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峰闻言一乐,给他丢了根烟,
“钱大爷果然识货!”
两人蹲在台阶上闲聊几句,陈少峰就站起身,
“我这还有事,
钱大爷你们先忙着。”
说完从挎包里掏出两包海河牌香烟丢给他,
“这是我出差带回来的津门特产,留给大爷您尝尝!”
钱大爷笑着接过香烟,
“谢东家赏,正事要紧,赶紧走吧。
这里不用东家操心!”
陈少峰推车走到中院的时候,正好看到秦淮如在水龙头底下洗衣服。
贾张氏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晒太阳,嘴里还不停的喷粪,
“秦淮如你就是个没用的东西,生个小丫头片子也跟你一样没用。
她都两岁了还尿裤子?
我家东旭每天辛辛苦苦的工作,这点工资还得养活你们这两张嘴,
真是晦气,
你们两个赔钱货除了吃饭还能干点啥?”
秦淮如没有反驳,只顾低头搓着衣服,
小当站在她身边抽噎着,连哭都不敢大声。
就这贾张氏嘴上还没停,
“秦淮如,我可跟你说,你肚子里这个要还是个丫头片子,
那你就给我带着两个丫头回乡下去。
咱家可不养你这样的废物!”
秦淮如依旧没有吭声,
只是眼泪一滴一滴的顺着脸颊流到了水里。
陈少峰本来就看贾张氏不爽,
现在听到她这么说就更不爽了。
秦淮如就是再坏,再对不起傻柱,可她唯独对得起贾家。
虽然她不给傻柱生孩子让人不齿,
可再怎么说她也没丢下几个孩子和贾张氏。
要是没有秦淮如,你贾张氏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
棒梗能变成盗圣哪儿是什么先天圣体啊?
估计九成是跟这货脱不开关系!
这样的恶婆婆就该让前世他在抖音上看到的霸气儿媳曹新柔来收拾。
(嗯,说起曹新柔,
喂恶婆婆吃大便,用搅屎棍打小姑子,这儿媳妇儿简直牛逼炸了!)
陈少峰斜眼看着贾张氏开口,
“贾张氏你还是人?
秦淮如肚子都这么大了,大冷天的你还让她用冷水洗衣服?
丫头怎么了?
好象你特么不是丫头过来似的。
这么磋磨儿媳妇,你胆子这么大,街道办的妇联知道吗?
还有啊,
你没事出去瞅瞅,
这两年谁特么能和你一样吃的肥头大耳的?
这年头的猪都没有你肥吧?你在外面没少偷吃吧?”
贾张氏听了立刻就从凳子上弹起,跳着脚指着陈少峰大骂,
“陈少峰你这个小畜生,
这是我家的事,跟你有狗屁关系啊?
秦淮如是我家花了钱娶进门的,
她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
老娘乐意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小畜生你。。。”
她还没说完,陈少峰一个眼神瞪过来,
贾张氏就结巴了,这小畜生的眼神还真吓人。
陈少峰收回目光走到小当身边,看着眼泪巴巴的小当,他心里一软。
唉,
咋就对小女娃没有一点抵抗力呢?
他蹲下身从兜里摸出一块大白兔,剥开糖纸塞进小当嘴里,
“小当乖,把糖吃了就不哭了。”
小当还小,要是多教教,也不一定会变成以后那个样子。
要是以后真的掰不过来。。。
嗯,
多大点事,嘎了不就行了?
小当感受着嘴里浓浓的奶香味,连哭都忘了。
她把糖从嘴里掏出来,踮着小脚费力的递给秦淮如,
“娘,甜的,你吃!”
秦淮如含着眼泪把糖重新放回小当的嘴里,
“小当乖,娘不吃,你吃。”
陈少峰笑了,看来还有救啊!
秦淮如因为贾张氏在,也不敢开口道谢,
只是带着感激的眼神冲他微微点头。
陈少峰叹了口气,转身就走。
秦淮如一辈子都在为男人和孩子活。
为了孩子她可以忍气吞声,可以黑化,可以吸干傻柱。
为了孩子,可以看着傻柱冻死桥洞下!
站在我们这些旁观者的立场她该死,站在她的立场,她又是个合格的母亲。
一个传统的女人为了贾家愣是活成了一个大反派,也是造孽!
陈少峰一走,贾张氏就又活了,
“秦淮如,我就知道你是个骚货,
别以为我看不到你刚刚和陈少峰那个小畜生眉来眼去的。”
秦淮如委屈的小声反驳,
“我没有。。。”
“没有?
没有那个小畜生怎么会拿糖给小当这个赔钱货吃?”
贾张氏说着就窜到小当身边,伸手就把糖从小当嘴里抠出来。
在秦淮如眼前晃了晃。
“你还狡辩,这就是证据!”
随后丢进自己的嘴里,奶糖的味道让她舒服的眯起了眼。
小当被抢了糖立刻就哭了起来,她扯着秦淮如的裤腿,
“娘,糖,奶。。抢。。。”
秦淮如低头搂着小当,眼神中闪过一抹冷意。
“艹!”
刚走出中院的陈少峰听完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心中重重的默念一声“大比兜”。
正在嚼着奶糖的贾张氏忽然就腾空而起,
重重的摔倒在地,直接晕了过去。
小当看到地上晕过去的贾张氏连哭都忘了,
她指着贾张氏问秦淮如,
“娘,奶。。?”
秦淮如看着晕倒的贾张氏先是一愣,然后就笑着摸摸小当的小脑袋,
“你奶没事,只是睡着了。
你乖乖的,娘洗完你的裤子就带你回家。”
“喔。。”
小当懵懂的点点头。
随后秦淮如就认真的洗着衣服,看都没看躺在地上的贾张氏。
陈少峰骑着车来到四九城纺织厂附近,钻进一条小巷子。
等出来的时候,车后座上就多了一只麻袋和一个口袋。
刚认的遐疵布。。。哦不对,是刚认的大哥,
他可不得过来看望一下?
到了门岗,除了一个持枪站岗的,里面还有两个人。
他笑着给里面的三人递上华子,
“同志,我来找一下你们的后勤主任周建忠,
能不能麻烦你们去一个人喊他一声?”
里面的人看了一眼手里的华子,其中一人站起身,
“同志你叫什么?”
“我叫陈少峰,您一说他就知道。”
那人点点头,
“你等一下,我去问一声。”
“好嘞。”
陈少峰答应一声就靠着门岗和其馀两人闲聊。
没一会,周建忠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