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急火燎地从屋里冲了出来。
说什么也得把凌珑托付给他照看一下。
实在叫人放心不下。
远远就瞧见任冷清正稳稳当当地坐在鹤背上。
“任公子,任公子……”
整个身体却如磐石般纹丝未动。
“你叫我什么?”
竟觉得眼前这人仿佛这一会儿之间换了副模样。
“或许刚才我家公子误会了任公子,任公子这会儿还生气也是人之常情。”
“任公子,我家公子才刚醒过来,很多事情不知道,的确是误会了。您要是这会儿方便,我家公子独自在屋里,我有点急事得出去一小会儿,您能不能帮忙去照看一下她呀?”
“你是御火家新买的下人吗?怎么这般没规矩。御火家如今都衰败成这样了?竟让你穿得跟个沿街乞讨的叫花子似的。”
说话那声调相当的招人讨厌。
感觉像在喉咙里卡了一口痰。
她斜着眼睛看着上面坐在鹤身上的任冷清。
“她佩儿跟在凌珑身边,凌珑向来都把她当成家人般对待,哪怕在沃野上黄三爷,也从未对她用过这种口气说话,更不会有人这般羞辱她。”
“看在你之前给我家公子找雪芝的份上,我今天给你留些脸面。但我可把话撂这儿了,你就活该被误会。像你这小肚鸡肠的性子,以后甭想和我家公子做什么朋友,你这人品根本就配不上!”
“呦——,还你家公子,你这样邋遢的下人,会有什么样的主子,说得好像谁稀罕是的,瞧你那脏兮兮的模样吧!我躲还来不及呢。”
不然非得想个法子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傲慢到极点的家伙。
“懒得理你这种烂人!”
气哼哼地转身就跑。
她只能快去快回。
她心里总觉得刚刚的任公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就把人家模样给认错了呀。
突然感觉身后有个东西飞速袭来。
紧接着直直插进地缝之中。
竟是一根鹤的羽毛。
根本无法抬起。
却分毫未伤到她的脚。
扭头狠狠瞪向坐在白鹤背上的任冷清。
“不用谢我,也就是教你一点作下人的样子。好让你们家主子用起来更省心。”
不知飞向何方。
“真是个讨厌至极的家伙,我之前真是瞎了眼,还当他是个好人!”
使出浑身力气想把插在地缝里的羽毛拔出来,
毕竟鞋子还被它死死钉在地上。
仿佛生了根一般。
再试图把鞋子从羽毛上拽下来。
甚至边缘还透着几分锋利。
就在佩儿全神贯注跟那根讨厌的羽毛较着劲,
只见几个人正从屋里步履匆匆地将楠法公子抬了出来。
冷峋峋法师和司空墨法师也跟在后面,
身上好像还抱着很重的东西。
抬着楠法公子的几个人的动作格外小心翼翼。
轻手轻脚地将楠法公子安置进去。
最多只能瞧见一个个模糊的身影。
冷峋峋法师和司空墨法师也都在一旁,
不知在和抬楠法公子的人交代些什么,
整个氛围里怎么感觉都显得有几分压抑。
此刻哪还顾得上那根羽毛的难缠。
猛地将鞋子在大羽毛上一拔。
只听“呲啦”
整个一只鞋子竟生生被扯开。
光着一只脚就朝着楠法公子所在的方向拼命跑去。
就在她心急火燎奔跑的这一会儿功夫,
眼巴巴看着小东西已经跟着进了那顶轿子的暖阁,
脚步匆匆地出发了。
轿子已经下了火周山没了影踪。
还差点把脚给崴了。
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幕。
再加上根本没有人知道佩儿会在此时赶来。
冷峋峋和司空墨二人也相继离去。
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统统记在了那个行事古怪的任冷清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