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怕他们,不串通啊!”
苏枫那充满了无尽嘲弄与玩味的话语,听在秦思远的耳中,却不亚於最恐怖的平地惊雷!
他整个人,都彻底地懵了!
那张,总是带著几分官威的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浓浓的不解!
他实在是无法想像,这位,早已是將一切,都玩弄於股掌之间的通天大神,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与此同时,审讯室內。
当钟正国那道,早已是让他,感到无尽熟悉的身影,缓缓地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
那本已是,如同惊弓之鸟般的钟小艾,那双冰冷的眸子里,骤然爆发出了一阵,前所未有的,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的疯狂的精光!
“爸!”
她猛地,从那张冰冷的铁椅之上,站了起来,那张本已是血色尽褪的俏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般的狂喜!
“您您怎么来了?!”
钟小艾此时,显然是猜到了什么,因此那双充满了“狂喜”的眸子里,也不由自主地,闪过了一丝深深的担忧!
然而,对此钟正国却仿佛是根本就未曾看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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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缓缓地抬起头,有些苍老的脸上,瞬间就浮现出了一抹,痛心疾首的失望!
他故意板著脸,用一种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沉声说道。
“小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会被调查?!”
他一边说著,一边缓缓地踱步到了钟小艾的面前,那双浑浊的老眼中,写满了深深的“决绝”!
“苏总工,在审讯你的时候,你一定要,仔细地配合!”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知不知道?!”
钟正国在说话的时候,故意来回地走动著。
他用自己那,虽然苍老,但却无比坚实的身体,恰到好处地挡住了那,早已是,对准了他们父女二人的摄像头!
隨即,他缓缓地踱步到了钟小艾,所坐著的那张,冰冷的铁桌面前。
他伸出那只,早已是布满了褶皱的手掌,在那冰冷的桌面之上,缓缓地比划了一下。
“不要怕,一切有我。”
明白了钟正国的意思,钟小艾那颗,本就悬在半空中的心,瞬间就变得一片滚烫!
她知道,自己的父亲来了!
那么,所有的问题,就都不再是问题了!
她故意,演戏用一种,充满了“委屈”与“倔强”的语气,沉声说道。
“爸,您放心!”
“我如果,真的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我,肯定会交代清楚的!”
“当然了!”
钟小艾的声音,陡然转冷!
“他们如果,是想冤枉我的话,那那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说话的时候,钟小艾那只,早已是,被藏在了桌子底下的,白皙的玉手,也在自己的大腿之上,缓缓地写下了一些,足以让钟正国彻底安心的字。
“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看到了钟小艾,这充满了“决绝”与“坚定”的字跡,钟正国那颗,本就悬在半空中的心,才彻彻底底地,放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长大了!
她已经拥有了,可以独当一面的,雷厉风行的手段了!
隨后,他又冠冕堂皇地,对钟小艾,说了一番,充满了“为人师表”的,痛心与决绝的话!
当说完这番话后,钟正国也没有,再多做任何一丝一毫的停留!
他猛地转过身,留给了钟小艾一个,冰冷而又决绝的背影!
他要离开了!
他要回到那个,本该是属於他的,绝对领域!
去为了,將自己这个,早已是,深陷囹圄的宝贝女儿,给彻彻底底地,捞出来,而运筹帷幄!
此时的苏枫,就静静地,站在审讯室的门口。
当看到钟正国,那道充满了“决绝”与“坚定”的,熟悉的身影,缓缓地从门內,走出来的时候。
他那张,冰冷得如同死人般的脸上,缓缓地勾起了一抹,充满了无尽嘲弄的,魔鬼般的弧度!
他用一种,仿佛是在跟老朋友敘旧般的,隨意的口吻,轻声笑道。
“都聊完了?”
谁料!
钟正国在面对苏枫这充满了“嘲弄”与“不屑”的话语之时,那张总是带著几分“威严”与“官威”的,有些苍老的脸上,却看不到任何一丝一毫的动容!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了一丝,极尽的,充满了“怨毒”与“不屑”的,冰冷的寒芒!
“哼!”
他发出了一声,充满了无尽嘲弄的冷哼,隨即,便再也没有,多看苏枫一眼,径直地,便与他,擦肩而过!
对此,苏枫也不生气。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冷眼旁观著这个早已是,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间的可怜虫,那充满了“滑稽”与“可笑”的拙劣的表演。
隨著钟正国,那道充满了“怨毒”与“不屑”的背影,缓缓地消失在了那象徵著他未来人生的,无尽的黑暗之中。
苏枫才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台红色的保密电话,缓缓地拨通了一个早已是,烂熟於心的號码。
电话很快接通。
苏枫甚至,都懒得做任何的解释,只是用一种,近乎於命令的口吻,冷冷地说道。
“给我,密切监视钟正国的一举一动!”
他的声音,是那样的平静,却又带著一股,不容置喙的绝对的霸道!
“尤其是,他如果有远行的打算!”
“第一时间告诉我!”
“有必要的话”
苏枫顿了顿,那双燃烧著滔天怒火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森然的杀意!
“可以直接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