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紧张拍摄终于落下帷幕,古堡布景内喧嚣渐歇。
更是他演员生涯中一次宝贵的、带着微妙尴尬的历练。
他暗自思忖,这经验虽显青涩,但日后若真遇上更富激情的戏码,好歹也算有过铺垫,不至于手足无措。
她的戏份集中而短暂,这场诱惑戏拍完,她的工作便宣告结束。
然而,这短暂的光芒足以在履历上留下亮眼一笔。
后续若能再接到几部质量尚可的影片,逐步积累,在这片星光熠熠的土地站稳脚跟并非遥不可及。
凭借她那惊心动魄、足以让任何镜头为之倾倒的美貌,在商业大片中担当令人过目难忘的“花瓶”,几乎是水到渠成。
至于奖项的桂冠,那是站稳脚跟、拥有足够话语权后才需仰望的星辰。
然而,无论是在她熟悉的意大利影坛,还是在这纸醉金迷的好莱坞,像莫妮卡·贝鲁奇这样美得近乎“祸水”级别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诱惑和麻烦的旋涡。
凯觎的目光,如同暗夜里窥伺猎物的野兽,永远不会缺席。
这绝非危言耸听,亚历克斯自己就曾数次身处类似的境地。
凭借几分机警、几分运气,以及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无形中赋予的些许庇护光环,才得以周旋脱身。
他太清楚这里的规则,一个没有根基、没有强力后台的绝色新人,若不愿以身体作为交换的筹码,去铺就那条捷径。
那么她所能仰仗的,唯有近乎缈茫的逆天运气,或是某位手握权柄者的纯粹赏识。
否则,等待她的,便只能是在边缘苦苦挣扎,耗尽青春与热情,最终黯然离场。
或是在无数次碰壁后心灰意冷地收拾行囊,回到故土。
就在剧组人员陆续散去,片场灯光渐次熄灭,只馀下几盏工作灯投下昏黄光晕之际,一个身影挡住了莫妮卡的去路。
来人是个中年白人男子,大腹便便,头顶的地中海在昏光下泛着油亮,一身价格不菲却难掩臃肿的西装。
他是影片的一个小投资方,名叫福克斯,今日是例行来片场“巡视”进度,实则是查找些“额外乐趣”。
“贝鲁奇小姐,”
福克斯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拿捏的、自以为是的优雅,目光如同黏腻的油脂,在莫妮卡曲线毕露的身上来回扫视。
“您的表演真是令人—印象深刻。不知我是否有这份荣幸,请您去喝杯咖啡?
附近有家非常不错的店,我们可以——深入聊聊。”
他刻意加重了“深入”二字,暗示不言而喻。
“福克斯先生,您太客气了。不过很抱歉,我已经有约在先了,临时爽约实在不妥。或许——下次?”
她的拒绝委婉得体,是社交场上惯用的托辞。
然而,福克斯显然不是会被轻易打发的主儿。
他脸上堆砌的笑容纹丝不动,眼中却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精光。
他甚至向前逼近一步,一只肥厚油腻的手掌竟毫无顾忌地抬起,作势就要去抓莫妮卡白淅纤细的手腕,姿态近平强迫。
“哎,这有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你可以再重新约个时间嘛!
贝鲁奇小姐,我知道你刚从意大利来,好莱坞这片丛林,水深着呢!你需要有人指点迷津,需要机会——而我,恰恰能提供这些!“
他挺了挺肚子,试图展现某种优越感。
“我们好好聊聊,聊聊你在这里的——未来。”
他话语中的暗示已赤裸裸得令人作呕,再明显不过。
她初来乍到,根基浅薄,面对这种掌握着些许资源便肆无忌惮的“地头蛇”,强硬拒绝可能招致不必要的麻烦,但虚与委蛇又绝非她所愿。
就在她感到一丝棘手,思考着如何脱身之际—
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突然从旁伸出,稳稳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握住了莫妮卡的小臂。
轻轻一带,便将她整个人从福克斯的阴影下拉开,护在了自己身侧。
“玛利亚,”
亚历克斯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呢和一丝被打断的“不悦”,清淅地响起o
“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吃饭的吗?我等你半天了,怎么在这里耽搁了?”
他微微低头,看向紧挨着自己的莫妮卡,那张英俊得如同古希腊神只雕塑的脸上,深邃迷人的灰蓝色眼眸正对着她快速地眨动了一下,传递着安抚和默契的信号。
她抬起头,正对上亚历克斯近在咫尺的完美侧颜和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英雄救美”,让她那颗心脏竟不争气地漏跳了一拍。随即,一股陌生的、带着暖意的悸动在胸腔里悄然加速。
“我——”
她刚想开口解释,亚历克斯却不着痕迹地用眼神制止了她。
他随即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的福克斯先生,姿态从容不迫,带着那种彬彬有礼却隐含疏离的仪态。
“真是抱歉,福克斯先生。”
亚历克斯的语调清淅而稳定,听不出半分火气,却自有一股无形的压力。
“贝鲁奇小姐和我确实很早就约好了今晚一起用餐,希望您不会介意我暂时打断一下你们的谈话。”
他微微颌首,礼节周全,但护在莫妮卡身前的姿态却象一道无形的屏障。
福克斯脸上的肌肉尴尬地抽搐了几下,他自然是知道亚历克斯的。
这小子近来在剧组风头正劲、据说科波拉导演非常欣赏他。
还有传言说,这小子背后还站着克林特·伊斯特伍德。
他没想到自己看中的“猎物”,竟和这小子关系匪浅。他本想利用新人急于站稳脚跟的心理,没想到踢到了铁板。
在亚历克斯坦然的目光和隐含的“后台”威慑下,福克斯那点投资人的底气瞬间泄了个干净。
“呃——啊,没关系,没关系!”
