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璃月,山野里的夜莺开始出没,循着规律去捕食猎杀,和以往一般,重复着往日的生活。
阴沉沉的僻静幽巷,夜兰如影随形,如鬼魅来回穿梭,时不时会停下本来踩踏过的位置,曲腿弯腰观看不起眼的痕迹,伸手稍微触摸,摩挲两下。
偶尔会将手抬到鼻前或眼前仔细观察,看看有无怪异之处。
一处黑暗与光明交界之地,夜兰看了看地面上沉重踩踏出的脚印,似乎从中感应到了一点戾气。
忽然,旁边的房屋里面传出女子的悲声:
“爷,时间到了,要加时间的话,半个时辰一百摩拉。”
“没摩拉了,等我去捞几条鱼先。”一股油腻的味道传来。
“爷,您慢走,下次再来哈呸,什么玩意,三天两头来给我挠痒痒,没用的东西听说须弥那边来了几个黑高个,要是能引来”
夜兰拢了拢蓝色短发到耳根,嫣然一笑:
“呵,无聊的业务。”
她回头继续看地面上的脚印,走了两步,脚印消失了,微微转头,那道脚印出现在了外墙之上,不高不低,大概到她腰的位置。
像这种简陋的小巷,这样的脚印并不难见到,总有几个没有素质的人,或者失意生气的人对着墙胡乱发火,而墙表面常年无人清洁,不是很明显的尘土积了一层又一层,稍微一用力按压就可以留下很明显的痕迹。
她的眼中,墙上的痕迹看起来很新鲜,就像在她前一秒弄出来的一般。
“有意思。”本来不是很感兴趣,但见到一些新鲜感,她就莫名的开心,探索、追踪与翘班,总要选一个吧。
顺脚印往上看,靴痕跨度大小几乎没吃吧,距离保持的很好。
她转头看向另一面墙,上面没有任何痕迹。
这些靴痕就像被人“躺着”踩踏上前的,身手不凡。
这一思考,夜兰的兴致更加的高了。
感受周围,比较安静,楼房上无人。
夜兰当即一个大跳,如鸿掠到楼顶,在脚下看到靴痕,循着印记往前。
没了。
她一转头,冰眸锁定对面楼上的一块瓦,在那里找到了遗留的残痕,并一连串向前着,通往码头。
夜兰迅若流星,踩着后脚跟偏高的靴子,起跳,起跳,又起跳,却不在瓦片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只有浅淡的灰印,黑夜里难以看出异样,唯有白天仔细看才能捕捉到一丝灰痕。
踏踏!踪迹消失在码头的靠海大街。
这里灯光黯淡,一段路亮,一段路黑,昏暗不明。
她感知到停泊口有人,但那里停泊的船早就抛了锚,卸去了船舱内的物品,各个舱口关的死死的,除了千岩军巡逻时会途径,根本无人。
忽的,她感知到有人,而被她所感知到的那个人,似乎也发现了她,躲在偌大的柱子后边。
徐徐向前,夜兰看见柱子后露出了一条手臂,比较宽大,看起来是男子的手。
谁大晚上躲在柱子后面啊?乞丐都懂得去桥洞底下睡。
夜兰感应到危险的气息,若水持于手,微微拉开,准备射击。
深思两个呼吸,弓弦拉大,一只水之箭矢凝成,手轻轻离弦,箭矢如一条直线流星飚出。
箭矢即将命中之际,那只看似松懒的手轻微扭了一下,手掌轻轻一捏,就把她的箭矢给抓住,捏成了水珠。
“噢?”夜兰捕到一丝玄机,手回到弦上,飞快拉开,飞快松手。然而,还是被捏成了水珠子。
咻咻咻!一拉一松,一支支清流之箭暴射而出。
而那只手的速度也很快,但却没有捏碎,因为知道时间来不及,只稍微一碰箭矢减缓了箭速便触摸下一支箭。
夜兰身影跑出蓝影,手腕上的幽奇腕阑蓝光发散,即将到达柱子的侧边,她将弓拉到最大还没看清楚人就道:
“小老鼠,猫抓住你咯。”
暗夜下,对方浅浅一笑,手里一支古铜色的东西对准了她,并发出戏谑声:
“谁抓谁还不一定呢。”
“我就知道是你,林戏。”看清楚人,夜兰收回若水。
林戏同样收起左轮:
“我以为留了一点蛛丝马迹你找不到我了。”
“怪不得我总觉前方有人,没想到会是你,但仅仅凭这点小痕迹就想阻拦我的追踪,你也太小看我了,话说,你不是不在璃月吗?”
夜兰慵懒的伸展腰肢,腹上的两峰,突兀的挤撑衣服。
林戏走向码头,寻处干净的甲板坐下,遥望起伏的海平面:
“这不是知道你回到璃月马不停蹄返回来了吗?”
“我可不信。”夜兰一旁坐下,懒洋洋向后倾倒,双手向后拢,当起枕头垫着,舒意望天。
她突然腾起,扯住林戏的衣服,凑到鼻前嗅了嗅:
“有女人的味道。”
“哪里有?”林戏可不信她的鼻子会那么的灵。
夜兰没再说这个话题:
“夜晚的风很柔和,想不想来点刺激的?”
“你是狗吗?那么着急?”林戏瞬间看穿她话里的意思。
“这不是你所想的吗?”夜兰嘴角微微一勾。
“别乱说,我可不会想这些没用用的东西,至少,目前是这样。”林戏面色稳定。
“来,让我尝尝滋味。”夜兰凑的更近。
“去去去。”林戏按住夜兰的脸,把她推到一边去。
“嗛。”夜兰撇了撇嘴,重新躺下:
“你变得完全没有人情味了。”
“不是你吗?”林戏反问,他不觉得自己性格改变了多少。
“当然不是,因为,以前的你,看到四周没人,可是跟狗一样扑向我来的。”夜兰念念不忘方才的事。
林戏幽怨的瞥了眼她那张肆意妄为的笑脸,却没有骂她或嘲笑回去:
“要不要加根骨头啊,这样没准还可以溜着我。”
“骨头没有,奶有。”夜兰一本正经。
“哎,你干嘛呢?我可是正经人,反倒是你,一点不正经。”林戏面对抵挡到臂膀的馒头,顺手抓住一个。
“瞧瞧,瞧瞧,我以为你有多稳重呢?这才刚刚开始,就迫不及待了。”夜兰也不在意这附近有没有人,强行和林戏打架,暴露出饥渴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