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临透过后视镜，观察著后座那只水鬼。
她似乎因为死亡，记忆陷入混沌，支离破碎。
他用极其温和、不带压迫感的语气引导道：“别着急，慢慢想。有些事情，越是刻意去回忆，反而越模糊。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或者你还记得，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齐临的【魅惑】技能只对npc生效，对这类纯粹的怨灵、鬼物是无效的。
但是听到齐临这温柔关怀的语气，水鬼对他的印象和态度不由得还是好了几分。
“名字叫我小月就好。”小月抬起苍白的手撩开眼睛旁边湿漉漉的发丝，“怎么死的记不清了，只觉得头很痛，很冷，很黑，水很多水”
她的声音颤抖起来，车厢内的温度似乎又随之降低了几分，脚下的积水荡漾著。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先不想。”齐临立刻安抚，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试图从其他角度唤醒她的记忆，“那你还记得你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比如，在哪里工作？”
“工作”小月空洞的眼神微微聚焦了一些，“我在一家公司做客服。每天就是打电话，回答客户疑问”
她的语速很慢，在努力回忆。
齐临注意到，随着交谈的深入，小月似乎放松了一些，车内的寒意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刺骨。
但，那令人不安的滴答滴答声依旧在持续，脚下的积水不知不觉已经蔓延到了小腿肚。
而小月，则感觉到这个人类司机非常柔和，让她潜意识里愿意多说一些。
她继续回忆著，语气开始慢慢带着人类时的情绪：“公司的同事人都挺好。就是老板那个秃头，脾气怪得很，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发火，还总喜欢找借口扣我们钱”
齐临心中一动，难道她的死因和这个脾气古怪的老板有关？
他不动声色地应和：“这种老板确实挺让人头疼的。”
小月的倾诉欲被勾了起来，带着几分怨气道：“还有我那个合租的室友，也很讨厌。他经常深更半夜弄出很大动静，还总是喜欢从窗户往下面乱扔东西。有一次，我从楼下经过，一个啤酒瓶差点就砸到我头上了！我去找他理论，他态度恶劣得很，简直不可理喻！”
“这种人确实太缺乏公德心了，很不负责任。”齐临顺着她的话表示赞同。
随着抱怨的升级，小月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她一会儿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个秃头老板，一会儿又愤恨地数落那个傻逼室友。
车厢内翻涌着她的怨气。
齐临用温和的话语安抚着她的情绪：“别激动，慢慢说”
虽然面上温和冷静，其实这会儿浑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齐临的膝盖，行动都开始感到不便。
必须尽快找到关键！
但他身上的道具，【湖中镜】、【洞察之眼】、【道德绑架喷雾】，这会儿都派不上用场。
总不能拿升级过的三叉戟怼著这只水鬼说:“快想！想不出来我就让你尝尝c级武器的厉害！”吧？
就在齐临思索的时候，小月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充满痛苦。
她仿佛回忆起了很关键的东西：“我想起来了！有一个画面一个人影！从后面用什么东西打我的头！很疼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浑身开始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恐怖怨气，脸上流下深红的血泪：“我我那时候还没死！我是被他打晕之后，扔到那个冰冷的湖里活活淹死的！！！”
她的声音凄厉，充满愤怒：“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找到他！报仇！！！”
齐临明白了。
凶手就在她提到的这两个人之中——老板或者室友。
而小月潜意识里想去的目的地，大概也不是什么具体地点，而是凶手所在之处。
她是要去复仇！
但是，到底谁是凶手？
老板和室友都有动机，而更多的，小月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另一边，小月宣泄完愤怒后，暂时平静下来。
她用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排这个人类。
说实话，她对这个司机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按照副本对鬼怪方的规则，从她上车开始，如果这个人类被吓得尖叫、失态，或表现出任何过激反应，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他打上差评。
而一旦有差评，他的任务就会失败，等待他的将是规则的抹杀。
但是，他没有。
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强得不像话，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令人惊讶的冷静，甚至明知她是鬼，他的态度也是那么温和。
