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轻轻摩挲着腰间玉佩。这是他离开长安时,兄长刘縯亲手所赠。
此时谁也没注意到,院墙外闪过一道黑影——正是邓晨派来盯梢的暗探。,马上就要让这场好戏更加精彩了
黎明时分,刘林就命人将二十口朱漆大箱装上车马。箱盖一开,金光灿灿——南海明珠、西域玛瑙、蜀锦吴绫,在晨光中晃得人睁不开眼。
邓晨捻着胡须,目光扫过那些华而不实的礼物,心里暗笑。刘公,贫道夜观天象,今日送礼宜走西门。
于是这支招摇过市的队伍硬是在真定城里兜了个大圈子。沿途百姓指指点点,有眼尖的商贩认出了箱笼上的王郎徽记,窃窃私语很快传遍了街头巷尾。
王府门前,刘杨早已得到线报。他站在阁楼上,望着远处尘土飞扬的队伍,对儿子冷笑道:&34;看见没?二字写在脸上啊。
当刘林昂首阔步踏入正厅时,发现刘杨竟只穿了件半旧的深衣,正在案前练字。没搁,只是掀了掀眼皮:&34;刘丞相来得真早。
刘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刘林额头开始冒汗。
刘杨眼中精光一闪,假装没听见,反而指着金佛问道:&34;这佛像眉心镶嵌的,可是血玉?
刘林以为终于引起兴趣,顿时来了精神:&34;王爷好眼力!,百年难遇&34;
邓晨差点笑出声,赶紧假装咳嗽掩饰。悟的表情:&34;哦~原来如此。地卷起竹简,&34;那刘丞相回去告诉&39;陛下&39;,就说老夫年纪大了,这些新奇玩意儿,还是留给年轻人吧。
刘林还想再说什么,邓晨连忙扯他袖子:&34;刘公,王爷要练字了&34;
走出王府,刘林气得一脚踹翻了路边的水桶:&34;这老匹夫!
邓晨望着水桶里晃动的倒影,幽幽道:&34;刘公,您说会不会是礼送得不对?
与此同时,刘秀和王霸风尘仆仆地从太行山赶了回来。王霸冻得直哆嗦,手里却紧紧抱着一个木盒:“主公,咱们差点摔死,就为了这破蘑菇?”
刘秀笑道:“这不是蘑菇,这是真定王的‘定心丸’。”
两人直奔王府,刘杨听说刘秀来访,倒是有些意外:“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秀恭敬行礼,随后双手奉上木盒:“听闻王爷母亲抱恙,此物或可缓解。”
刘杨打开一看,竟是一株通体雪白的灵芝,顿时动容:“这……这是千年雪灵芝?”
刘秀点头:“昨夜冒雪上山,幸不辱命。”
刘杨盯着刘秀看了许久,忽然大笑:“刘将军,你这一招,可真是出人意料啊!”
刘秀微笑:“王爷孝心感天,刘某只是略尽绵力。”
刘杨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好,很好!”
烛火在书房里噼啪作响,刘杨背着手在青砖地上踱步,靴底碾碎了一粒从窗缝飘进来的雪花。他第三次经过博古架时,终于忍不住抓起个青铜爵,又轻轻放下——这是先帝赏的,摔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