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把那个民营医院的事情安排下去,就没再操心,这种项目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复杂的是你要找到真正能做主的人,有很多民营医院的院长都是外聘的,真正做主的是幕后的投资商或者出钱的老板,说简单也简单,只要能找到真正主事的人,剩下的就是价格。
价格谁家的最低,谁家就有希望,对投资方来说,第一要务是压低成本,设备能开机运行就行,好多ct,核磁都是买二手的,除非是那种高端的民营医院才会对设备有比较高的要求。
徐非和民营医院打交道有一个原则就是我价格可以低,但回款要好,装机收全款,最次收90,留10作为质保金,其实那10都已经做好了要不回来的准备,要不然宁愿不干。
毕竟是私人出资,要是医院运营的不好,开着开着就倒闭了,人都找不见,本地人投资的还好,但好多是外地投资的,人跑了,帐也就黄了,公立医院不管回款再怎么差,那个医院不会倒闭,就算倒闭,也有政府兜底,钱总有要回来的希望。
所以前期的工作比较繁琐,要抽丝剥茧去找能做主的人,去介绍产品这些,de作为河西现在血透的龙头,产品力无需多言,关键就是看权景能不能比别人更早的找见关键人物,其他厂家的人也不会闲着,剩下的就是谈判价格了,到时可能需要徐非亲自去谈,毕竟是100多台的项目,徐非肯定是重视的
到了年底,事情真是纷至沓来,工作上的事忙的不可开交,个人的事情也有不少。
在职ba的课程,徐非最近也去的少了,实在是没有时间,好在内部这不有人了嘛,问题也不大,不过说实话这种课程除了开学和毕业典礼,基本不会有人全的时候,老师也不会点名。
家里也不安生,自从国庆说了自己有女朋友的事情,王亚琴一下就上心了,一心想着能让徐非把人带回去,过了国庆节,家里就开始重新装修,徐非就建议既然要弄,除了之前空着的那两间,把老爸老妈住的这两间也都重新装修下,现在也不缺钱,总不能自己住的窗明几净,老爸老妈住的还是黑黢黢的。
王亚琴刚开始不同意,说太花钱了,把空着那两间装好,将来可以当婚房,他们住的就无所谓了,也挺好的,徐非没办法只能威胁说,他女朋友可是大小姐,回去看见那个样子,乱七八糟的,黄了怎么办,这才说动王亚琴,把自己住的也都给重新装修下,徐非心里默默给沉知微道个歉,不好意思,只能让你背个锅了。
经过一个来月就弄得差不多了,平房的装修和楼房还不一样,要简单许多,加之钱到位,工程自然很快,不过这会他们在小姨家住,说让家里晾一晾,等过年的时候也就差不多了。
这天徐非接到大学舍友曹辉的电话,问他周五晚上有时间没,他想约在并州的几个舍友聚聚,玩笑说可以带家属啊,徐非自无不可,曹辉是知道徐非恋爱的,只不过不知道是谁。
徐非其实挺看重大学的同学情谊的,相比于社会上的关系,学校的情谊还是相对单纯些,特别是几个舍友,原来八个人,毕业了有外地回去的,有回了老家的,在并州的包括徐非在内也就是四个。
刚毕业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聚一次,后来工作越来越忙,大家聚会的频率也慢慢少了,后来就是一个季度聚一次,徐非知道等过一两年,大家有家庭后,一年能聚一次就不错了。
随着各自发展和际遇的不同,有些关系会慢慢疏远,有人说朋友都是阶段性的,徐非也知道不是所有的关系都可以走到最后,有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但徐非还是希望可以尽力维持这段难得的同学情谊,毕竟人这一辈子可以有几个五年,可以做到和一帮人同吃同住,朝夕相处。
所以基本上舍友们要聚会,徐非都会参加,除非是在外面实在回不来,这次他想带沉知微一块见见自己的朋友,他都参加过两次沉知微的朋友局了。
周五下午,徐非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就去河西大学准备接沉知微一块参加聚会,现在徐非对这里很熟悉了,除了偶尔在这上课,更重要的是大家知道这是沉老师的对象。
徐非轻车熟路到了沉知微的办公室,办公室是那种两个人一起办公的那种,两张桌子背靠背,桌上放着计算机,堆着各种资料,开门看了下发现没人,徐非就去旁边的办公室看看。
推开旁边办公室的门,发现有人在,“王姐,忙着呢”徐非笑着说道。
来的次数多了,认识的人自然也就多了。
“哎呀,是徐非呀,最近没怎么见你啊,来的少了啊,这是在哪发财呢”王姐调侃道。
“发啥财啊,我这每天早出晚归的,财神来敲门我都不在家”徐非笑着回答。
“哈哈,怪不得能把知微拿下,你这嘴啊死的能说出活的”王姐笑着说道。
“王姐,这就不对了,死的就是死的,活的就是活的,我们可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啊,怎么能信这些东西,亏你还是马哲老师”徐非也玩笑道。
“拉倒吧,有些东西科学都解释不了,我一普通老师算啥,坐会吧,知微他们开会去了,估计得一会了”王姐说道。
徐非顺势就坐旁边的沙发上了,王姐起身从饮水机上给徐非接了点水,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沉知微今天这个会开的时间稍微有点长,都下班了,还没结束,最烦这种快下班了才开会的,大家不用过周末啊。
人家王姐都撤了,害的徐非连个聊天的人都找不到,只能坐回沉知微的办公室,翘着二郎腿,拿着手机玩植物大战僵尸。
办公室里回荡着豌豆射手发射豌豆的声音和游戏音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