“可惜”小月在心中无声地叹息，“如果他猜不到谁是凶手，或者猜错了按照规则，无法在限定时间内送达‘目的地’，他同样难逃一死而我，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
她垂下眼睛，感受到几分可惜。
就在这时，齐临忽然开口，声音沉稳而笃定，打破了车内的死寂：
“我知道是谁杀了你了。”
齐临透过后视镜，观察著后座那只水鬼。
她似乎因为死亡，记忆陷入混沌，支离破碎。
他用极其温和、不带压迫感的语气引导道：“别着急，慢慢想。有些事情，越是刻意去回忆，反而越模糊。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或者你还记得，死的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齐临的【魅惑】技能只对npc生效，对这类纯粹的怨灵、鬼物是无效的。
但是听到齐临这温柔关怀的语气，水鬼对他的印象和态度不由得还是好了几分。
“名字叫我小月就好。”小月抬起苍白的手撩开眼睛旁边湿漉漉的发丝，“怎么死的记不清了，只觉得头很痛，很冷，很黑，水很多水”
她的声音颤抖起来，车厢内的温度似乎又随之降低了几分，脚下的积水荡漾著。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先不想。”齐临立刻安抚，巧妙地转移了话题，试图从其他角度唤醒她的记忆，“那你还记得你生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吗？比如，在哪里工作？”
“工作”小月空洞的眼神微微聚焦了一些，“我在一家公司做客服。每天就是打电话，回答客户疑问”
她的语速很慢，在努力回忆。
齐临注意到，随着交谈的深入，小月似乎放松了一些，车内的寒意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刺骨。
但，那令人不安的滴答滴答声依旧在持续，脚下的积水不知不觉已经蔓延到了小腿肚。
而小月，则感觉到这个人类司机非常柔和，让她潜意识里愿意多说一些。
她继续回忆著，语气开始慢慢带着人类时的情绪：“公司的同事人都挺好。就是老板那个秃头，脾气怪得很，动不动就莫名其妙发火，还总喜欢找借口扣我们钱”
齐临心中一动，难道她的死因和这个脾气古怪的老板有关？
他不动声色地应和：“这种老板确实挺让人头疼的。”
小月的倾诉欲被勾了起来，带着几分怨气道：“还有我那个合租的室友，也很讨厌。他经常深更半夜弄出很大动静，还总是喜欢从窗户往下面乱扔东西。有一次，我从楼下经过，一个啤酒瓶差点就砸到我头上了！我去找他理论，他态度恶劣得很，简直不可理喻！”
“这种人确实太缺乏公德心了，很不负责任。”齐临顺着她的话表示赞同。
随着抱怨的升级，小月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她一会儿咬牙切齿地咒骂那个秃头老板，一会儿又愤恨地数落那个傻逼室友。
车厢内翻涌着她的怨气。
齐临用温和的话语安抚着她的情绪：“别激动，慢慢说”
虽然面上温和冷静，其实这会儿浑浊的积水已经没过了齐临的膝盖，行动都开始感到不便。
必须尽快找到关键！
但他身上的道具，【湖中镜】、【洞察之眼】、【道德绑架喷雾】，这会儿都派不上用场。
总不能拿升级过的三叉戟怼著这只水鬼说:“快想！想不出来我就让你尝尝c级武器的厉害！”吧？
就在齐临思索的时候，小月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充满痛苦。
她仿佛回忆起了很关键的东西：“我想起来了！有一个画面一个人影！从后面用什么东西打我的头！很疼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浑身开始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恐怖怨气，脸上流下深红的血泪：“我我那时候还没死！我是被他打晕之后，扔到那个冰冷的湖里活活淹死的！！！”
她的声音凄厉，充满愤怒：“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找到他！报仇！！！”
齐临明白了。
凶手就在她提到的这两个人之中——老板或者室友。
而小月潜意识里想去的目的地，大概也不是什么具体地点，而是凶手所在之处。
她是要去复仇！
但是，到底谁是凶手？
老板和室友都有动机，而更多的，小月却再也想不起来了。
另一边，小月宣泄完愤怒后，暂时平静下来。
她用空洞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排这个人类。
说实话，她对这个司机还是有几分欣赏的。
按照副本对鬼怪方的规则，从她上车开始，如果这个人类被吓得尖叫、失态，或表现出任何过激反应，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他打上差评。
而一旦有差评，他的任务就会失败，等待他的将是规则的抹杀。
但是，他没有。
这个人的心理素质强得不像话，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种令人惊讶的冷静，甚至明知她是鬼，他的态度也是那么温和。
“可惜”小月在心中无声地叹息，“如果他猜不到谁是凶手，或者猜错了按照规则，无法在限定时间内送达‘目的地’，他同样难逃一死而我，真的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
她垂下眼睛，感受到几分可惜。
就在这时，齐临忽然开口，声音沉稳而笃定，打破了车内的死寂：
“我知道是谁杀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