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帷幔,冰肌玉骨。
她手上没了力气,就连挣扎都显得柔弱无力。
男人目露猥琐,摸了摸下巴:“都中了药了,还装什么贞节烈女!”
“乖,小美人儿躺好了,哥哥这就让你舒服舒服”
说著,他压过裴惊絮的胳膊,欺身上前!
裴惊絮嚇得眼泪滚落,她咬紧嘴唇,慌乱中拔下发间髮簪,朝著男人刺去!
“啊——”
男人被划伤了脸,目露凶光:“你个贱人!竟然还敢伤我!?老子弄不死你!”
裴惊絮燥热难耐,抓著髮簪的手都在颤抖著。
她的意识似乎已经十分模糊了,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气,咬破舌尖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你、你別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你!”裴惊絮这样说著,双手颤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男人狞笑几声:“是吗?美人儿你放心,就算死,哥哥也要死在你身——呃啊——”
“嗤——”
是血水喷溅的声音。
男人瞪大了眼睛,错愕地回头。
容諫雪手中持剑,眼神冷厉如雪。
男人的手被生生刺穿,他张张嘴想要发出声音,那柄剑便悬在了他的脖颈。
“滚。
容諫雪的声音是不加掩饰的杀戾与愤怒。
一时间,男人甚至忘记了哀嚎,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房间!
“哐当——”长剑扔在了地上,容諫雪抬脚上前想要查看!
“不、不要过来!”
裴惊絮眼尾猩红,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下来,她手上的髮簪对准容諫雪,脸色是不正常的緋红。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狼狈不堪。
轻纱遮掩不住身上的起伏,她用手臂捂住自己,眼中儘是慌乱与无措。
她头脑昏涨,並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听到脚步声上前,下意识地自卫。
“裴惊絮,是我。”
容諫雪喉头滚动几下,眉头紧皱,面色凝重冷寒。
像是终於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裴惊絮颤抖地抬眸,一双水眸晃动迷乱。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试探性地开口,声音沙哑:“夫夫兄?”
床榻之上,女人的乌髮垂落,遮掩住了几分隱约。
容諫雪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熟悉的沉香气息传来,裴惊絮身体一软,她抓著男人的衣襟,低声啜泣:“夫兄阿絮好怕阿絮真的好怕”
容諫雪面色冷沉,轻拍著她的后背:“別怕,我在,我在这里”
裴惊絮垂下眼帘,眼泪掛在她浓密纤长的睫毛上,她一只手抓著男人的衣襟,另一只手去环他的脖颈。
她声若蚊蝇,就连哭泣都將声音压低,纤细的腰身贴在了他的衣袍之上,容諫雪轻易便能感受到她身体的热度。
“夫兄好难受阿絮好热”
容諫雪微微垂眸,便看到她胸前隱约透出的一片雪白。
她这身衣裳太薄太露了,根本遮不住什么。
將她身上的外衣紧了紧,容諫雪压低了嗓音:“我去叫大夫。”
“不许不许叫別人来”
大概是因为服了药的缘故,女人嗓音温软,最后的尾音微微上扬,说不出的勾人。 她仍是抓著他,通身的柔软皆贴进他怀。
她的身体微微发烫,她燥热难耐,贴紧了男人冰凉的布料。
“不许叫別人来不想让別人知道”
她哭诉著,眼泪大片大片濡湿了男人胸前的衣襟。
刚刚的挣扎过於剧烈,以至於她现在还喘著粗气,炽热的呼吸喷薄在男人的下頜,容諫雪的唇抿成了直线。
“你会生病。”
容諫雪喉头一紧,嗓音沙哑低沉。
裴惊絮的脑袋抵在男人怀中,她只是不停地摇著头,低声啜泣著:“不要別人,阿絮不要別人”
“夫兄让阿絮靠一会儿好不好阿絮捱得过去的”
容諫雪觉得不妥。
他下意识地想要去捻腕上的佛珠。
可触碰到空荡荡的手腕时,他才想起来——佛珠並不在身上。
也是这一秒钟的怔神,裴惊絮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跨坐在了男人身上。
“裴——”过於温软又炽热的触感,让容諫雪下意识地出声制止!
可不等他开口,女人泪眼朦朧地看向他,就连声音都有些含混不清:“夫兄好凉,抱抱阿絮”
她好像受尽了委屈。
她好像只信任他一人。
容諫雪指骨微顿,嗓音低沉喑哑:“我让江晦封了二楼,別怕。”
女子闻言,微微挺了挺腰身,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上,像是发泄自己的不满一般,她一口咬住了他的肩膀!
是真的用了几分力道,裴惊絮一边咬著,一边呜咽著掉眼泪。
肩膀上的疼痛传来,容諫雪非但没有推开她,反倒托住她的腰身,方便她的“发泄”。
“你为什么才找到我你为什么才来救我”
就像是对情人的泄愤一般,裴惊絮咬够了,又哭著环住他的脖子哭诉。
“你知不知道,我、我都想过用髮簪自尽了的”
“我不想受辱”
长睫轻颤,裴惊絮的眼泪滚落到男人的脖颈,顺著脖颈滑落不见。
“你怎么才来救我”
她好像真的怕了,对他又捶又打,却又紧紧地抱住他,好像生怕他会消失一般。
容諫雪语气沙哑,低声哄慰:“是我的错我来晚了”
身上的女子还是哭著,她跨坐在他身上,挣扎著晃动几下,下一秒,便被容諫雪托起腰身,上悬几分。
裴惊絮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男人的手掌宽大,一只便能覆住她的后腰。
她嚶嚀一声,声音娇弱懵懂:“不许不许碰腰”
那只托著她腰身的手便像是被岩浆烫伤一般,陡然移开!
她又跌坐在他的身上。
容諫雪脸色稍沉,別过头去不再看她。
裴惊絮微微挑眉,塌著腰对他耳语:“夫兄,別乱动好不好”
——她在倒打一耙。
容諫雪微微闔眼,两只手只能虚虚地扶在她的腰上,喉结上下滚动:“好。”
裴惊絮犹不满意。
——若是今日就这么结束,她费尽心思演这么一出,那该多可惜啊?
这样想著,裴惊絮轻咬樱唇,秀眉紧皱:“夫兄,您头上怎么出汗了呀阿絮帮你吹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