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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1章 栽赃嫁祸(1 / 1)

张德海喘口气,继续道:“陛下,漕运急报,需即刻回宫。”

消息传开,西苑顿时忙乱起来。

郑婕妤扶着额角,娇声道:“这般匆忙,臣妾头风都要犯了。”

聂美人蹙眉:“郑姐姐还是快些收拾吧,陛下最不喜人耽误正事。”

申才人怯怯望向郗砚凛:“陛下此行不知何时再临西苑?”

郗砚凛淡淡道:“看政务何时了结。”

蔺景然安静站在一旁,随手拨弄着腰间玉佩。郑婕妤转头:“贵妃姐姐倒是沉得住气。”

“急有什么用?”蔺景然抬眼,“莫非郑婕妤有法子让漕运即刻通畅?”

郑婕妤被噎得脸色发青。

车驾准备停当,郗砚凛起身时忽然道:“贵妃与朕同乘。”

众人皆是一怔。蔺景然自己也愣了愣,随即在无数复杂目光中坦然上前。

马车驶出西苑,蔺景然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致,恨恨道:“陛下这是要把臣妾放在火上烤啊。”

“怕了?”

“臣妾是怕她们烤得太旺,伤着自己。”她凑近些,“不过陛下,漕运当真如此紧急?”

郗砚凛蹙眉:“有人在漕粮里掺沙,数目不小。”

蔺景然若有所思:“难怪陛下昨日说‘坐在龙椅上要清醒’”

车驾行至宫门。

郗砚凛径自下车,反手扶了蔺景然一把。

“朕先去忙了,爱妃回吧。”

傍晚时分,郗砚凛带来一盒新贡的蜜饯,“尝尝。”

蔺景然笑了:“陛下这是提前离开西苑,不能陪臣妾玩,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不喜欢?”

“甜枣总比巴掌好。”她眨眨眼,“不过臣妾更想知道,那掺沙的案子”

“还在查。这几日安分些。”

她立刻会意:“有人要借题发挥?”

他未答,只将蜜饯盒子又推近些。

次日请安,皇后神色凝重地提起漕运案。郑婕妤笑道:“说起来,贵妃娘娘的叔父就在漕运司任职?”

所有目光瞬间聚焦。

蔺景然慢条斯理:“郑婕妤对我家族谱倒是熟悉。”

“毕竟事关重大”

郑婕妤意味深长。

蔺景然轻笑:“是啊,所以陛下才要亲自查办。郑婕妤若有什么线索,不妨直禀陛下?”

皇后适时打断:“此事自有陛下圣裁。”

从凤栖宫出来,聂美人追上蔺景然:“贵妃娘娘莫要将郑婕妤的话放在心上。”

“我若放在心上,此刻该去求陛下开恩了。”

蔺景然似笑非笑。

聂美人神色一僵。

行至御花园,恰遇郗砚凛。郑婕妤柔声唤道:“陛下”

郗砚凛却看向蔺景然:“你叔父昨日递了辞呈。”

众人皆惊。蔺景然一怔:“叔父操劳这些年,膝盖关节风湿,下雨天阴天膝盖疼的厉害,确实早该颐养天年。”

“朕准了。”他扫了一眼众人,“漕运一案,朕自有分寸。”

待圣驾远去,郑婕妤强笑道:“贵妃娘娘真是大义灭亲。”

蔺景然轻笑:“郑婕妤说笑了。有罪当罚,无罪自然清白,何来灭亲之说?”

蔺景然回到明曦宫时,春桃正焦急地等在殿外。

"娘娘,方才京兆府来人传话,说老爷老爷被停职查办了!"

蔺景然脚步一顿,"知道了。"

春桃急道:"定是有人在背后"

"慌什么。父亲为官清正,自有圣裁。"

话虽如此,当她独坐内殿时,还是替父亲担忧。

父亲任京兆少尹虽只是四品,却是京畿要职。父亲为官想来清正公道,如今突然被停职,其中必有蹊跷。

郗砚凛来了。

陛下今日倒有闲情。"

郗砚凛淡淡道:"你父亲的事,听说了?"

"嗯。陛下可是要问罪?"

"若真要问罪,此刻你该在冷宫。有人递了折子,说你父亲受贿。"

"陛下信吗?"

"朕若信,就不会坐在这里。但证据确凿,朕不得不查。"

"是漕运案牵扯出来的?"

郗砚凛不置可否:"明日你母亲会进宫探望。"

这便是特许她与家人相见了。蔺景然心中一暖,低声道:"谢陛下。"

次日,蔺母果然早早进宫。

"娘亲"蔺景然连忙扶她坐下。

蔺夫人紧紧握住她的手:"然儿,你父亲是冤枉的!那所谓的证据,分明是有人栽赃!"

