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不会吧?!”
“那那种传说不是老一辈编出来吓唬人的吗?怎么可能是真的?!”
一个劫匪结结巴巴地反驳!
“假的?!放你娘的屁!那是真的!千真万确!”
刀疤男激动地低吼道,似乎为了增加说服力,他压低了声音,带着后怕说道,“我我之前带着另一伙兄弟,在这片山里打劫过一个刚从深山里出来的倒斗团伙,”
“他们当时就只剩下一两个人疯疯癫癫地跑出来,嘴里不停喊着黑云、粽子、全死了后来那两人也没活过当晚!”
“你们说,这能是假的吗?!”
“老大!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团乌云它它好像就是冲着我们这边来的啊!”
“已经已经非常近了!!”
另一个劫匪指着几乎笼罩到他们头顶上方的漆黑云团,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利。
此刻,这几人心头的恐惧已然攀升到了顶点!
因为那团乌云的移动速度和覆盖范围,完全超出了他们对自然现象的认知范畴,
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和其中散发出的阴冷死寂气息,让他们如同坠入冰窟,浑身发冷!
“他么的还能怎么办?!”
刀疤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猛地将枪口再次对准了站在岩石上的封辰,嘶吼道,“那当然是先下手为强!趁着那鬼东西还没完全到,”
“赶紧把这小子弄死,抢了他身上的宝贝,然后立刻跑路!!”
余下五人闻言,虽然心中恐惧,但在老大的命令和对财宝的贪婪驱使下,
也再次齐齐用凶狠而紧张的目光死死盯住了封辰,手中的砍刀握得更紧了。
“听到没有?!小子!别他么磨蹭了!”
“赶紧的,把宝贝交给我们!不然我们把你打成筛子!”
封辰闻言,眼神冰冷,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嚣。
他打算重新操控那悬浮在半空、微微震颤的镇尸钉,将这六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彻底解决!
刚刚若不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黑云打断,他们早已是六具尸体了,哪还轮得到他们在这里继续聒噪!
然而,就在封辰的意念再次锁定镇尸钉,将其化作夺命乌光,贯穿前方那六人脑袋的瞬间!
异变再生!
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带着一股极其腥甜却又冰冷刺骨的气息!
以一种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恐怖速度,从自已身体旁边的空气中飞速掠过!
甚至能感觉到那东西带起的微弱气流拂过自已的衣角!
“什么东西?!”
封辰心中凛然,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将大部分注意力从镇尸钉上收回,
脚下一动,移动位置,挪到旁边的大石头上,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
回头盯着自已刚才所站位置前方的空间!
下一秒,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数道细如发丝、却呈现出妖异血红色的丝线,如同拥有生命的毒蛇般,凭空闪现!
它们以一种超越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无视了空间的阻隔,朝着前方那六名劫匪激射而去!
“噗!”
“噗!”
“噗!”
“噗!”
“噗!”
“噗!”
六声极其轻微、如细针刺破棉絮的声响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
那六道血色丝线,精准无比地、毫无阻碍地贯穿了前方六名劫匪的额头正中!
每个人的眉心处,都被打穿了一个比针眼略大、几乎看不见的细微孔洞!
诡异的是,那血色的丝线并未消失,反而如同活物的触须般,
一端深深地扎在他们的头颅内部,另一端则延伸向未知的黑暗深处,还在微微搏动!
殷红的鲜血,正顺着那细微的孔洞边缘,缓缓地、不可抑制地渗透出来,
在他们额头上画出一道道蜿蜒的血痕。
而那六名劫匪,直到被血丝贯穿头颅,都还处于一种茫然和震惊的状态,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大大哥,我我怎么感觉我的脑袋瓜有点有点疼啊?凉飕飕的”
其中一人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已的额头,
指尖传来的温热粘稠触感让他一愣,将手拿到眼前一看!
满手都是刺目的鲜血!
“我我也是啊!小二,你你的头!你的头在流血!!”
被叫做大哥的刀疤男闻声看向说话的兄弟,看到对方额头正不断渗出鲜血,整张脸都开始被血污沾染。
他猛地也感觉到自已额头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感,伸手一摸,同样摸到了满手温热的液体!
“血!是血!大哥!我们我们怎么都在流血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另外几人也相互看着对方血流满面的脑门,一时间全都陷入了极度的震惊和茫然之中,甚至忘了疼痛。
然而,这种茫然和迟钝并没有持续太久。
下一秒,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仿佛要将脑髓都生生搅碎、吸走的剧烈疼痛感,如同海啸般猛地从他们的大脑深处爆发开来!
“啊!!!什么东西钻进我脑子里了?!好痛啊!好痛啊!!”
几人几乎同时发出了凄厉无比的惨嚎,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
双手胡乱地抓向自已的脑袋,试图将那股带来剧痛的东西扯出来。
但诡异的是,无论他们如何挣扎、扭动,甚至想要瘫倒在地打滚,
他们的身体却被那贯穿额头的血色丝线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仿佛那细细的血丝拥有千钧之力,让他们连倒下都做不到,
只能如同提线木偶般,被迫僵硬地站立着,承受着那非人的痛苦!
“是是这线!是这根红色的线!大哥!是它!是它钻进了我们的脑袋!!”
终于,有人发现了额头上那根若隐若现、连接着未知恐怖源头的血色丝线,发出了更加惊恐欲绝的尖叫!
“快!快把它拔出来!快拔出来啊!不然我们可能就要被它活活吸干脑髓死掉了!!”
刀疤男显然见识和承受能力稍强一些,但也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强忍着钻心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