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种种激烈的情绪在孩子的心里翻涌，孩子的眼眶红了。
“为什么！？”
孩子大叫。
却因为嘶哑的声线让声量并没有想象中的响亮。
“我没有对你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孩子的声音里带出了些许的哭腔。
他很愤怒，也很委屈。
老爷爷要对他做这么多不好的事情？
孩子感觉心里的情绪像是一个不断膨胀的气球。
胀得他全身都在难受。
他有些恶心反胃、想要呕吐的感觉。
而气球几乎就要爆炸的感觉又让孩子时刻处于紧绷、警戒的状态。
孩子觉得愈发的难受了。
“这是你的报应。”
“老爷爷”完全没有被孩子的情绪影响，而是相当轻描淡写的道。
孩子愣住了。
报、报应？
那是什么？
孩子没有太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孩子的情绪因为疑惑而暂时平复了一些。
“……什么？”
孩子犹豫了好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报应是什么？”
“就是我对你做的这些事情。”
“老爷爷”有问必答。
像是一个答题机器人。
“……这是报应？”
孩子喃喃。
“嗯。”
“老爷爷”点点头。
“报应。”
“…为什么？”
孩子不理解。
“为什么我有这些报应？”
“我做错了什么吗？”
“是。”
“老爷爷”干脆点头，“你做错了事。”
“所以要受到惩罚。”
孩子张大了嘴巴。
心里不安的跳动着。
他捏紧自己的手。
“…我做错了事？”
“我做错什么事了？”
这是孩子一直费解的地方。
让老爷爷给了他报应。
“你……”
“老爷爷”面色一沉。
这是老爷爷第一次面色改变。
孩子心里一个咯噔。
他无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身子。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老爷爷。
怎么了？
“你吃了我的贡品。”
啊？
几秒后，孩子张大了嘴巴。
贡品？
“……什么是……”
“贡品？”
孩子眉眼间有几分不自在。
神色也有几分讪讪。
“老爷爷”
它摇了摇头。
“……笨。”
“贡品就是……”
“老爷爷”的声音顿了顿。
“就是……”
“……别人给我的吃的食物。”
这下孩子听懂了。
不过很快，孩子又犯迷糊了。
“我……”
“吃了你的东西吗？”
对此，孩子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觉得他不会偷吃老爷爷的吃的的。
他会被骂惨的。
“……我怎么会吃你的食物？”
孩子很茫然。
“我……”
孩子脑中灵光一闪。
他又想起了一个问题。
“我们以前见过吗？”
那他们之前肯定见过。
他怎么吃了老爷爷的食物？
在今天之前，他对老爷爷一点印象都没有。
老爷爷这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外貌…
他不觉得他会忘记。
他肯定不会忘记。
“见过。”
“老爷爷”答得理所当然。
孩子的嘴巴微动。
见过？
他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想要努力从自己的回忆中找到佐证老爷爷话的画面……
孩子的头都有些痛了。
他还是没有想起任何跟老爷爷有关的画面。
真的见过吗？
老爷爷很笃定。
笃定得让孩子只能怀疑自己的记忆。
孩子又是着急又是不安的抿了抿自己的嘴唇。
“……”
孩子实在想不出任何自己跟眼前的老爷爷见过面的画面。
“嘶！”
他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孩子痛得倒抽冷气。
眼角有泪光闪现。
真的太倒霉了。
就在他的眼前。
还指责他的不是。
孩子觉得自己太委屈了。
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是不是在胡说八道？
“……我吃了你什么？”
老爷爷也不催促孩子。
不是想到了他见过老爷爷的画面。
新的问题。
孩子觉得也许老爷爷告诉他更多的信息，他……才更有可能想起来。
“桃子。”
“老爷爷”道，“两个大大的桃子。”
“老爷爷”伸手比划。
有这么大。
白里透红。
上面有细细的、小小的绒毛。
看上去就很好吃。
可惜。
这两个桃子的滋味“老爷爷”注定是无法知晓了。
桃、桃子？
孩子一愣。
嗯。
他的确喜欢吃桃子。
孩子再次伸手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有什么浮现了出来。
真的想到了什么。
“啊！”
孩子一声惊呼。
孩子有种恍然的感觉。
孩子的面上浮现茫然。
“那天我嘴巴渴了……”
孩子跟着爸爸妈妈去乡下的外婆家。
外婆生病了。
他们去看外婆。
孩子在外婆的屋子里待了一会就出来了。
大人们说小孩子身子弱，小心沾染了病气。
让他自己出去玩。
爸爸妈妈陪着外婆。
他一个人无聊，就一路走走看看，离外婆家越来越远……
他听到了水声。
循着水声，他找到了一条溪流。
干净的溪水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很是漂亮。
孩子眼睛一亮。
他跑到了溪水边。
他蹲下身子，把手伸进了溪水里。
清凉的触感让孩子眯起了眼睛。
孩子沿着溪水边走边看。
偶然弯下腰搅和几下溪水。
脸上扬起了笑容。
突然，孩子睁大眼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