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虽然陈言就只有两个人，但该放鞭炮放鞭炮，一点过年的习俗的都不缺，也还算热闹。
就是东海这边过年不包饺子，这陈言不能忍啊。
对于一个北方人来说，过年不吃饺子那还叫过年吗？
吃汤圆那是正月十五的事。
陈言就以在德子时常听北方的同学说，过年要吃饺子，今年咱们也吃饺子为由，硬是增加了吃饺子的习俗。
当老赵的小品结束，放完鞭炮后，陈言和柳石堂就饺子，汤圆双吃。
这算是南北统一了。
吃完后消化了一会就睡觉了。
到了大年初二。
林岳和夏海平带着孩子回娘家去了，林川就拎着东西，到了陈言家。
初三这天，陈言就又拎着东西，去了林岳家。
林岳和夏海平看陈言到了，就一起热烈欢迎。
下午四个人就一起吃饭。
林岳道：“今天就喝五粮液怎么样？”
陈言道：“可以。”
夏海平道：“那我和林川喝红酒。”
四人喝上以后，陈言对林岳道：“这快两个月了，钻头卖的还行吧？”
林岳微笑道：“想当可以。”
“按照现在的势头，过完年，最晚下个月就能回本了。”
陈言道：“那这利润相当好啊。”
林岳道：“是啊。”
“你那一个系列，一共有几样啊？”
陈言道：“一共六样，卖给了你们一样，还有五样。”
“怎么，市一机想都买过去？”
林岳道：“有这个意思。”
“要是一次性都买了，什么价？”
陈言道：“要是一次性的话，那就1250万。”
林岳一听惊道：“多少？”
“你狮子大张口啊？”
陈言道：“我这价格也不贵啊。”
“要知道，一个单件和一整个系列，那对市一机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你们市一机要是还单个买的话，下一个我准备要300万。”
林岳道：“我发现你这个博士挺黑啊。”
“是不是高学历的人都这样啊？”
“不声不响的，下起手来比谁都狠。”
“不说别的，就咱们现在这关系，这价格不能低点？”
陈言道：“不是这个事。”
“要说这市一机是你自己的话，不说啥，还是200万一个，不管你是单买还是一起买。”
“可不是啊。”
“市一机还有另外一个大股东呢。”
“说到底，咱们才是一边的。”
“买了技术后，你们两家吃肉，我喝点汤。”
“你还极力的跟我压价，这不对路啊。”
“不能你们两家吃着肉，还使劲放我的血，咱们是实在亲戚。”
林岳道：“虽然市一机不是我一个人的，但买技术我也要出钱的啊。”
“按你一个价格买，一旦仿制品出来，那就不是我们吃肉你喝汤，是你吃肉，我们喝汤。”
“你是在放我们的血啊。”
“要不这样吧。”
“就1000万，你剩下的五样我们就一下都买了，你看怎么样？”
陈言想了一下道：“你是个大舅哥，既然你都开口了，我不可能不给面子。”
“这样吧，我也别1250万，我实实在在的退一步，1200万，怎么样？”
林岳道：“柳钧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要是1200万的话，我们市一机自己搞自主研发多好啊，一个系列的我们也有思路了。”
“只不过我们不想废那个劲而已。”
陈言道：“一个系列的思路？”
“什么思路？”
“这一个系列的东西都不一样，怎么出来思路了？”
“你们不会是想按照钻头的制造方法，去研发别的吧？”
“不同的东西，各方面是完全不一样的。”
“你们市一机曾经也做过研发，那就是个无底洞，这你们也应该清楚。”
“而且我这还是高精尖的东西，别说研发了，就是生产都有严格要求。”
“否则生产出来的就只会是粗制滥造的残次品，这你们应该清楚啊。”
“要不你们再商量商量？”
“今天大过年的，咱们就不谈生意了。”
林岳道：“没事，再谈谈，这谈一半，也是够难受的。”
“你就直接给我说说，你最低能卖多少钱？”
陈言道：“你也知道，我这技术卖完就没了，不象是你们，会一直能用这技术挣钱。”
“就算是你们喝汤我吃肉，我吃的也是小小的一块肉，而你们是不同的在喝汤，而且你们还不是用盆喝，是一天喝一个西湖量的那么喝。”
“你们也不差这点钱。”
“就冲咱们这关系，就当是照顾我了。”
林岳道：“这样，我再加50万。”
“50万不少了。”
陈言道：“这样，1150。”
林岳道：“就得1100呗？”
陈言道：“不亏。”
“对市一机提升巨大。”
“要不这样，你们那的数控机床不是一直用不了吗。”
“我会弄。”
“我把你们的数控机床给你们调配好，你雇点会数控机床的人，这下你们市一机的产能直接翻倍不说，再生产我的产品也轻松了，不仅成品率上来了，效率也上来。”
“你说值不值？”
林岳一听高兴笑道：“你整体弄？”
陈言道：“那当然了。”
林岳笑道：“那太好了，就1100万。”
“你怎么不早说啊，要说我直接花钱让你弄不就行了。”
陈言微笑道：“我现在感觉我自己亏了。”
林岳笑着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
“绕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要这一百万的调试费用？”
陈言笑道：“没有，绝对没有。”
“我的技术真的值1250万，而且这还是亲戚价格。”
“原本我打算要1500万的。”
林岳听了竖起大拇指，咬着牙抿着嘴点点头，然后道：“这就是读书的作用啊，不服不行。”
“等过完年的，工厂一开工，咱们就交易。”
“干一杯。”
陈言举起酒杯笑着道：“干。”
林川看陈言和林岳喝完放下酒杯了，给给陈言夹菜道：“吃菜。”
陈言道：“恩。”
林岳笑着道：“你咋不给我夹菜呢？”
林川道：“你不是有我嫂子吗。”
……
在吃完饭后，林岳问陈言道：“会打麻将吗？”
陈言道：“会啊。”
林岳：“咱们正好四个人，玩会？”
陈言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