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李星朗蓦然低头,张口咬向对方莹白如玉的手指。
刘艺菲被吓得连忙收回手掌,旋即嗔怪的抬脚踢了他一下:“你注意点影响,旁边可都还有人呢。”
李星朗笑着说道:“没人的话就可以了?”
刘艺菲脸颊微烫,瞪着眼睛说道:“你再这样,我可就不理你了。”
“别,那比杀了我还难受。”
李星朗摆了摆手,果断转身:“你继续看台本吧,我先撤了。”
注视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刘艺菲忽而抿嘴一笑,眼底浮现出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
当晚。
首都某别墅内。
在接到女儿电话,并从对方口中得知占卜一事后,刘小丽整个人都是懵的,久久不曾回神。
“妈,你有听到我说的嘛?”
与此同时,听着手机内忽然没了声音,刘艺菲忍不住询问道。
刘小丽蓦然醒神,面带惊疑地问道:“茜茜,你不是向来不信这种事情吗?”
刘艺菲道:“是啊,但那大师真的有些道行,说的其他事情都应验了。
而且,有关于您的事情更好验证,只需等到那一天,您看看会不会遇到那人即可。”
刘小丽面色微顿,话锋一转:“那大师,收了你多少钱?”
刘艺菲回应道:“一顿饭。”
“什么?”刘小丽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人家压根不要钱,我就请他吃了一顿饭。”刘艺菲重复道。
刘小丽一时无言。
……
说来奇怪。
自从挂断这通电话后,刘小丽便开始格外关注起时间来,甚至有些期待8月14号能早点到来。
而在她的这种殷殷盼望下,这一天,终于如约而至……
早上十点三十分。
就在她按照既定行程,开车前往瑜伽室时,一辆宝马突然从斜路口穿插过来,砰的一声撞在她车子头部。
这撞击并不猛烈,却着实将她吓了一跳。
正当她还在怔愣中时,对面车上急忙走下一人,先看了看撞击的情况,旋即来到她车辆主驾处,抬手敲了敲玻璃。
刘小丽暗自呼出一口气,迅速回过神来,开门说道:“报交警吧。”
“您是……刘小丽?”
汽车外,看起来四十来岁,西装革履的男子惊讶问道。
刘小丽眨了眨眼,询问道:“你认识我?”
“怎么会不认识呢?”
西装男子笑着说道:“我可是您粉丝,这是我的责任,不用报交警了,我负全责。”
刘小丽点点头,落车道:“怎么称呼?”
西装男爽朗地说道:“我姓权,权鸿晖。”
刘小丽蓦然睁大双眼,女儿彼时的提醒宛若洪钟大吕般在脑海中响起,振聋发聩……
几个小时后。
云南大理,凤阳邑村,阿强家中。
当剧中的一场酒宴落下帷幕,坐在摄象机后面的李启贤蓦然起身,情绪激动地挥手道:
“云南地区,最后一场,最后一幕,搞定!”
这是有风剧组在云南的最后一场戏,也是最热闹的一场戏,其内容说的是:
小镇上的反面教材谢强,因偷盗钢筋器材被抓进了监狱,眼见刑期将满,谢之遥劝说阿强的母亲办酒席,热热闹闹的迎接对方回家。
男女主,有风小院的住户,以及谢阿奶,所有能来的人全来了,可以说是人最齐的一次……
“导演,这饭菜咋办啊?”
庭院中,酒席间,一名本地村民朗声问道。
事实上,这里毕竟不是影视城,也没那么多专业的群演。
因此,小场面还好,剧组内部的人员暂且出境一下即可。
但象这种坐满一庭院的多人镜头,最好的方式无疑就是请本地人进行本色出演,而这也是会有那么多本地人,坐在这里的主要原因。
李启贤呵呵一笑,大声回应道:“大家继续吃,继续喝,这一场,就当做我给所有群演办的杀青宴了。”
霎时间,众人纷纷欢呼起来,气氛尤如烈火烹油般炸开了,竟比刚刚还要热闹与纯粹。
中间桌案上,李星朗与刘艺菲相视一笑,旋即默默低头吃饭。
这里毕竟人太多,他俩也不能象独处般那么自在亲近……
当晚。
李启贤又在大理城的半山海景酒店重新布置了一场酒宴,这次的主要宴请对象则是剧中一众主演。
比如说,剧中云苗村的所有主要角色,除了谢之遥外,他们的戏份基本上全在云南,云南这部分的拍摄结束了,自然要吃一场散伙饭。
从上至下,大家看起来都很开心,唯独是人群中的孟子意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她知道这症结就在于,不舍大于完工的喜悦,但却分不清,是不舍得剧组,还是……不舍得剧组中的某个人。
是以,当其他人都在笑吟吟的端杯敬酒时,只有她默默坐在一个位置上,安安静静的吃着东西,与周围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怎么了,看你这样子,不象是完工了,倒象是失业了。”
忽然间,一道身影坐在她身旁,带着几分关切问道。
孟子意循声望去,心头无端涌现出一股暖流,轻笑道:“没有啊,我只是饿了。”
李星朗莞尔道:“我还以为你舍不得我呢。”
孟子意心头一颤,表面上却哈哈大笑:“你在口出什么狂言?”
李星朗忽而敛去笑容,认真说道:“常联系。”
孟子意:“……”
随着这句话的出现,那种分别愁绪蓦然强烈了无数倍。
“我们,喝点吧?”她忽然提议道。
李星朗微微一怔,旋即说道:“好啊。”
孟子意抬手提起桌上酒瓶,分别向一次性餐具中的杯子与碗中各自斟满酒水,开口道:“碗我还没用过……”
话音未落,李星朗便将那杯子拉到自己面前,故意装作没听清的样子:“你说什么?”
孟子意脸颊微红,道:“我说,干杯!”
李星朗端杯碰了碰白碗,笑着说道:“随意,随意。”
孟子意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我干了,你随意。”
李星朗:“……”
这娘们,真虎啊。
几个回合后。
看着面若桃花,醉眼朦胧的少女,李星朗心知不能再让她继续喝下去了,蓦然抬手盖在她酒碗上:
“我说,分别而已,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不用一醉方休吧?”
孟子意倒也听劝,不再坚持倒酒,只是一双美目紧紧盯着他脸庞,轻声说道:“李星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