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宿醉带来的后遗症让高途的高途的脑子一抽一抽地疼。
高途刚要伸手揉一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宽阔的胸膛里动弹不得。
这一发现让高途猛得睁大了眼睛。
他心下一惊连忙扒开腰上的双手,推开身后的人。
高途只记得昨晚自己被李总一群人灌醉了,完全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高途起身看清身边人的脸时,他“扑通扑通”跳动的心才停下来。
还好,是沉文琅。
这么一番动作把沉文琅也惊醒了,沉文琅的声音还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
“高途怎么了?”
高途一脸疑惑,“沉总,你怎么在这里,还在我的床上?”
沉文琅一把拉回高途,从背后抱住高途,高途挣扎了几下,但还是被沉文琅紧紧的扣在怀里。
背后人温热的体温正从衣服间通过来,高途感受着沉文琅的温度,不由得红了脸。
“沉总,你这是干什么?”
“你说我来干什么?”沉文琅埋在高途脖子里,说话间呼吸喷洒在高途的耳朵上。
“昨天要不是我过来,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
太近了。
沉文琅这么近距离地靠着高途。
高途感觉到全身都麻了,就连说话地声音都微微颤斗,
“抱抱歉,沉总。”
沉文琅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高途的下巴,看着高途的眼睛,
“高途,我让你不要去,你为什么不听话?”
高途被沉文琅挑着下巴只能被迫抬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喉结随着高途说话间上下滑动,
“沉总,这个这个项目很重要,我不想搞砸。”
“而且”高途把头歪过一边,躲开沉文琅的控制,
“沉总,你不要这样子。”
高途感觉今天的沉文琅很奇怪,言行举止都很奇怪。
这不象是一直讨厌oga,讨厌所有人的沉文琅。
沉文琅捏了捏落空的手指,又抱住高途,用委屈的声音说:
“高途,你出差的时候医生确诊我生病了。”
听到这消息高途瞳孔猛地一缩,难怪沉文琅今天这么奇怪,高途语气里带着急切,
“你生什么病了?医生怎么说,严不严重?你不去医院看医生怎么还跑到我这边来。”
沉文琅闷闷的声音传来,“医生说很严重。”
高途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那还等什么,我们先去医院啊。”
没等他坐起来就被沉文琅一把压了下去,沉文琅双手撑在高途头两边问道:
“高途,要是要治一辈子,你会陪着我吗?”
“不管要治多久,我都会陪着你。”高途向沉文琅保证。
现在不管沉文琅说什么高途都会答应,高途只想立刻带沉文琅去医院。
“高途,我得了寻偶症。”
寻偶症。
这三个字象一盆凉水一样泼在高途的脸上。
这么多年了,高途跟在沉文琅的身边,从来没有看到沉文琅发作过寻偶症。
偏偏现在沉文琅告诉他,沉文琅患上了寻偶症。
因为谁患上的,这不是很明显吗?
那个让沉文琅唯一例外的oga。
花秘书。
高途感觉自己的心被浸泡在柠檬汁里面一样,又酸又涩。
他真的很嫉妒花秘书,花秘书只不过来了这么短的时间却对沉文琅影响那么大,改变了沉文琅那么多。
高途偏过眼睛,看向一边,嘴里苦涩,
“是因为花秘书吗?那你应该去找花秘书。”
“你如果想追求花秘书就应该好好对人家,不要再做之前那样子的事情了。”
高途这个时候还在给沉文琅出主意来追回花咏。
看着高途不断开合的嘴唇,沉文琅一把捂住了高途的嘴。
“和花咏那个小疯子没关系,高途你是笨蛋吗?你说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边说沉文琅边用他的大拇指按压划过高途的下唇瓣,
“高途,我是因为你才会犯病。”
高途感觉自己是不是出现幻听了,沉文琅居然说是因为他才得的寻偶症。
高途一时之间呆愣住了,他睁着眼睛呆呆地问:
“你是不是搞错了,寻偶症好象是喜欢的人不在身边才会发作的。”
“沉总,你喜欢的人是花秘书啊。”
这和花咏有什么关系,高途到底懂没懂他的意思,沉文琅心下烦躁,大拇指一用力就按进了高途的嘴里。
沉文琅的拇指边挑逗着高途的舌尖边说:
“不要再提花咏了,我不喜欢他。”
“之前你问我和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不恶心吗?”
“我现在告诉你,我和不喜欢的人发生关系会恶心,恶心的想死,但是和你高途发生关系我不会恶心。”
“你听懂了吗?高途,我喜欢的是你!”
听到这话高途整个人都僵住了,任由沉文琅对他为所欲为。
高途愣住不语的样子让沉文琅不悦,沉文琅抽出手指,指尖和嘴唇间拉出一丝暧昧的银线。
“高途,你现在这是什么反应?我说我喜欢你,你难道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沉文琅千里迢迢跑来找高途,脑子一热向高途表白了。
现在说完了才想起来,要是高途不喜欢他怎么办。
“喂,高途,你喜欢我吗?”
高途讷讷地回道:“我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高途感觉有点不切实际,这一切好象是他酒没有醒出现的幻觉。
这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沉文琅跑来说因为他得了寻偶症,说喜欢他。
但是高途不敢回应,哪怕是在梦里他也不敢回应。
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自己对沉文琅的心思,就算是梦里都不行。
他怎么敢触碰亵读月亮呢。
高途闭上了眼睛,“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看着高途无动于衷的样子,沉文琅狠狠地咬紧了牙。
高途,你真是好样的!
沉文琅飞速地在高途嘴上亲了一下来出气,然后翻身躺在床上抱着高途。
高途刚要动作推开沉文琅,沉文琅抢先说:
“你刚才说了愿意陪我治病的,我现在很难受,我要休息,你不要动了。”
高途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沉文琅见有效又得寸进尺道:
“我是因为你才得的寻偶症,我难受死了,你释放点信息素安抚我。”
高途“噌”一下脸红了,“信息素怎么能随便释放。”
“那怎么了,你之前不舒服,我不是还帮你了。”
“那是特殊情况。”
“高途,你是不是不想管我了,那你就让我难受死吧。”
“好吧。”高途无奈道。
他怎么舍得让沉文琅难受呢。
高途手上的图腾渐渐亮起,一股温和的鼠尾草味在房间里散开。
沉文琅往高途的脖子里埋了埋。
好香。
沉文琅抓住高途的手,手背上的图腾也亮了起来,满屋的鼠尾草中夹杂着鸢尾花的味道,两者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在双方信息素的安抚下,床上的两个人竟真的不知不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