的是明面路线,郑尧则私底下出面,四处拜访,终于无意间打听到一个消息:简绍的夫人去年三月过世了,
炼气圆满的修为,以八十岁之龄第三次冲击筑基未成,经脉寸裂而亡。
遇到这种事,郑尧的第一反应就是极妙,径自来向王书庸禀告:“七老爷,天赐良机啊!”
王书庸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以联姻为立派之基的潜山派,对这种事情相当敏锐,但他却很迟疑:“各房待字闺中的女娘,没有合适人选,须知简长老可是金丹大阵法师—”
郑尧道:“各位小姐的确不太合适,但七老爷似乎忘了一位。”
王书庸眼神闪铄:“你是说—吾妹?”
郑尧道:“夫人孀居已经九年,虽说与已故姑爷感情甚笃,但有些事也该过去了,这是为夫人好。”
王书庸迟疑:“能行么?”
郑尧道:“算起来,夫人还不到五十,其实于简长老而言,算不得大,平素里多少人夸她容貌未曾稍减半分,又是筑基,更是我潜山派嫡支,身份也尊贵,怎么不行?简长老亡妻可是八十!”
王书庸叹道:“筑基啊,王氏女娘嫁出去后筑基,那是人家的,咱羡慕不来,若是筑基之后再嫁—有一个算一个,咱天柱山有几个筑基女修?”
郑尧道:“若非如此,简长老又凭什么再娶呢?”
王书庸依旧迟疑:“为了我儿娶一女,将吾妹嫁出去,得失之间—”
见王书庸衡量利弊得失,郑尧干脆道:“抛开少爷娶妻不谈,以一孀居女联姻金丹大阵法师,且是平都山的金丹大阵法师,小人不觉有何不妥。”
作为亲兄长,王书庸对其妹婚事是有很大话语权的,但其妹毕竟是筑基中期丹师,他也不能擅自做主,至少要征询掌门叔父和其妹本人的意见。
于是郑尧连夜下山,赶回江北,过了两天又千里迢迢赶回五鱼峰,脸上满是喜色:“
成了!”
王书庸追问:“我妹子怎么说的?掌门怎么说?”
郑尧道:“夫人说,为了士虚的亲事,我这个做姑妈的没有什么不可舍的;掌门说,
与平都山联姻之事,由您全权处置。”
王书庸又问:“东西带来了吗?”
郑尧取出一面铜镜,双手呈上:“七老爷请看。”
郑尧取来掌中看了,点头道:“帮我约见简长老。”
王书庸于次日步入简绍书房,将铜镜呈上。简绍对着铜镜仔细看了多时,问:“王老弟何意?”
王书庸道:“此女乃吾亲妹,一母同胞,嫁与王屋派大宗司马家为妇,与其夫司马飞相相濡以沫十八载,惜乎九年前司马飞相过世,吾妹悲痛欲绝,孀居归家,两年前方振作起来。”
简绍再次开启铜镜,静静端详镜中美妇,边看边道:“司马飞相我听过,司马家的北斗第一星,冲击金丹失败—却不知芳龄几何?”
“虚岁四十六。”
“修为—”
“五年前已入筑基中期。对了,舍妹擅炼混血丹。”
“哦?可有子嗣?”
“尚无。”
“这我倒要请教了,既然擅炼混血丹,为何又不要一儿半女?岂非浪费了这番本事?”
“舍妹初嫁时,司马飞相正要闭关筑基,故此没有生养,等他筑基之后,又需立刻修炼一门玄功,就是简长老刚才说的北斗七星术,此术筑基起炼,不到结丹不可元关外泄,
故此,嗬嗬—”
“哦?这么说,尊妹可以生养?”
“简长老,我潜山一脉,重的就是生养天赋出众的子弟,简长老一试便知。”
“唔。”
“简长老之意?”
“挺好,挺好—”
“简长老觉得好,在下就请人前来提亲了?”
“可。”
之后的提亲,又是一番繁文缛节,这可不是纳妾,后边事情多着呢,但亲事算是定下了,两边成了姻亲,简绍自然关注起纪小师妹的亲事来。
刘道林得了嘱附,向王书庸表示,将会力促六派合议,商讨向三玄门施压一事,王书庸向他致以谢意,然后赶赴下一个交涉的宗门一青玉宗。
按照他的理解,三玄门原本应该是从彰龙派小宗发展出来的,与彰影龙派渊源最深,彰龙派多半很难说服,没必要多费工夫。
至于天姥山,两个相邻较近的丹宗平日里能有什么好关系?人家怕是巴不得王氏倒楣。何况之前已有确切消息,姜行止闭关不问外事之前,好象见了天姥山的卢伯期,似乎还动了手,天知道姜行止的闭关,和卢伯期有没有关系?所以不必对天姥山抱有期望。
只需荆湘六家宗门有四家赞同向三玄门施压,三玄门就得交人!
所以接下来要去的,是青玉宗。
他们前脚刚走,刘道林后脚也离开了五鱼峰,没两天就出现在了乌龙山下,熟门熟路上了干竹岭,向正在潭边钓虾的刘小楼道:“小楼,简长老让我问一下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