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路虎把钟志诚他们五人送到酒店。
下了车后,他们才发现,郝运并没有跟他们一起。
但上车前,郝运是拉着钟志诚说了什么的。
所以赵一欢问他:“钟导,今天还有其他安排吗?”
钟志诚摇了摇头。
“那正好!”赵一欢眼睛一亮,左右手一伸,熟络地挎住了景湉和法务小吕的骼膊,“走,咱们逛逛去!听说这儿晚上夜市特好吃!”
自从上次拍摄后,她和景湉的关系迅速升温。
景湉有点尤豫:“可是外面挺冷的……”
“没事儿!多穿点嘛!难得来一次蒙省!”赵一欢兴致勃勃。
孙浩皱着眉头说:“你们三个都是女孩儿,人生地不熟的,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钟志诚:???
他立马瞪眼:“不行!郝总交办了任务,串联单还没弄呢!你得跟我一起对流程!”
嘿!小子,想把我一个人甩下,和两个大美女一起去逛街!
呸!门儿都没有!
孙浩:……
他无奈看了钟志诚一眼。
那是郝总交给你的任务吧!
……
12月26日,早上。
钟志诚、赵一欢、景湉几人走出酒店,齐齐愣在门口。
酒店正门前,赫然停着一辆加长林肯。
由于对车辆尺寸和长度的限制日益严格,这种车型在帝都、魔都那样的大城市,几乎已经绝迹。
也只有在蒙省这样地广人稀的地方,管理上才稍显宽松。
“我去……这也太有派头了!”钟志诚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凑上前,摸着锃亮的车身。
这玩意儿,他只在好莱坞电影里见过。
这时,车窗缓缓降下。
郝运看了一眼钟志诚:“你们坐后面那辆路虎。”
坐路虎?
钟志诚心里一阵惋惜,路虎贵是贵,但哪有眼前这辆加长林肯稀罕啊!而且这车这么长,郝总一个人坐……
他忍不住扫了一落车内的情况……
钟志诚:???
下一秒,钟志诚脚下一绊,猛地后退了两步。
“好、好的郝总!我们去坐路虎!”
车窗重新升起,林肯缓缓驶离。
赵一欢一脸茫然:“郝总为什么不让我们坐那辆车呀?”
“呃……”钟志诚吞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因为那车坐满了。”
“坐满了?”
“恩,”钟志诚表情复杂,“我至少看见了六个穿着黑丝、裹着貂、浓妆艳抹的大美女。”
赵一欢:???
景湉:???
郝总通知她们来参加联建活动,她们本来带了不少漂亮衣服。
可郝总昨天特意嘱咐,要求她们今天不准化浓妆、不准穿礼服,结果两人现在羽绒服里就套了件毛衣、浅浅画了个淡妆。
结果郝老板自己摇了六个浓妆艳抹的辣妹……这是什么意思!!!
几人面面相觑,满脑子问号。
但郝运的车已经走远,他们再疑惑也只能先压着,赶紧钻进后面的路虎跟了上去。
车子一路往城外开,越走越偏。
大约一个小时后,才在一处矿区大门前停下。
“钟导、各位老师,跟我来吧。”熊超已经等在这里了,看见钟志诚等人下了车,便上去带领他们往矿区走。
钟志诚是个自来熟。
昨天因为舞台表演对接的事,他已经跟熊超混熟了。
“超哥,今天什么章程啊?我还以为是在饭店举办联建呢。”
熊超笑了:“矿上几千号工人,就算今天只来了一部分,但哪家饭店也接不下这么大的单啊,我连夜请了三十多个厨子,从昨晚备菜备到现在,这才勉强支应开。”
钟志诚咽了口唾沫。
他也在老家吃过席,但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
熊超带他们走进一个巨大的、临时搭建的铁皮棚子,上面挂着“矿工食堂”的牌子。
一进去,暖烘烘的热气扑面而来。
“哟,没想到外面这么冷,里面这么暖和呢?”孙浩有点惊讶。
“咱自己就是挖煤的,还能亏了暖气?”熊超笑得露出了大白牙:“矿区有锅炉,可劲儿烧呗。”
虽然才上午10点多。
但是食堂里已经聚集不少工人了。
有人眼尖看见熊超,立刻围了上来:“熊总!不是说今天大老板过来吗?卖矿的事儿,今天必须说清楚啊!”
工人的态度咄咄逼人。
乌泱泱围上来一群人,这可把煤运娱乐的几个人吓得够呛。
但他们也渐渐明白过来了,这应该是矿上遇到了一些麻烦,郝总是回来平事儿的。
可这种场面,把他们叫来能帮上什么忙?
还美其名曰——联建!
郝总你应该多叫点安保过来才对吧!
熊超注意到了几个人有些害怕。
他侧过身,用自己壮实的身板把几人挡在后面,冲着工人们吼道:“吵什么!我欠你们钱吗!该来的领导、该到的大老板,今天都会来!我警告你们,都把皮给我绷紧了,别闹事!”
他长得本就凶悍,在矿上有个外号叫“黑瞎子”。
私下还传他在部队时手上沾过血,这一发火,几个工人顿时蔫了,讪讪退开。
熊超喝退了他们,这才转身问:“没吓着你们吧?”
虽然熊超已经尽力温柔了,但几个人谁也不敢说话。
“呃,你们的位置在第一桌,我带你们过去。”
……
两个小时后。
矿工们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食堂里挤得满满当当,瓜果凉菜已经上桌,工人们边吃边聊,几百号人嗡嗡的说话声简直要把棚顶掀翻。
第一排主桌上,只坐着赵一欢、景湉和法务小吕三个女生。
钟志诚和孙浩跑去跟表演团队对接了。
被几百个糙老爷们围在中间,三人心里直发毛,好在没人上来搭话,但那些直勾勾打量的目光却躲不掉。
赵一欢和景湉长得太扎眼。
气质更是绝佳,在矿工眼里,跟从画报里走出来一样。
幸亏今天听了郝总的话,她俩没有搞得太过妖艳,穿得都是休闲装,又被安排坐在主桌,这才让矿工们有些自惭形秽,只敢远远看着。
景湉紧紧攥住赵一欢的手,指尖发凉:“郝总怎么还没来……”
她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声音都有些抖。
赵一欢拍了拍她的手背,强作镇定:“别怕,我在呢。”
她比景湉见识稍多,胆子也大些,但要说心里不打鼓,那是假的。
郝总啊郝总,你人在哪儿呢?
这算哪门子联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