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和李轶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奈。这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智者遇蠢货,对牛弹琴苦啊!
这时刘秀突然灵光一闪,换上一副恭敬的表情:&34;赵将军误会了。其实是王凤上公特意派我来求援。上公说,满朝文武就数赵将军最有格局,只要您肯出兵,他定会在陛下面前为您请功。
赵勇搓着手指上的金戒指,眼珠滴溜溜直转。故作矜持地说:&34;这个嘛本将军自然愿意为国分忧。
刘秀嘴角抽搐,但还是点头应下。李轶气得直跺脚:&34;这厮分明是既想要功劳,又怕死不敢上战场!
第二天清晨,刘秀看着眼前这五千老弱病残的&34;精兵&34;,差点气笑了——赵勇连借兵都要克扣,给的尽是些歪瓜裂枣。但眼下情势危急,也只能将就了。
刘秀刚离开定陵,邓晨四人就到了定陵。但是遭遇了紧闭的城门,白芷一了解才知道,原来宗佻下令特殊时期城门管制,一天只开两个时辰,分别是巳时和未时。
邓晨四人牵着马,在定陵城门外干等了两个时辰。聊赖地踢着石子,抱怨道:&34;这城门是属乌龟的吗?开一会儿就缩回去?
邓晨四人牵着马走进城门时,守城士兵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眼皮都没完全抬起来:&34;进城交税,一人五文。
白芷刚要掏钱,邓晨已经随手抛出一串铜钱。铜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被那士兵手忙脚乱地接住。分量,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意:&34;几位爷请便。
一进城,扑面而来的是一股萧条气息。街道两旁的店铺虽然开着,却门可罗雀。几个小贩蹲在墙角,面前摆着的菜叶子都蔫了。的铺子前挂着&34;斗米百钱&34;的木牌,白芷看得直咂舌:&34;这价钱,比上月翻了三倍不止。
邓晨没有答话,目光在街道两侧快速扫过。在一家挂着&34;陈记杂货&34;招牌的铺子前停下。铺面不大,门口摆着几个落满灰尘的陶罐,看起来生意惨淡。
铺子里光线昏暗,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脚步声,他慢悠悠地抬头,待看清来人面容时,浑浊的眼睛顿时一亮。
掌柜的瞳孔微缩,迅速收起铜钱,声音压得更低:&34;少主随我来。;他转身掀起里间的布帘。
里间比外面更暗,只有一盏豆大的油灯。认四下无人后,突然单膝跪地:&34;属下参见少主。
邓晨快速扫了一眼,将绢布凑近油灯烧掉:&34;定陵情况如何?
邓晨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正要再问,外面突然传来白芷的惊呼声。他快步走出里间,只见三个官兵正在店门口推搡墨云风。
邓晨一个箭步上前,袖中滑出一块银锭,精准地落入那官兵手中:&34;军爷辛苦,这点酒钱不成敬意。
待官兵走远,掌柜的才擦着汗凑过来:&34;少主莫怪,最近征粮征马闹得厉害。未时城门才再开,几位不如在小店歇歇?
四人牵着马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转过一个街角,看见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围在官仓前,几个官兵正挥舞着皮鞭维持秩序。
一个老妇人被推倒在地,怀中的米袋破了,糙米洒了一地。她趴在地上,颤抖着手指一粒粒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