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治理国家时,我们也要分清敌我,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有这样,我们的阵营才能足够强大,才能迅速平定天下。”
邓晨说得慷慨激昂,仿佛他心中的想法已经酝酿了很久。他不仅引用了历史上的例子,还讲述了一些外国的故事,以证明自己的观点。
刘秀静静地听着,虽然有些地方他并不是完全理解,但他能感觉到邓晨的真诚和用心。
最后,邓晨总结道:“陛下,臣相信您是有天命之人,但我们不能仅仅依靠天命。我们需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智慧去实现目标。所以,请您不要被谶语所迷惑,要相信自己的判断,相信我们的团队。”
刘秀点了点头,虽然他对邓晨所说的一些话还似懂非懂,但他坚信一点:邓晨是上天派来辅佐他的人,他的话一定不会错。
邓晨见刘秀点头,心中一喜,知道火候已到,便趁热打铁,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道:陛下,您且听臣说一句大不韪的话——您可是要当千古一帝的人!
千古一帝?刘秀一愣,这词儿听着新鲜,朕怎未听过这般说法?
就是……邓晨眼珠一转,心想总不能解释这是后世贴吧的说法,只得含糊道:就是堪比三皇五帝,超越秦皇汉武的意思。这词儿臣刚发明的,陛下觉得如何?
刘秀嘴角微抽,心道你这姐夫今日说话怎么越发不着调,但面上还是和颜悦色:嗯……颇有气势。
那可不是!邓晨一拍大腿,既是千古一帝,就得有千古一帝的肚量!桓谭那老小子虽然嘴欠,骂谶纬之学风言风语——
他骂的可是天命!刘秀脸色微沉。
诶,陛下别急,听臣说完。邓晨摆摆手,一脸高深莫测,他骂得越凶,您若容他,才越显得您虚怀若谷啊!这叫什么?这叫!
格局?
就是……心胸!气魄!邓晨擦了擦汗,暗骂自己嘴瓢,继续道:陛下您想,如今《新论》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多少人等着看您笑话呢。您要是把桓谭抓了,百姓们只会说:看吧,圣人也容不得半句批评。反其道而行之——
他故意顿了顿,见刘秀果然竖起耳朵,才悠悠道:您亲自下诏,称赞桓谭忠直敢言,实乃国之良药,再赏他个翰林学士的虚衔,把他养在洛阳。,天下人都会说——
邓晨站起身来,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天下:陛下圣明!有容人之量,乃千古一帝之资!那些原本信《新论》的,也得琢磨琢磨:是不是自己误解了圣意?陛下这是何等胸襟啊!
刘秀听得入神,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案几,喃喃道:如此一来,朕倒成了明君……
您本来就是明君!邓晨斩钉截铁,只是缺了场及时雨,让臣给您浇浇水!
刘秀哑然失笑,指了指邓晨:你啊,总是这般歪理。罢了,就依你所言。
只是什么?
只是你这千古一帝的说法,往后莫要当着群臣的面说,怪不好意思的。
遵旨!邓晨憋着笑,深深一揖。
出了宫门,邓晨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转头对身后的随从邓三轻声吩咐道:“去,把洛阳城里最有名的说书先生、写传奇的、唱曲儿的,统统给我请到府上来。记住,一定要悄悄地去,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咱们是在聚众闹事。”
邓三闻言,面露疑惑之色,迟疑地问道:“主公,这……请他们来说书唱曲儿,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吗?”
邓晨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解释道:“你懂什么!这可是一门大学问,叫做‘舆论公关’!”
邓三虽然还是不太明白,但见邓晨一脸严肃,也不敢再多问,赶忙点头应是,然后匆匆忙忙地去办事了。
当晚,邓府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十几位洛阳城的“意见领袖”们被邓三悄悄地请进了府中,他们有的是拄着拐杖的老说书匠,有的是油头粉面的戏班主,还有几个是专门写宫廷秘闻的落魄书生。这些人彼此之间并不相识,此刻都聚集在邓府的大厅里,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邓大司马究竟有什么意图。
邓晨见众人都到齐了,便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诸位,今日请你们来此,是有要事相商。我要送你们一场天大的富贵!”
他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期待的神色。
最近《新论》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想必在座的各位都有所耳闻吧。众人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因为他们都清楚这个话题非常敏感,稍有不慎就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然而,就在众人惶恐不安的时候,邓晨突然笑了起来,他安慰道:“大家不必惊慌!”接着,他话锋一转,说道:“我让你们谈论的,并不是桓谭如何痛斥谶纬之学,而是——”说到这里,邓晨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环视四周,郑重其事地说道:“陛下是如何的虚怀若谷,如何具有明君的风范,又如何具备成为千古一帝的资质!”
众人听到这里,都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其中,一位老说书匠哆哆嗦嗦地问道:“邓太守,这……这从何说起啊?”
邓晨见状,猛地一拍桌子,提高音量说道:“就从桓谭大骂谶纬之学这件事说起!”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想想看,桓谭如此口出狂言,要是换作前朝的皇帝,恐怕早就将他满门抄斩,甚至株连九族了!可是咱们的陛下又是怎么做的呢?陛下竟然说:‘忠言逆耳利于行’,不仅没有惩罚桓谭,反而还赏赐给他官职!这等胸怀和气度,即便是古代的尧舜也不过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