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噎得说不出话,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今天包龙星一次次挑战他的权威,一次次让他下不来台,他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没象今天这样,这么想去揍一个人。
而且,包龙星没在他自己家,可不算私入民宅。
包龙星却半点不怵他。
要是换成早上,刚穿来,还被开苞,也没觉醒改命系统,他高低得给这七级钳工点面子。
但现在,他口空间藏着刀片,只要这老东西敢上前一步,他有把握瞬间划破对方的手腕,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傻柱感觉包龙星咋比自己还愣、还狂。
一大爷说揍就要揍!
眼看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再这么下去非得打起来不可。
傻柱连忙上前,一手拉住包龙星,一手挡在易中海面前,笑着打圆场:
“别冲动,别冲动!都是院里的老邻居,有话好好说,坐下来聊,坐下来聊!犯不着动气!”
易中海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狠狠瞪了包龙星一眼,冷哼一声,算是给了傻柱面子,没再继续硬刚。
包龙星也顺着傻柱的话,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硬气:
“行,看在柱子哥的面子上,给你留点面,但我把话撂在这,易中海,你别跟我倚老卖老,也别动不动就对我指手画脚,我家现在没有长辈在这个院里,跟我说话,注意点分寸!”
包龙星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对方可是七级钳工,有一把子力气。
主要是他这辈子还没破处。
他还年轻。
没必要跟这绝户的硬拼,万一打坏喽,可怎么办。
最重要的是,体质还没加点。
就算全加了,也没办法形成碾压局。
姑且再忍这老登一次。
等体质加起来,这老登再跟他七儿八儿的,非得削死他!
易中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没再反驳,沉默着走到桌边,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贾东旭也连忙跟着坐下,头埋得更低了,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傻柱见状,连忙给两人倒了杯热水,试图缓和气氛:
“一大爷,龙星,有话慢慢说。那啥,一大爷,您说的那谅解书,到底是咋回事啊?”
易中海端起水杯喝了口热水,才缓缓开口,目光看向包龙星:
“还能咋回事?早上贾张氏确实冲动了点,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但她毕竟是个女人家,又是长辈,公安原本想要重惩贾大呃贾张氏,我求了半天情,他们让报案人,也就是包龙星写个谅解书,惩罚会相对小一点。”
“写谅解书?”
包龙星冷笑一声,放下手里的水杯:“易中海,你哪里来的那么大个脸!”
易中海刚被包龙星硬刚,态度缓和些许,皱了皱眉:“龙星,大家都是邻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何必把关系闹这么僵?”
“闹僵?”包龙星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地盯着易中海,“你管这叫闹僵?她说我和秦淮如搞破鞋,还咒我妹妹,把我往死里整,想吃绝户,你特么轻描淡写说这是闹僵,还让我写谅解书?要不我现在把你宰了,给一大妈写个谅解书?”
包龙星那句“宰了,写谅解书”的狠话,像块巨石砸在屋里,连窗外的风声都似被震得停了片刻。
傻柱都悄悄抹了一把冷汗。
这龙星兄弟,今天是真没留半点馀地啊。
易中海气得胸口起伏,刚要发作,一直缩在椅子上的贾东旭突然“扑通”一声,竟撑着桌子跪了下来,膝盖在地上磕出轻响,眼神里满是绝望的恳求,直直盯着包龙星:
“龙星兄弟,我求你了!我妈她就是老糊涂了,她嘴碎心不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写了那谅解书吧,以后我们家定当报答你!”
说着,贾东旭就要俯身磕头,包龙星却冷着脸往旁边挪了一步,避开了他的动作。
“报答?”包龙星扯了扯嘴角,语气里满是嘲讽,“你妈堵着我家门,想吃绝户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现在知道求了?晚了!”
他顿了顿,目光扫向一旁脸色铁青的易中海,话里有话:“再说了,你师傅易中海不是能耐大吗?他能去公安那边求情,让人家松口要谅解书,自然也能搞定剩下的事,哪里用得着你在这求我?你还是找你师傅去吧,我可没那本事帮你。”
贾东旭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转头看向易中海,眼神里满是求助。
易中海心里一阵憋屈。
他哪有什么“能耐”?
为了让公安松口,他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还拍着胸脯保证贾张氏以后绝不再犯,才勉强让民警同意只要包龙星写了谅解书,就从轻处理。
可他也清楚,这事的关键在包龙星,要是包龙星不松口,他说再多也没用。
看着贾东旭那副可怜模样,易中海心里的火气渐渐被无奈取代。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包龙星面前,放低了姿态,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
“龙星,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这事确实关乎贾家的生死。要是你不点头,我是真没办法了。算我求你,别把事情做绝,行不?”
傻柱见易中海都这么说了,连忙帮腔:“是啊龙星,一大爷都做到这份上了,咱有话好好说,别置气。”
包龙星见目的达到,态度上稍微软和:“易中海,你现在想起求我了?刚才那是什么态度?”
易中海听着包龙星带着质问的话,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放低姿态:
“龙星,是我之前考虑不周,说话没注意态度,早上也没及时拦着贾张氏,这事是我做得不对。”
包龙星见易中海彻底放下了“一大爷”的架子,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没表露太多:
“谈也可以,不过你得先把刘海中和阎埠贵叫来。”
易中海眉头瞬间皱紧,不解地问道:“叫他们来干什么?这事跟他们没关系,没必要让他们掺和进来。”
“让你叫你就叫,哪那么多废话!”包龙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要是不想叫,那这谅解书的事,咱们也别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