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要脸面,那本座便说道一二。”
“你空有境界,但气息紊乱而虚浮,修为明显就是丹药强行催生。”
“而且你根骨极差,经脉已有暗伤,此生恐无法修行至练气大圆满。”
“最后是修仙百艺,你竟一样也不会,宗门能让你以杂役弟子身份入门,已是开恩,你竟不知珍惜,那便取消你杂役弟子入门资格。”
“若是还敢闹事,休怪本座出手狠辣!”
“你们”那年轻修士还想争辩,被其赶来的长辈一把捂住了嘴,随后拖回了人群之中。
台下众人见状,立马议论纷纷。
觉得宗门招弟子的标准,未免太过苛刻。
连练气9层都只能当杂役,那些比他境界低的修士又该如何自处。
不过苏启倒是没觉有啥不妥,他若是宗门,这样的人也只配当杂役弟子。
毕竟宗门并非善堂,无法为宗门作出贡献,宗门培养你又有何用?
至于说从头开始培养,青庭宗作为大宗,可没多少心思花在弟子身上。
很快便轮到了邹彬跟史珍珠。
果然,还是几盏茶的功夫,史珍珠便率先走出了围帐,脸上看不出悲喜。
史光赶紧上前询问:“怎么样珍珠,选上了没?”
史珍珠淡淡的点了点:“选上了爷爷,是杂役弟子。”
这样的结果似乎在意料之中,史光满意的点了点:
“好好,总归是上宗,杂役弟子也不错,只要你努力修行,早晚能成外门弟子。”
话虽这样说,但没成为外门弟子,史珍珠还是有些失落:“知道了爷爷,珍珠定会努力修行。”
闻言苏启瘪了瘪嘴,修行这玩意儿是努力就能行的吗?
财侣法地缺一不可,而且跨越大境界还得靠机缘。
若是努力有用,岂不是筑基修士满地走,结丹大修不如狗
不作多想,苏启静静的等待邹彬走出围帐。
可等了好半晌,都不见其出来。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接连上百个年轻修士从里面进去又出来,苏启立马察觉到不太对劲。
刚想上前问询,不过一看到那位筑基女修冰冷的表情,只能悻悻作罢。
转而来到史家爷孙这边,“珍珠,彬儿不是跟你一同进去的吗?怎的还未出来?”
史珍珠同样一脸不解:“回四叔,珍珠也不知为何。”
苏启眉头微蹙:“你们方才进去之后,经历过哪些筛选?”
紧接着史珍珠便把筛选的流程,详细说了一遍。
两人方才进入,先是检查根骨和境界,境界是当场宣读,根骨则是保密。
想必是为了避免被有心之人探查。
然后是问询会什么修仙百艺,史珍珠是灵植夫,于是便询问一些灵植培育法门。
最后便告诉史珍珠,经过筛选评估,她成功入选杂役弟子。
若是无异议,便翌日辰时到此地集结,若是不来,即表示她主动放弃入门资格。
而邹彬自称一阶中品符师,则需要到后面现场画符。
如今已经快一个时辰了,竟然还未出来,苏启这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起来。
这青庭宗,不会干什么残害散修的事情吧
只是为今之计苏启什么也干不了,只能按捺住冲动静静等待,
下午申时。
眼见参加选拔的年轻散修仅剩几十人,苏启心里便有些慌乱起来。
正打算想办法上前问询,方才那名面容冰冷的筑基女修,背负着双手朝这边走来。
苏启四下望了望,这边只有他一人,明显就是冲自己而来,心里不免咯噔一下。
眼见对方临近,苏启赶紧拱手施礼:“见过前辈。”
“你便是苏启?”仗着筑基修士的身份,女修声音冰冷。
“正是晚辈,敢问前辈有何吩咐?”
“跟我走吧,你侄子想见见你。”说罢便自顾自的转身朝升仙台而去。
苏启先是一愣,赶紧追上前:“敢问前辈,我那侄子他怎么了?”
女修回头瞥了他一眼:“不该知道的莫问。”
苏启一脸郁闷,敢情自己把臭小子培养成才,连问话的资格都没有吗?
不过还是有些好奇道:“不好意思前辈,您是如何知晓晚辈身份的?”
“你侄子说,台下最俊秀的男修便是你。”
说到这,女修又忍不住回眸上下瞅了苏启一眼,满脸不屑的冷哼一声:
我尼玛,给你脸了是吧。
若不是实力低微,苏启真得跟对方好好说道说道。
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但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怼道:
“前辈说的是,在下一介散修,定是入不得前辈法眼。”
“休要贫嘴!”
来到升仙台后边的围帐,一眼便看见焦急等待的邹彬。
此时他已换了一身青白相间的法袍,跟那些练气弟子并无二般。
“四叔!”邹彬一脸惊喜,三步并作两步的上前。
苏启一脸欣喜,抓住他的肩头上下打量了一番:“不错嘛臭小子,外门还是内门。”
不等邹彬应答,一旁环抱双臂的筑基女修便不耐烦道:“还用问,当然是内门弟子。”
邹彬闻言,赶紧上前施礼:“多谢严师叔成全,师侄感激不尽。”
严玉崇微微颔首,“甭客气,抓紧时间跟亲人交代清楚,完事好带你回宗门。”
说罢便离开了围帐,留下叔侄二人独处。
苏启一脸不解,虽然知道邹彬要离开,但怎的如此匆忙:
“彬儿,怎么回事,不是说明日出发吗?”
邹彬一脸得意:“明日出发的是外门弟子跟杂役弟子,内门天骄须今日离开,免得夜长梦多。”
闻言,苏启满脸惊喜,喜的是省下那块入门令:“呵呵,不错臭小子,不枉费四叔栽培你。”
说罢还习惯性的揉了揉对方脑袋。
苏启算是邹彬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能跟亲人分享喜悦,邹彬同样十分开心:
“是啊四叔,楚长老看过我画符之后,便极力推荐我入内门,还说我根骨不错,法力凝实,是可塑之才。”
苏启看着对方,如同在看自己的一件满意作品:“很好,四叔没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