"母亲慢慢说。"

原来前日有人举告,称蔺鹤同收受漕运官员贿赂,包庇其贪墨行径。

证据是一张落款为蔺鹤同的收据,以及"赃银"千两。

"你父亲从未见过那张收据,更别说那些银子了!"

蔺母急得眼圈发红。

"如今你弟弟在朝中虽任大理寺少卿,却因避嫌不能插手此案"

蔺景然沉吟片刻:"母亲可知道,父亲近来得罪了什么人?"

蔺夫人摇头:"你父亲向来谨慎啊,倒是前些时日,他查办了一桩强占民田的案子,涉及郑婕妤的远房表亲"

蔺景然眸光一凝。

送走母亲后,她独坐良久。

春桃忧心忡忡:"娘娘,若是郑家"

"无凭无据,不可妄言。"蔺景然起身,"更衣,去给皇后请安。"

凤栖宫内,郑婕妤见到她,故作关切:"听闻贵妃娘娘家中出了事,可需要臣妾帮忙?"

蔺景然浅笑:"郑婕妤消息倒是灵通。"

皇后温声打圆场:"陛下圣明,必会还蔺大人清白。"

从凤栖宫出来,聂美人追上她:"贵妃娘娘,我听说举告之人是漕运司的一个书吏,前日突然暴病身亡了。"

蔺景然挑眉:"真是巧。"

"还有更巧的。"聂美人低语,"那书吏死前,曾与郑家一个管事见过面。"

蔺景然深深看了她一眼:"聂美人知道得不少。"

"不过是恰巧听闻。"聂美人垂下眼帘,"姐姐多加小心。"

当晚郗砚凛来时,蔺景然正对着一局残棋发呆。他在对面坐下。

"臣妾在想,"蔺景然落下一子,"若是一步棋走得太过明显,是不是反而有诈?"

"说说看。"

"比如有人想陷害我父亲,却留下太多破绽。收据笔迹拙劣,赃银来历不明,举告者又突然暴毙"

她抬眼看他,"这不像精心布局,倒像故意引人怀疑某位妃嫔。"

郗砚凛落子:"继续。"

"若我真与郑婕妤对峙,反倒中了圈套。"她又下一子,"幕后之人,怕是另有所图。"

"图什么?"

"图"蔺景然看着棋盘笑了,"图的是陛下对蔺家的信任,对贵妃的宠爱。若陛下因疑生忌,才是真正中计。"

郗砚凛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长进了。明日朕会下旨,让你父亲官复原职。"

蔺景然一怔:"可是证据"

"朕已经查清了。收据签名是伪造笔迹的,赃银是栽赃。至于真凶朕自有计较。"

三日后,蔺弘果然官复原职。更让人意外的是,郑婕妤因"言行失谨"被降为郑才人。

消息传来时,春桃喜形于色:"娘娘,老爷清白了!郑婕妤也是,郑才人!"

春桃笑道,"看她还怎么嚣张!"

蔺景然想起那日郗砚凛的话——"真凶朕自有计较"。

郑才人怕是替罪羊,真正的幕后之人,还在暗处。

晚膳时郗砚凛带来一坛桂花酿:"给你压惊。"

"陛下不打算告诉臣妾真相?"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他举杯,"朕只要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朕信你。"

"那臣妾便"她举起酒杯,"多谢陛下信任。"

张德海匆匆进来:"陛下,郑才人郑才人悬梁了!"

郗砚凛神色骤冷:"救下了?"

"是,已经救下了,说是说是无颜见人"

蔺景然轻叹。这后宫的风雨,从来不会真正停歇。

郗砚凛握住她的手:"怕吗?"

"有陛下在,不怕。"她反握住他的手,笑道,"不过陛下下次可要动作快些,臣妾胆子小,经不起吓。"

他低笑出声,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夜还长,但明日的太阳总会升起。

郑才人被救下后移居偏殿静养,太医诊脉说是忧思过甚。这消息传到各宫,反应各不相同。

皇后亲自去探望了一回,吩咐宫人仔细照料。回来后对心腹宫女叹道:

"郑才人性子是急了些,但这次怕是被人当了棋子。"

聂美人听闻后只淡淡对宫女说:"去库房取两支老参送去郑才人处。"

转身却又低声自语,"这后宫,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申才人则在自己宫中焚香祷告,说是要为郑才人祈福,眼角却带着几分掩不住的快意。

蔺景然听闻这些,只对春桃道:"去把前日陛下赏的那盒血燕送去,就说给她补身子。"

春桃不解:"娘娘何必对她这般好?"

