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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神庇佑!在王国的支援船队抵达后,面对七百王国武士与水手,马卡人鲸部的全体皈依,也就变得水到渠成。这个不过五六百人的渔猎部族,早就和王国的武士水手们通婚联姻,互相建立起信任。而祖瓦罗这个家伙,更是娶了鲸部酋长老猎人鲸海的小女儿,做为自己的第四位妻子…主神啊!我严重怀疑,如果有一天,祖瓦罗进了王国的宗教裁判所,恐怕就再也出不来了!…”
“鲸部的人口虽然不多,但对王国的意义却非常重要!他们有着独特的捕鲸技巧,并占据着大量鲸鱼经过的海峡海角。有了鲸部吸引鲸鱼的技术,对鲸鱼习性的了解,再加上王国的大船、投矛与劲弩,就可以稳定的捕杀沿海的鲸鱼!而只要能捕获一只大鲸,数万斤甚至十万斤的鱼肉产出、大量的优质油脂,就几乎能让整支支援船队,都获得充足的食物补给!…
“赞美主神!实际上,这一路上的王国港口和沿海部落,富裕的粮食都不算多。王国的支援船队,一直没有储存到足够的存粮。而抵达了鲸部后,支援船队参与了一次捕鲸,猎杀了一只好看的大翅鲸,就是四、五万斤的鲸肉、数千斤的油脂到手!…”
“在鲸港,支援船队卸下了绝大部分青盐,少部分火石,补充了能够支持整支船队,足足四个月航行的食物,主要是腌制的咸鲸肉、耐储存又能吃的鲸油!同时,船队留下了六十名王国本部的武士水手,补充了三十个马卡人水手。这样一来,鲸港的人口,就达到了七百人。而其中大约三分之一,都是王国的本部,可以保证稳妥!”
“在鲸港的安排上,一级传道祭司祖鱼担任村庄祭司,娶了向导鲸狗的妹妹。老酋长鲸海改信主神,额头刻下了主神的徽记后,便依然担任鲸部的村庄首领,负责日常的捕鲸活动。鲸海酋长是一位真正睿智而豁达的老猎手。在支援船队出现后,他并不排斥投靠‘惊人强大的长船部族’,甚至很容易就血誓皈依,把主神徽记铭刻在身体上。对他而已,只要部族的延续有了保障,部落民的生活变得更好,所谓的‘酋长、头领’职位,其实并不重要。当然,北地的生活艰难困苦,这些小部族的酋长们,要带领部族不断迁徙,要亲自参与捕猎、捕鱼和采集,甚至要亲自与其他部族厮杀,真是我见过的、最没有什么享受的酋长了!…”???..coM
“四月底,十艘长船的支援船队,在鲸港补给完成。科杰祭司与我们交接完毕,便返回南方的北港,寻找他自己的功业。赞美主神!我和祖瓦罗,在等候了漫长的半年、经历了暴雪的冬天后,终于可以再次出发,推进陛下神启的探索!当然,我们启程的第一个目标,并不是北方修斯劳人的千里长岛,而是东南克拉勒姆人的盐溪部。船队的数百武士汇聚一堂,是北地极为极为极为惊人的力量!我们要给盐溪部的老祖母,一点小小的主神震撼!最好能趁着船队的实力足够,‘劝说’对方皈依主神,哪怕只是名义上的接纳!…”
长夜漫漫,群星如海。星光闪烁夜空,与深邃的海面相映。鲸鱼汤的香气,在山头萦绕,吸引着远方的红狐和北极狐,也小心的探头探脑。对于四足的凶猛野兽,它们一直是警惕的,也几乎是它们在岛上唯一的天敌。在这个时代,天敌们不在意它们美丽的皮毛,而是图谋它们少得可怜的几两肉。这也是它们能够延续生存的原因。直到有一天,它们纯净绚丽的皮毛,成为价比黄金的奢侈品,才是真正的毁灭到来之时!
“啧啧!好漂亮的狐狸!”
探索队长祖瓦罗借着火光,看了看不远处的一抹洁白、一抹火红。他眨了眨眼睛,那些狐狸的皮毛上,似乎没有一点杂色。如果能带回湖中都城,恐怕是能让贵女们欣喜异常、以身相许的绝妙礼物。不过,眼下探索的使命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身上,让他无暇去多想这些小事。
“米基,盐溪部的老祖母与我们盟约,名义上改信了主神,也接纳了王国派出的一级传道祭司,塔玉米。而有了盐溪部作为中介,我们和百湖之湾的诸多部族,也有了沟通的渠道,能多出一条获取食盐的路子来!…”
“其实,十条长船,七百武士与水手,这样强大的力量,足够在百湖之湾立足了!不过我们要不断前出探索,不断建立港口,就不可能在百湖之湾,留驻太多的人手…现在看来,这遥远的极北地,西去的路程之长,恐怕还要胜过漫长的西海岸!…”
“主神庇佑!确实如此!从鲸港向北,就可以算作西北海岸、极北地海岸了!而我们一路建立的补给港口…”
博识者米基认真的点了点头。他搓了搓手,伸出手指,一个港口一个港口的计算着。
“主神见证!首先是修劳斯人(Siuslaw)长岛上的神贝鱼港,其次是钦吉特人(Tlingit)和海达人(Haida)交界处的神鹰翅港,接着是钦吉特人渔猎地的神金溪港,也就是陛下所说的朱诺大金矿。再往后,就是埃雅克人(Eyak)所在的神血湾港,苏格皮亚人(Sugpiaq)所在的神大鲸港,乌南加人(Unangax)出现的神大地港,和我们此刻所在的神高山港!…只是稍稍一算,就是八座港口,七、八千里的航程了!…”
“是啊!在西北海岸,我们已经建立了八座以‘神’为名的港口了!而每一处港口,我们都留下了一艘长船,六七十武士水手,来招纳周围的部族…主神啊!从鲸港出发时,我本以为支援船队的十艘长船,足够我们抵达西去岛链的尽头!却没想到…”
说到这,探索队长祖瓦罗苦笑着摇了摇头。但他也知道,沿途建立补给点,招募极北各部,既是陛下神启的指引,也是最为稳妥和安全的开拓办法!毕竟,他们不仅仅要探索出这片荒凉的寒冷海岸,也要开拓出能够稳定补给的极北航线来。而极北海岸的冬天虽然严酷,但春、夏、秋三季的渔获猎物,其实一点也不少!
“我想想,我们是五月中旬,沿着斯劳斯人的千里长岛,绕行了南侧的数百里。然后,在长岛最北端处,我之前选中的地方,留下了第一艘长船,建立起了神贝鱼港!那一处港口测算的纬度,是多少来着?哦,对,北纬51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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