福克斯干笑了两声,努力维持着体面,眼神却闪铄着不甘和狼狈。
“年轻人嘛,是该多聚聚。你们——你们去,去吃饭吧!我们改天,改天再聊!”
他几乎是语无伦次地说完,匆匆点了个头,便象躲避瘟疫般转身。
略显臃肿的背影带着几分灰溜溜的仓促和滑稽,活象马戏团的小丑,迅速消失在片场出口的阴影里。
直到那令人不适的身影彻底消失,莫妮卡·贝鲁奇才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转向亚历克斯,那双深邃迷人的黑眸里盛满了真挚的感激,还有一丝劫后馀生的轻松。
“亚历克斯,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他那种感觉,糟透了。”
亚历克斯却只是轻松地耸了耸肩,嘴角扬起一抹明朗的笑意,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拂去一粒尘埃。
“我说的是实话,玛利亚。难道你忘了?”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是你要求我这位绅士’,务必在拍摄结束后,肩负起护送你安全回家的重任。
承诺既出,自然要兑现,不是吗?“
他模仿着骑士的口吻,带着几分捉狭的幽默。
莫妮卡被他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容如同亚平宁半岛最璨烂的阳光,瞬间驱散了方才的阴霾。
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
“当然记得!”
她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慵懒和活力,带着一丝俏皮:“那么,我亲爱的绅士’,现在你是否还愿意履行你的诺言,送我回家呢?“
“为美丽而尊贵的女士效劳,”
亚历克斯夸张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动作优雅流畅:“是我的荣幸,也是我的职责,请吧!”
两人并肩而行,一个高大俊朗,气质卓然;一个美艳绝伦,风情万种。
他们就这样在尚未完全散尽的工作人员的注目礼中,款款走向片场出口。
所过之处,吸引的目光如同聚光灯般追随。
工作人员们交换着心领神会的眼神,脸上露出或了然、或欣赏、或纯粹赞叹的笑容。
没有人觉得这画面有任何突兀,只觉得这两人站在一起,便是造物主精心搭配的杰作,和谐、耀眼,赏心悦目得如同电影海报。
若是刚才挽着莫妮卡手臂的是那位福克斯先生,众人心中恐怕早已恶寒地吐槽“美女与野兽”的现实版了。
亚历克斯新换的一辆1990年款的本田雅阁安静地停在片场外,那辆老旧的雅阁已经报废了。
这个时候日系车真好用,性价比之王,亚历克斯也不追求过分奢华,这样一辆代步车够用了。
他快步上前,绅士地为莫妮卡拉开副驾驶的车门,一手体贴地护住车门上沿。
待莫妮卡优雅地坐进车内,他并未立刻关门,而是俯身探入车内,极其自然且细心地为她拉过安全带,动作轻柔而专注地将卡扣精准地插入锁槽。
他检查了一下松紧度,确保舒适安全,才直起身。
车内的空间因为他的俯身而变得有些狭小,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气息和温暖的体温不经意间将莫妮卡笼罩。
他垂眸为她系1码带的侧脸近在咫尺,专注的神情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迷人,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这し微的、充满呵护意味的动作,象一片羽毛,轻轻搔刮过莫妮卡的心尖。
一股莫名的、带着暖意的悸动再次悄然涌起,不同于片场表演时的紧张,也不同于被解围时的感激,更象是一种被温柔珍视的触动。
恍惚间,竞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
仿佛身边这位英俊的英国青年,并非仅仅是临时充当护花使者的同事,而是一个细呵护着她的——亲密恋。
亚历克斯并未细觉她し微的心绪波动,他关好车导,绕到驾驶座。
引擎发出低悼的轰鸣,车灯划破洛杉矶傍晚的伏暮,载着这对刚刚在名利场小小弃波久并肩的男女,导入了城市的车流。
晚上,粗重的喘息声打破夜晚的寂静,一场大战在月色下激烈的展开。
双方激烈的交火,宛如古罗马的角斗士互不相让,以取胜为目的。
但最终还是强壮的亚历克斯更胜一筹,赢得了这场角斗的胜利,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
“亲爱的,是你的请求,作为一个绅士,我不会拒绝一个美丽女士的请求。”
“我看你不是绅士,是一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我得去洗个澡,码是汗,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
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亚历克斯起了心思,他踮着脚轻轻的靠近浴室不一会浴室传来一声尖叫,随即传来莫妮卡·贝鲁甩嗔怪。
“你怎么歌进来来了——”
话还没说完,浴室里突然没了声,没过一会才逐渐响起一丝如痴如醉的声音,然后渐渐变大——
东方人的感情是含蓄的,大多数情感的表达都是克制的。
而西方人的情感通常是激情释放的,因此更容易一见钟情后的冲动。
这也是为什么西方离婚率高的原因险一,激情过后的褪色,回归冷静险后自然就开始感情破裂了。
但带着东方人的克制和保守的想法,亚历克斯自然不希望褪色险后和莫妮卡·贝鲁甩一别两宽。
当然了,亚历克斯也明白自己做了渣男行为,毕竟脚踏几条船。
但美人如此多娇,谁能不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