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群警察快速的来到了三间屋子跟前。
刘小鱼则举着直播手机和陶辉站在了不远处。
直播间里,水友们全都震惊了:
“主播牛啊,这么容易就找到了第一案发现场?”
“凶手做梦都没想到,案发现场被人发现,只是因为一泡屎。”
“经常作案的朋友应该都知道,犯罪嫌疑人会重返犯罪现场,没错,凶手肯定就在现场!”
“主播这算是积德行善了吧,这可是连环凶杀案,想想都觉得恐怖。”
“屋子外面布置了三角钉,凶手十有八九就是房主,这人的反侦察能力可真强。”
屋子前,曹鑫指挥着人,把地上的三角钉全都收集了起来。
没过多久,之前去村子里寻找屋主的两名年轻警察,带着一名矮个子中年人来到了陶辉和刘小鱼跟前。
“陶队,屋主我们带回来了,我们走访了村里的村支书,确定他就是这三间屋子的主人。”
“他叫汪友来,在村子旁的公路边开了一家修车店,我们直接把他从店里带了过来。”
刘小鱼打量起了汪友来。
他戴着一顶旧的发灰的竹编遮阳帽,身上套着一件白背心,红脸膛上满是惴惴不安之色,一双满是老茧的手用力的拽着衣角。
一瞬间,刘小鱼对这个人好奇了起来,他看得出来,这个人很紧张。
“你是那三间屋子的主人?”陶辉开口问道。
“是是我的。”汪友来点了点头,小心的问道,“警察同志,出什么事了,你们这是要干啥啊?”
陶辉眉头微挑,冷声道:“屋子里出过什么事,你自己不知道?”
汪友来被陶辉突然提高的嗓门吓了一跳,他手足无措的往后退了一步。
“我我真不知道出了啥事,我的房子租出去了,我都很长时间没来这了,我我要看店修车,根本没时间来。”
陶辉像是没听到他的解释一样,脸色铁青道:
“房子跟前弄得乱七八糟,你跟我说租出去了?哪个傻子会租这样的地方!”
汪友来微微一愣,探头向着房子正前方的空地看去。
水泥地面上,乱七八糟的堆着木板和烂渔网等物,看起来,已经堆了很长时间了。
“这不是我弄得,我真的把房子租出去了,租房子的是五个年轻人,我跟他们签过合同。”汪友来急道。
五个年轻人?
陶辉的眼睛骤然眯了起来,迄今为止,一共死了五个人,没来由的,他隐隐觉得,死者就是那五个租客。
“你急什么,先把门打开,顺便跟我们说一下那五个租客的情况。”陶辉道。
汪友来连忙点头,手脚慌乱的从短裤的口袋里摸出一串钥匙,手臂颤抖着,递给了陶辉。
“这是房子的钥匙,我很久没来了,不知道租房子的那几个人,有没有换锁。”
陶辉把钥匙拿过去,递给了旁边的一名年轻警察:
“去把门打开,先让法医进去看一下具体情况。”
汪友来猛的瞪大了眼睛,惊道:“法医?警察同志,出什么事了,我的房子怎么了?”
“不该问的不要问,你跟我说说那五个租客的事!”陶辉冷声道。
汪友来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三间房子,舔了舔嘴唇:
“那五个年轻人,不是本地口音,他们也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因为他们五个人的口音都不一样,一开始,他们找我租房子,我不想租给他们,但是他们给了两倍的价,要租一年,我就租给了他们。”
“你租给他们房子,有他们的身份证复印件吗,或者身份证号也行。”陶辉问道。
“我我没要他们的身份证,不过合同上有他们的签名,我可以带你们去拿,合同我一直放在家里。”汪友来连忙道。
陶辉刚想让人过来,带着汪友来回家拿租房合同,不远处,刚刚走进屋子里没多久的两名法医,飞奔着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刚一出门,两人便摘下口罩,蹲在地上呕吐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
“屋里屋里发现了人体组织!”一名法医喘着粗气道。
什么情况?又不是第一次出任务见到死尸,怎么这么不稳重!
陶辉脸色有点难看的扫了一眼汪友来,对身边的年轻警察道:
“先把他拷起来,他现在是第一嫌疑人,别让他跑了!”
汪友来微微一愣,扭头就跑,就在这个时候,刘小鱼悄悄的伸出了右脚。
砰的一声,汪友来被绊了一个跟头,一头栽倒在了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两名年轻警察快速上前,手脚麻利的给他戴上了手铐。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等汪友来被带走,陶辉才收回目光,用赞赏的眼神看向刘小鱼。
“小鱼你动作可以啊,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他不对劲了?”
刘小鱼笑了笑:“他来的时候,很紧张,这样的人肯定心里有事,我就多了个心眼,时刻防备着他做出格的事情。”
陶辉眉头微挑:“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汪友来是凶手?”
刘小鱼连忙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他肯定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那就没错了,我也觉得这个人的问题很大。”陶辉道。
此时,不远处的房子跟前,一名年轻警察快步的跑了过来,汇报道:
“陶队,法医在屋子里发现了两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着一些人的内脏和尸块,墙上的血也都是人血,可以断定,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作案工具呢?”陶辉追问道。
“暂时还没发现,曹队正在搜查,应该很快就有结果,刚刚,我们在屋子里找到了一些快递包装袋,收件人是汪友来,他网购的是三角钉,也就是说,屋子外面的三角钉,是他故意撒的!”年轻警察道。
“赶紧让局里派人过来,这个案子可不能让曹鑫那个家伙给抢了!”陶辉叮嘱道。
旁边,刘小鱼挠了挠头,他感觉似乎哪里不大对劲,但是,又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只能举着直播手机,退到了远处,但是他却始终盯着不远处忙碌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