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街区》首周87万美元的票房,以及随之而来在特定圈层内引发的涟漪。
包括地方小报的惊奇报道、独立影院经理的侧目。
尤其是那批被“柯林斯警探”的硬汉气质与脆弱感混合体所吸引的年轻女性影迷,无疑给亚历克斯·肖恩的职业生涯注入了一剂强心针。
这不再是默默无闻的龙套,他的名字开始被一部分观众主动提及,他的面孔开始有了一些辨识度。
那些关于“原始魅力”、“伤痛系硬汉”、“b级片黑马”的标签,虽然略显粗糙,却实实在在地将他从茫茫新人海中托举了出来。
让他正式踏入了有作品、有反响的演员行列。
然而,清醒的头脑都明白,《暴力街区》的本质,终究是一部预算拮据、制作水准有限的b级动作片。
它的成功是“以小博大”的惊喜,是特定类型片爱好者和偶然被角色魅力击中的观众捧场的结果。
它所引发的关注,是“圈内小众”和“特定粉丝群体”的热度,远未达到穿透主流文化、家喻户晓的程度。
地方小报的赞誉和论坛上的零星讨论,距离《好莱坞报道者》或《综艺》的封面故事,还有着天堑般的距离。
那些为“柯林斯警探”着迷的影迷,其数量和影响力,也远不足以支撑起一个“明星”的诞生。
这部片子,是亚历克斯从“纯粹新人”迈向“能被看见的、有商业价值的专业演员”的关键跳板。
它敲开了那扇门,让他得以挤进更高级别的试镜室,让像詹姆斯·卡梅隆、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这样的导演有可能在名单上看到他的名字。
虽然亚历克斯早就参演过两人的影片,但估计两位大导演都不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临时演员。
想要提升地位,就得成角。
成角意味着广泛的公众认知度、主流作品的认可、票房的稳定号召力、以及塑造经典角色的能力。
这需要更厚重的作品积累、更顶级的资源加持、更持续的曝光和更深入人心的表演。
亚历克斯深知这一点,短暂的兴奋过后,是更深的清醒和更强烈的紧迫感。
未来那些足以让他成角,甚至成为好莱坞中心的大片都在路上。他得尽快的积累资本,好让自己有机会有能力去参演到这样的大片中去。
工作室招牌歪斜,霓虹灯管坏了一半。
推开沉重的、漆皮剥落的铁门,一股浑浊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年的烟味顽固地渗透在墙壁里,混合着机油、松香、隔音海绵的霉味,还有廉价咖啡煮过头后的焦糊气。
亚历克斯却深吸了一口气,这地方…够糙,够脏,够真实,没有那些光鲜亮丽的虚伪。
让他想起了记忆里曼彻斯特大街小巷里的摇滚工作室,就是这个味道。
鼻梁上架着一副厚重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得象探照灯。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印着某个不知名地下乐队logo的黑色band tee,牛仔裤膝盖处磨得发亮。
整个人看起来不象个金牌制作人,倒象个在车库跟破车和旧音箱搏斗了一整夜的落魄工程师。
握手,短促,有力,掌心有一层薄茧。
“《creep》。”
瓦勒斯没任何寒喧,一屁股坐在一张蒙着灰尘的转椅上,椅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开门见山,声音低沉沙哑。
“那盘小样,我在车里循环了十七遍。”
他伸出两根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耳朵:“你嗓子条件不错,带着天生的颗粒感,听着过瘾。
最关键的,”
他的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亚历克斯脸上:“是歌里那股劲儿,‘i don’t belong here’,‘i’ a creep’。
那股子混不吝的疏离感和自厌下的愤怒,是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
我组乐队,要的就是这把刀,够快,够狠,还他妈自带锈蚀的感觉。”
石玫瑰的吉他筋要抽出来,那种迷幻、流畅、带着跳舞感的吉他线条是底色。
the stooges的疯狗劲儿也得有,不管不顾,原始粗糙,能量要炸。
最后,得浇上一瓢ne ch nails的工业等离子,冰冷的合成器脉冲、扭曲的失真,制造机械感和空间压迫感,专治各种无病呻吟……”
“瓦勒斯先生。”
“瓦勒斯先生,我们还没答应添加乐队。”菲娜说道。
他要求乐队以他为内核运转,不论是专辑发行和商业演出,也要以他的意见为主。
与此同时,亚历克斯还希望,由他创作出来的歌曲,乐队有使用权,但版权必须归属亚历克斯。”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非常的苛刻,任何一个唱片公司都不会答应这种条件,麦特·瓦勒斯也一样。
如果说《creep》是夜晚孤独的月光,那《don&039;t look back anger》就是白天灸热的太阳。
两种完全不同的风格,却产生奇妙的对比。
“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