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坂丽奈回到家之后,整个人也完全冷静了下来。她不免为自己之前的衝动而后怕。这想起来,自己真就是走了一回钢丝。
要是浅井家真要追究,她绝对不会像当下这样能够全身而退。自己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穷不跟富斗”的那话。
江坂丽奈从手提包里面拿出那一个誓约书,看著看著就陷入了沉思。如果想要个人尊严和骨气,这就是一张废纸。
反之,自己想要最为实际的东西,这一张纸真就能够为她换来一亿日元。平心而论,完全的不心动,绝对是假的。
当然,和浅井家现在的身家比起来,一亿日元就根本算不得什么了。要是自己能够成功的嫁入浅井家,那得到的东西就更多了。
江坂丽奈想到这里就立马打住了。她使劲的摇了摇头,想要把脑子里面的这一种想法给摇出去。
自己的右拳头还用力的打了两下自己的脑袋道:“江坂丽奈,江坂丽奈,你怎么如此没有志气。
哪怕再难,也不能卑躬屈膝。我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嫁给那一个自我感觉过於良好的討厌鬼。
江坂丽奈重新把注意力又集中在了手上的那一个誓约书上面,並一字一句的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她突然自言自语起来道:“这对於自己而言,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说幸运,也確实幸运,毕竟连浅井家都已经认了这一个事情。要说不幸,偏偏让她遇到了浅井和真这一个紈絝子弟。
对方当著自己的面是公开说出了,根本就不想结婚,还想要多玩玩。这玩什么?她轻易就想到对方肯定有玩女人那一个方面。
常言道,男人有钱就变坏。何况浅井和真是属於生而有钱。加之,他长得又高又帅,自然是深受许多女生的喜欢。
假使自己和浅井和真在一起,未必就会多么好。其她女生也不是瞎子。她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在对方的身边盯著。
江坂丽奈不由自主的念叨道:“三次。”
这一个三次的意思是和其她日本女孩子一样,还是遵循了容忍另一半可以有三次出轨的机会。可是,三次之后呢?
难不成,三次又三次,三次又三次自己不但根本就管不了他,而且还隨时有可能会被对方给甩了。
江坂丽奈不无想到了倘若自己真要去走那一条路,不但风险实在是过於太大,而且成功率还特別低。
她要是在三十岁之前都不能够彻底搞定浅井和真,让他把自己娶进门,那就意味著自己赌输了,还输的一塌糊涂。
等到自己三十岁之后,顏值开始不可挽回的走下坡路,也就越发没有和之后那些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孩子展开有力的竞爭。
何况浅井和真还明確的告诉过自己,他即便要结婚,也会是在四十岁之后。到时候,选择的结婚对象,也只要二十来岁的女生。
江坂丽奈就算是做出了这等理想的客观分析,但是脑子里面仍旧充斥著一个挥之不去的念头,搏一下,还有可能会飞上枝头变凤凰。 要是不博,自己这一生无论怎么努力,也只会止步於中產阶级。想要再朝上爬,完全实现突破社会阶级的壁垒,那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她这一种想法绝非空穴来风。自1998年之后,日本再无新设立的银行。这还不能够说明日本是一个社会阶层早已经完全固化的国家吗?
江坂丽奈当下最为苦恼的事情莫过於个人已经去过了浅井家。不知道甜,也就不会觉得苦。哪怕再苦,也都不苦。
一旦品尝过了一次甜,那就意味著明白了什么是苦。这就如她之前觉得鎌仓苍井家的蛋糕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蛋糕一样。
现如今,她知道,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子事情。浅井家的蛋糕才让自己更是为之回味无穷。
要是自己没去这么一趟,根本就切身体会不到真正有钱的好在哪里,以及具象化是什么。
江坂丽奈沉浸在个人的想法当中,不只是完全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而且也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天色是已经暗淡了下来。
突然门铃声一响,是才打断了她的思路。她受到这样一个条件发射,是才起身去开门。
江坂丽奈打开门一看,门外站著一男一女,两个人。这门外的两个人,她虽然叫不出名字,但也算是有一面之缘。
江坂丽奈吃惊不已的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浅井家的男管家只是微微一笑道:“这对於我们而言,並不是什么难事吧!”
江坂丽奈顿时就在心里面“咯噔”了一下。自己算是见识到了真正有钱人厉害的一面。反正,她是绝对没有这样的一个能力。
男管家抬手示意了一下跟著自己前来的那一名女僕。对方一看到之后,立马就心领神会。
她主动把东西是朝向江坂丽奈的面前递送了出去道:“这都是夫人让我带给你的东西。”
江坂丽奈下意识的就伸出双手就把东西接了过来,刚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男管家抢先道:“再会。”
江坂丽奈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便见到两人是转身就走。她赶忙机械式的行了一个鞠躬送別礼。
江坂丽奈重新回到屋子里面把东西放下,並逐一打开了来看。一个是蛋糕,另一个是咖啡豆。
她一时间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虽然都是自己想要的,但万万没有想到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得到。
江坂丽奈的心里面不免又开始了各种揣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是亚希子阿姨认可了自己?不对啊!自己和对方前后也没有说过几句话啊!
会不会就是浅井家的一个寻常的回礼?毕竟,她之前是先给对方送去了鎌仓苍井家出品的年轮蛋糕轮心。
也不对啊!就算要回礼,都用不著这么急。何况这些东西的价格是远远地高於自己先送去的。即便有钱人不在乎,也犯不著让管家带人给自己特意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