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一阵穿堂风吹过,王郎打了个哆嗦,裤脚管又滴下几滴液体。这次连他自己都闻到了那股骚味,赶紧补充道:&34;庆祝朕的龙威震慑八方!
赵定国望着殿外渐暗的天色,突然很想知道,明天刘秀大军压境时,这位&34;真龙天子&34;的裤裆里还能流出什么新花样。
战后清点,谢躬带来的仪仗队丢了一半——旗杆被当成长矛使了,金锣成了挡箭牌,连那个雕花马桶都被士兵们拿来当攻城锤,这会儿正卡在敌军城门口拔不出来。
当晚军帐中,谢躬灰头土脸地来找刘秀:&34;本官想了想军事指挥还是刘将军在行。望着桌上那盘新摘的桃子,&34;不过战利品分配&34;
谢躬刚咬一口,突然僵住——桃子里塞了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34;王郎赠谢尚书&34;。他哇地吐了出来,连滚带爬冲出大帐,身后传来诸将再也憋不住的大笑。
帐外月色正好,谢躬的哀嚎声与茅房的吱呀声此起彼伏。更始帝派来摘桃子的钦差,终究是啃到了满嘴的毛。
大帐内顿时炸开了锅。羊腿往案几上一拍:&34;准是赵定国那厮又来讨饶了!油花溅了旁边冯异一脸。
李立抬起头,众人这才发现他额头上还带着伤——看形状像是被砚台砸的。
帐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谢躬在茅房的哀嚎。所以你不是来投降的?
李立弯腰去捡《论语》时,后腰又掉出个小布包。吴汉用刀尖挑开,竟是包盐。逃难还带盐?众将哄笑。
刘秀突然坐直了身子。李少傅想要什么官职?大司徒如何?
众将面面相觑。那你图啥?
李立整了整破烂的衣襟,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娃娃:&34;上月巷战,有个小丫头死在我怀里,就留下这个。兮的,但眼睛缝得格外认真,&34;我就想&34;他的声音突然哽咽,&34;跟着能让娃娃们安心玩耍的主公。
大帐里静得可怕。远处谢躬的哀嚎声格外刺耳。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同时大笑。把谢尚书马桶里的好酒倒了!
刘秀却盯着李立补丁摞补丁的鞋——右脚大脚趾都露出来了,但鞋底纳得密密实实。他突然想起十年前在太学见过的那个,宁可饿肚子也要接济同窗的傻书生。
众将刚要抗议,却见李立已经撸起袖子:&34;正合我意!
“好了,你先回去吧,我们明天攻城,你可以作为内应!”刘秀拍着李立的肩膀说道:“不要介意,他们都是粗人,在跟你开玩笑呢!”
李立深鞠一躬:“主公,明日看李某表现吧!”
李立离开后,众将议论纷纷,都说这人怪怪的,有点书呆子气,不知道做事能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