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海城希尔顿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夜色如墨,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汇成一条条流光溢彩的银河。
江娅婕穿着一件性感的黑色丝质睡袍,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睡袍的带子松松垮垮系著,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深邃的事业线。她摇晃着杯中红酒,鲜红的酒液在水晶杯壁上挂出妖冶的弧线,映着她那张妩媚又得意的脸。
她的目光,如猎豹锁定猎物般,落在窗边的男人身上。
陈子昂只穿着一件浴袍,腰带随意系著。他背对着她,眺望着窗外的夜景,手中的酒杯久久未曾举起。他的侧脸在落地窗的倒影中显得有些模糊,神情复杂难辨。
“亲爱的,在想什么呢?”江娅婕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沙哑,像是猫爪在心头轻轻挠过。语气里,满是胜利者的志得意满。
陈子昂没有立刻回头。他感觉自己正赤脚走在悬崖边缘,向前是万丈深渊,向后是虎视眈眈的猛兽。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在想,这盘棋,下得真大。”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江娅婕轻笑起来,放下酒杯,赤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像一只优雅的黑猫,一步步向他走去。山芭墈书王 已发布嶵新彰踕
“商业战场,虽然没有硝烟,但照样惨烈,赢的人通吃,输的人一无所有,从来如此!”
“赢?输?不知道我的将来,是通吃,还是一无所有。”陈子昂抿了一口杯中酒,更凉了。
“以后的事情只有天知道,那么现在,是不是该履行我们之间的‘协议’了?”江娅婕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她开始复盘,更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绩:“我可是帮你搞到了不得了的东西。”江娅婕从背后环住他的腰,下巴轻轻搁在他的肩膀上,“袁成冈那个老狐狸,为了讨好徐乐乐,竟敢挪用晟唐集团的货款。还指使唐宗俊那个蠢货,以个人名义给徐乐乐买别墅、买豪车。”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对那两个男人的不屑。
“要不是我从唐宗俊那里拿到证据,你家那位冰山女王,哪能那么轻易就捏住袁成冈的命脉,一击即中!”
陈子昂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当然知道这份证据的分量。当他把整件事告诉刘珊时,他清楚地看到,刘珊眼中闪过的震惊、暗喜、愤怒以及一丝审视。
那是一把最锋利的剑,足以一剑封喉。有了它,刘珊等于彻底击穿了袁成冈的咽喉。
至此,袁成冈彻底败了!
“所以”江娅婕的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不安分地画著圈,指甲有意无意地刮过他的皮肤,“我算不算你的头号功臣?现在,是不是该你兑现承诺了,我的大英雄?”
陈子昂沉默了很久。他能感觉到身后女人身体的温热与柔软,鼻尖萦绕着她身上那股独特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香气。
这是交易。他利用了她,为刘珊换来了反败为胜的武器。
而代价,就是他自己。
终于,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近在咫尺的江娅婕。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显得朦胧而魅惑。那张美艳的脸庞,凹凸有致的身材,都散发著致命的诱惑。如果说刘珊是清冷高贵的冰山雪莲,那她就是妖娆性感的人间红芍。
陈子昂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燃烧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和占有欲。
他缓缓地、郑重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没有言语,但这个动作,已代表一切。
他愿意履行这场之前定好交易。
看到他应允,江娅婕的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得意、满足,还有一丝贪婪。她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很久了。
从在“长安里”会所门口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从在隔壁包厢听到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开始,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他。
他身上那股干净又带着野性的气质,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更何况,他是刘珊的男人。
一想到那个永远高高在上的女王,自己最“亲密”的闺蜜以及从小的“老大”,她捧在手心的男人此刻就站在自己面前,任由自己予取予求,江娅婕就感到一阵变态的快感。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不同于刘珊那晚酒后的失控与笨拙,江娅婕的吻充满了技巧和挑逗,像一条灵活的蛇,轻易就撬开了他的牙关,攻城略地。
陈子昂没有回应,亦没有反抗,如同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她施为。
他的内心早已五味杂陈,像被投入了一块巨石的深潭,掀起滔天巨浪,表面却依旧死水一潭。
他不知道自己走上这条路,是对是错。他只知道,自己回不了头了。
他得到的不是什么“情与爱”,而是一个强大又危险的盟友。
为此,他亲手给海城两位身家百亿的富豪——袁成冈和唐宗俊,都戴上了一顶鲜亮的绿帽子。
他陈子昂,一过是晟唐公司的一个小秘书,从为袁成冈“顶包”开始,就不受控的一步步滑落,或者说是壮大,如今却成了搅动海城风云的棋手。
他只觉得自己在走钢丝,脚下是万丈深渊,每一步都惊心动魄。但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和掌控感,也让他血脉贲张。
他告诉自己,所做的这一切,牺牲了徐乐乐,击溃了袁成冈,甚至出卖了自己的肉体和尊严,是为了刘珊,他心中的女神。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他骨子里,本身就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夜色渐深。丝质的睡袍从江娅婕肩头悄然滑落,像一只黑色的蝴蝶,无声坠地。
陈子昂喉结滚动,一把将她抱起,轻轻的放在床上。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刘珊的脸。那晚,她在他身下时而迷离,时而享受,时而痛苦,时而沉沦的眼神像一根滚烫的针,狠狠扎进他此刻麻木的心里。
到底是为了刘珊?
还是为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