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要讲大汉。】
【我们自然而然是不能略过被誉为千古一帝的老祖宗。】
【因为他,大汉才是我们心中的骄傲。】
【我们才以自称汉人为荣。】
刘彻眼皮一扩,双目骤然迸发出炽热的光芒:“千古一帝?!”
他双手紧紧攥着,青筋鼓起,内心极其不平静。
他渴望得到这个千古一帝的称谓!!!
旋即,目光如鹰眼般微横,斜睨了左侧一眼:“春陀,朕会被誉为千古一帝吗!?”
听此,春陀一时怔然了,嘴巴张的老大,一脸苦命样:“啊?!”
一秒之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不是,陛下,这事你问一个宦官,这合理吗?!
好吧,很合理。
但老奴我要怎么知道的呀?!
老奴我又不是后世人,怎么能知道后世人有没有评定您为千古一帝呢?!
当然,他想是这样想,可回答却不是这样回答。
春陀堆起笑意,大脑快速进行头脑风暴。
眨眼间,便想出了一套称的上是佳好的说辞,谄媚道:“陛下,你雄才大略,有经天纬地之能。”
“自登基以来,不拘一格,提拔人才,让冠军侯、大将军登上军事舞台,击溃匈奴,迫使匈奴迁徙。”
“还以大义,征服闽越、东瓯、南越、卫氏朝鲜等各国。”
“为大汉开疆扩土,百姓何不以此为荣!!!”
“这是何等的功绩啊。”
“按老奴说,这千古一帝的称号当不起您。”
“您比千古一帝还要更厉害啊。”
他费力的搜刮自己脑中的词汇,灵光一闪,赞誉道:“按老奴说,你是万古一帝啊!”
“那些千古一帝与你相比,那都不是啥。”
这个狡猾的老狐狸,直接是没正面回答,迂回来答复这个问题。
到后面,还随带拔高了他的档次,不愧是混迹朝廷多年的老狐狸啊。
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奸臣,这话听了,谁不喜欢啊!!!
而刘彻则被他说到心坎去了,微微仰着头,捋了捋胡须,傲娇的小眼神雀跃而上:“这话,朕爱听。”
“万古一帝啊!”
“你还是会说的。”
“不过,朕在这一方面,还是得谦虚点。”
“万古一帝免了。”
“千古一帝刚刚好。”
春陀见他没有动怒,反而很开心,就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话说对了。
顿时,面容欢喜,跟着笑了笑,心中却松了大大的一口气。
妈呀,终于是躲过了一劫。
差点以为要去地下陪太皇太后了。
【说起来,咱这老祖宗,可不是第一继承人。】
【先是经历过太子……滋滋。】
天幕上,不知为何黑屏了,有个转圈圈的图案浮现。
这一幕,让刘彻瞧着一怔一怔的。
“春陀,这个天幕它怎么不动了啊!”
春陀茫然了一下,回答道:“陛下,老奴也不知呀。”
“是吗!”
刘彻面容一凝,大手一挥,冕袖一动,声音霸道,吩咐道:“来人,搬张椅子来。”
“朕要在这等着它好。”
他有点恼火的说:“谁让它说到太子被废就停下的!!!”
“这不是吊人胃口吗!!!”
微微低着腰的春陀,听到他这样说,立刻转身,挥了挥衣袖,眼神犀利,在催促宦官赶紧搬椅子来。
同时,还一边附和,损了天幕两、三句:“是啊,这纯吊人胃口啊!”
“说到关键时刻就停下。”
“这,谁看了不恼火。”
“要不是在陛下面前。”
“老奴,还想替陛下骂它几句呢!”
春陀这是把嘴甜发挥到了极致。
“哈哈哈!你啊你啊!”刘彻点了点头,嘴角泛起了浅浅笑意,很认同他的这一番话。
春陀见他舒心了,也跟着笑起了。
一阵子过后。
天幕依旧没有变化。
等着等着,刘彻有点不耐烦了,右手的指尖使劲敲击着扶手。
而这时,卫子夫则莲步生花,身上裙摆扬扬,不慌不忙地缓缓走来。
“陛下,臣妾前来恭贺您。”
那一颦一笑间,有着说不出来的雍华贵扬。
刘彻仰躺着,眼皮微微一抬,声音浓厚,淡淡道:“皇后来了啊。”
“恭贺朕什么?”
刘据微微行礼,躬敬道:“父皇。”
“太子也来了啊。”
刘彻轻轻招手:“来,过来,到朕身边来。”
刘据很是听话,乖乖的站在他的旁边。
“你啊!”
刘彻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这么板正的,可不行啊!”
刘据痛的呲牙。
卫子夫瞅见此景,莞尔一笑,反而没在意。
因为她觉得这是刘彻表示亲近的行为。
“陛下,臣妾恭贺大汉在陛下的率领下,有了千年的辉煌历史。”
她这个也在暗戳戳的指,刘彻立刘据为太子是正确的选择。
她不会明说刘据的。
这便是聪明人的做法。
听到这贺词,刘彻还是耐不住地开怀一笑:“哈哈哈!”
“皇后特意来恭贺朕。”
“朕很欣慰!!!”
卫子夫嫣然一笑,继续道:“陛下,臣妾还不止这些说法呢。”
“臣妾认为天幕所言中的千古一帝,就是讲陛下。”
“哦?!”
风轻云淡之间,她恶狠狠地恭维道:“毕竟除了陛下以外,谁还能担起这个千古一帝的王者称号呢!!!”
刘彻眉开眼笑:“说的好,说的好。”
早早被叮嘱过的刘据,此刻也站了出来,贺道:“父皇,儿臣也是这样认为的。”
“千古一帝的称谓,除了父皇外,无人莫属。”
听此,刘彻是大为惊喜,因为从这个榆木脑袋的他口中,能说出这话来,简直就是铁树开花了。
旋即,是抚了抚胡须,合不拢嘴的回道:“哈哈哈哈!”
“有点过了有点过了。”
刘据以笃定的语气,说道:“父皇,这不为过。”
“父皇,你当得起。”
卫子夫见他这样讲,心里霎那觉得稳了。
可就当这时,刘据话锋一转,轻轻晃脑:“只可惜,父皇连连征兵,发兵攻打匈奴,已致百姓流离失所。”
“在民生上,有所欠缺。”
见他提起这事来,刘彻表情一凝,无喜无悲,端坐在椅上瞅着他,黑白透亮的眼眸里,只透出一个字: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