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掌风结结实实落在刘振东后背,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跟跄着撞在旁侧石柱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杨杰与党军趁机上前,刀剑齐施,将其馀守卫一一制服。不多时,幻岛商会总部便被彻底拿下,自此易主。
安顿好诸事,司空晴步入总部后院的静室。
静室陈设简洁,中央摆放着一张玉床,四周刻有聚灵阵纹,灵气比室内其馀地方更为浓郁。她盘膝坐于玉床之上,取出一枚破镜丹,丹香清冽,裹挟着精纯草木灵气,沁人心脾。
“此番拿下商会,资源充足,正是突破之时。”司空晴心中默念,深吸一口气,将破镜丹送入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温润磅礴的灵力,如暖流般顺着喉间直坠丹田。
起初,这股灵力如溪流潺潺,缓缓滋养着她的经脉;转瞬之间,便暴涨如奔涌江河,疯狂冲刷四肢百骸,将经脉中残存的滞涩之物尽数涤荡。司空晴双目紧闭,眉心凝霜,周身泛起淡淡白光,衣袂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丹田内,原本稀薄的练气四层灵力被破镜丹药力催动,疯狂旋转凝聚,如滚雪球般越积越厚,隐隐有冲破桎梏之势。
“嗡——”
一声轻鸣自她体内传开,经脉仿佛被拓宽数倍,灵力奔涌速度陡然加快。她凝神静气,引动体内所有灵力,一遍遍冲击着练气五层的壁垒。
每一次冲击,都让她额角渗出冷汗,经脉传来阵阵撕裂般的刺痛,仿佛要被狂暴灵力撑破。好在破镜丹药力源源不断,迅速抚平经脉损伤,支撑着她继续冲击。
不知过了多久,当最后一次灵力冲击落下时,那层无形壁垒轰然碎裂!狂暴灵力瞬间席卷丹田,而后又迅速沉淀凝练,化作更为精纯厚重的灵力,在丹田内缓缓流转。
此刻,她周身白光愈发炽盛,静室内的灵气疯狂向她聚拢,在头顶凝成一道淡淡的灵气旋涡。
片刻后,白光渐敛,灵气旋涡消散。
司空晴缓缓睁开眼,眸中闪过一抹清亮精光,周身气息沉稳厚重,比之前强盛了数倍——练气五层,成了!
“有此修为,即便蒋子恒归来,我也有一战之力了。”她握紧拳头,感受着体内充盈的灵力,心中安定了许多。
次日,蒋子恒带着两名练气四层修士,悠然返回幻岛商会。
刚到门口,便见朱红大门前的守卫已然更换,地面上还残留着干涸的暗红色血迹,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不好!”他脸色骤变,快步欲冲入据点,却被守卫拦了下来。
蒋子恒强压下心中怒火,并未硬闯。他生性谨慎,前几日见识过陈顺安的神威,深知江湖险恶,若是惹到不能招惹的大能,岂不是自寻死路?他经营这据点多年,从未出过差错,如今竟被人一锅端,这口气如何能咽?可愤怒之馀,更多的是忌惮。
“是谁胆大包天,敢动我的地盘?”蒋子恒心中暗骂,辗转至附近一处隐蔽角落,正欲打探消息,却见两名幸存的练气一层修士从暗处走出,满脸惊恐之色,宛如惊弓之鸟。
“会长!”两名修士见了蒋子恒,如见救星,连忙上前,将昨日遭遇一五一十告知,“是一个叫司空晴的女修士干的!她实力极强,还有一群修士相助,辛主管他……他已经遇害了!”
蒋子恒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司空晴?此名从未听闻,不过练气四层修为,竟敢挑衅我幻岛商会?”他正欲折返据点,寻司空晴算帐,却听见总部门口两名护卫的交谈声。
“你听说了吗?天蓬坊市那位安顺前辈,不仅大战鲨牙,还击杀了练气八层的李无道!”
“真的假的?便是那名震子墟岛的安顺前辈?”
“千真万确!前日少主亲口说过,她乃是安顺前辈的亲传弟子,想来不会有假!除非并非同人。”
蒋子恒闻得护卫之言,如遭九天惊雷劈顶,浑身剧震,冷汗瞬间浸透锦袍,后背早已湿得透凉,紧贴在身上。
他前日于交流会外,可是亲眼目睹了陈顺安的神威——练气七层的修为,竟能硬撼练气八层的李无道,手中那柄极品宝器更是灵光湛湛,连鲨牙那般凶名赫赫之辈,都要对其退避三分,不敢正面硬撼。
若司空晴当真乃是陈顺安的亲传弟子,自己今日若是执意追查失地之仇,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胸中熊熊怒火倾刻间被刺骨恐惧浇灭,蒋子恒脑中念头电转,飞速盘算起来。他深知,以陈顺安的修为与潜力,日后在子墟岛必定前途无量,迟早会成为一方巨擘。
若能借此机会投靠司空晴,便也算变相搭上了陈顺安这条线,不仅能保住自己的性命,或许还能得些旁人求之不得的机缘,何乐而不为?
“你们两个,随我去见司空晴仙子。”蒋子恒转头对身后两名练气四层修士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忐忑。
他抬手理了理褶皱的衣袍,抹去额头涔涔而下的冷汗,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波澜,朝着幻岛商会总部走去——他心中清楚,司空晴此刻定然正在后院密室清点所得资源。
后院密室之内,司空晴刚突破至练气五层,周身气息尚带着突破后的充盈与凛冽。她正与磐石商议资源分配之事,忽闻门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司空晴眸色一凝,警剔地看向门外,只见一名守卫躬身而入,拱手禀报道:“少主,门外蒋子恒求见。”
“蒋子恒?”司空晴秀眉微蹙,心中满是不解,“他失了商会基业,竟未暴怒寻仇,反倒主动求见?”她顿了顿,又问道:“他神色如何?可有异动?”
“回少主,蒋子恒神色躬敬谦卑,并无半分暴怒之态,反倒彬彬有礼,与传闻中那般凶戾模样大相径庭。”守卫如实回话,“想来先前我等兑换枯灵草时,未能见到他本人,故而未曾结下不死不休的死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