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市卫生局的人来了。
一辆白色轿车停在卫生室门口，下来两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请问哪位是李二狗？”
“我是。”李二狗走过去。
“我们是市卫生局的，苏局长让我们来帮你办理执业许可证。”工作人员拿出一叠表格，“麻烦你填一下这些表格。”
李二狗接过表格，仔细填写。工作人员在卫生室里检查了一圈，拍了些照片。
“设施都挺齐全的，符合标准。”工作人员点点头，“表格填好了吗？”
“填好了。”
“那我们拿回去，三天后证件就能下来。”
送走工作人员，李二狗松了口气。有苏雅帮忙，这事办得还挺顺利。
刚坐下休息，门口又来了个人。
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穿着件红色羽绒服，长得挺漂亮，但脸色有些憔悴。
“李医生在吗？”
“我就是。”
“我叫陈小美，在镇上开服装店的。”女人走进来，“听说你医术很好，想让你帮我看看。”
“你哪里不舒服？”
“这里。”陈小美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最近总是疼，特别是来月经的时候，疼得在床上打滚。”
李二狗让她坐下，给她把脉。脉象沉涩，下焦寒湿，这是典型的痛经症状。
“你这是宫寒。”他松开手，“需要温宫散寒。”
“怎么治？”
“针灸配合中药。”李二狗说，“不过治疗期间，你得注意保暖，不能吃生冷的东西。”
“好，我听你的。”
李二狗让她躺在诊疗床上，开始施针。针尖刺入关元穴、气海穴、三阴交，温热的气流渡入，陈小美的身体微微一颤。
“好烫”
“这是正常反应。”
十分钟后，李二狗收针。陈小美坐起来，摸了摸小腹。
“真的不疼了！”
“还得继续治疗几次。”李二狗走到药柜前，“我给你开副中药，回去按时吃。”
他刷刷刷写了个方子，递给陈小美。
“多少钱？”
“一共八十。”
陈小美掏出一百块。“不用找了。”
“那不行。”李二狗找了二十块给她。
陈小美笑了。“你这人真实在。”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
“李医生，我能加你微信吗？以后有问题好请教你。”
“可以。”
两人加了微信，陈小美才离开。
李二狗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女人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继续给其他病人看病。
晚上七点，他刚收拾好东西准备关门，手机响了。
是姚倩打来的。
“二狗，能来我这里一趟吗？”
“什么事？”
“雪梅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有点害怕。”姚倩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能来陪陪我吗？”
李二狗犹豫了一下。“好，我这就过去。”
到了林雪梅家，姚倩正站在门口等著。她穿着件粉色睡袍，头发披散著，脸上没什么妆容。
“你来了。”
“怎么突然害怕了？”
“刚才我一个人在家，总感觉有人在外面。”姚倩拉着他进屋，“你陪陪我吧。”
“那行。”
两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姚倩靠在他肩膀上，手抓着他的胳膊。
“二狗，你说雪梅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说要出差三天吗？”
“哦。”姚倩抬起头，眼里满是期待，“那这三天你能不能每天都来陪我？”
李二狗看着她期盼的眼神，点了点头。
“好。”
姚倩笑了，突然吻住他的唇。房间里的温度渐渐升高。
一个小时后，两人躺在床上。姚倩趴在他胸口，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
“二狗，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别这么说。”
“我说的是实话。”姚倩抬起头，“我知道你身边女人多，但我不在乎。我只想能经常见到你。”
李二狗叹了口气，没说话。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贱？”姚倩突然问。
“不会。”
“那就好。”姚倩笑了，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李二狗才起身穿衣服。
“我得回去了，奶奶该担心了。”
“嗯。”姚倩依依不舍地送他到门口，“明天记得来。”
“我知道。”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奶奶正坐在院子里等著。
“二狗，这么晚了才回来？”
“有个病人找我看病。”
“你啊。”奶奶叹了口气，“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我知道。”
李二狗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苏雅发来的微信。
“二狗，周春光的女朋友我查清楚了。”
他立刻回复：“什么情况？”
“那个张媛媛不简单。”苏雅发了几张照片过来，“她以前是夜总会的，后来在网上认识了周春光，两个人就搞在一起了。”
李二狗看着照片，照片里的张媛媛穿得很暴露，在夜总会里跟几个男人搂搂抱抱。
“这些照片能用吗？”他问。
“当然能用。”苏雅说，“打官司的时候，可以证明周春光现在的生活环境不适合孩子成长。”
“那就好。”
“对了，还有件事。”苏雅又发来一张照片，“周春光的公司最近资金链断裂，银行已经在催债了。我估计他撑不了多久就要破产。”
李二狗看着照片，心里有了主意。
“雅姐，你能不能让银行加快催债的速度？”李二狗说，“最好能在开庭之前，让他的公司出点问题。”
“你这主意不错。”苏雅笑了，“我认识银行的人，我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苏雅发了个亲吻的表情，“对了，这个周末来我家，我想你了。”
挂了微信，李二狗躺在床上想了一会儿。周春光这个人，看起来风光，但实际上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只要再推一把，他就会彻底垮掉。
第二天一早，卫生室门口又排起了长队。李二狗忙得脚不沾地，从早上八点一直忙到下午三点。
最后一个病人走后，他坐在椅子上休息。门口突然来了个人。
是赵婷。
“二狗，今天怎么样？”她走进来，关上门。
“还行，挺忙的。”
“那就好。”赵婷走到他面前，突然坐在他腿上，“我想你了。”
“这是白天”
“就要白天。”赵婷吻住他的唇。
半个小时后，赵婷靠在他胸口，呼吸还没平复。
“二狗，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
“我打算在县城再开一家美容院。”赵婷说，“到时候你能不能过来帮我坐镇？报酬好商量。”
“再开一家？”
“对。”赵婷点头，“现在生意这么好，我想趁机扩大规模。”
李二狗想了想。“那得看情况，我这边也挺忙的。”
“没事，你有空再来就行。”赵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反正我不急。”
送走赵婷，李二狗继续工作。晚上的时候，他又去了姚倩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