蔺景然淡淡道:"落难时送碗水,胜过得意时赠千金。"

这日众妃嫔往皇后处请安,郑才人告病未至。

聂美人,"听说漕运案又有新进展,大理寺昨日抓了几个关键人物。"

皇后温声道:"前朝的事,咱们后宫不该妄议。"

这时宫人来报,说郑才人跟前的宫女求见。

那宫女进来就跪地哭诉:

"我们才人今日精神好些,说是想求见陛下陈情"

皇后尚未开口,聂美人先笑了:"郑才人怕是病糊涂了,陛下日理万机,哪有空听这些?"

皇后温声:"既然病了就好好养着,胡思乱想对身子无益。回去告诉郑才人,陛下圣明,自有圣裁。"

那宫女被她看得一哆嗦,喏喏退下。

从凤栖宫出来,蔺景然在御花园偶遇正在赏花的郗砚凛。

他屏退左右,与她并肩而行。

"郑才人的事,你怎么看?"

臣妾觉得,她不过是个幌子。真正在背后操纵的,怕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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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陛下想,若真是郑家所为,何必留下这许多破绽?倒像是故意要引我们往郑家身上想。"

郗砚凛眼底掠过赞许:"继续说。"

"臣妾怀疑,是有人想一石二鸟。既打击了蔺家,又除了郑才人这个眼中钉。"

他停下脚步,"那你觉得,会是谁?"

蔺景然轻轻摇头:"臣妾不敢妄加猜测。但想必陛下心中已有计较。"

他低笑:"你倒是滑头。"

这时张德海匆匆来报:"陛下,大理寺卿蔺景辞求见,说是漕运案有了重大进展。"

郗砚凛神色一肃:"宣他到御书房。"

临走前对蔺景然道,"晚些朕去你那儿用膳。"

春桃好奇:"娘娘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蔺景然悠然自得,"我父亲既已官复原职,说明陛下心中早有决断。如今阿辞又接手此案,更不必我们操心。"

晚膳时分,郗砚凛果然来了。他神色轻松,看来案情进展顺利。

"蔺卿今日呈上来的证据很关键。那几个被抓的官员供出背后主使,确实与郑家无关。"

"那陛下准备如何处置郑才人?"

"明日朕会下旨,恢复她婕妤之位。"他看着她,"你觉得可妥当?"

"陛下圣明。"蔺景然微笑,"不过臣妾以为,郑婕妤经此一事,也该长些记性了。"

次日圣旨下达,郑嫔复为婕妤。但她却称病不出,连给皇后请安都免了。

聂美人说起此事,意味深长道:"郑姐姐这次倒是学聪明了。"

蔺景然但笑不语。

又过了几日,漕运案终于水落石出。

真凶竟是户部一个侍郎。

因与蔺鹤同在查案时结怨,故设此局。

郑家那个管事,不过是被他利用的棋子。

案情大白那日,郗砚凛来明曦宫。

蔺景然轻笑:"那陛下是不是该告诉臣妾,您早就查到了真凶,只是故意按兵不动?"

郗砚凛但笑不语。

这时春桃进来禀报:"娘娘,郑婕妤求见。"

蔺景然与郗砚凛对视一眼,道:"请她进来。"

郑婕进来后先向郗砚凛行礼,然后对蔺景然深深一拜:"多谢贵妃娘娘日前赠药之恩。"

蔺景然扶起她:"姐姐何必多礼。"

郑婕妤苦笑:"经此一事,我才明白许多事。往日若有得罪之处,还望娘娘海涵。"

郗砚凛适时开口:"既然误会已解,往后你们当好生相处。"

郑婕妤走后,蔺景然若有所思:"她倒是变了不少。"

"吃一堑长一智。"郗砚凛淡淡道,"这后宫,从来都是如此。"

次日众妃嫔往皇后处请安时,郑婕妤果然出现了。她态度谦和,对谁都客客气气。聂美人几次出言试探,她都只微笑以对。

皇后满意地点头:"后宫和睦,才是社稷之福。"

从凤栖宫出来,春桃低声道:"娘娘觉得郑婕妤是真的想通了吗?"

"真也好,假也罢。"蔺景然折下一枝初绽的桃花,"至少表面上的和睦,对大家都好。"

这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贵妃娘娘,陛下请您去御书房一趟。"

蔺景然来到御书房,发现蔺景辞也在。蔺景辞见到她,微笑着点了点头。

郗砚凛将一份奏折推到她面前:"看看这个。"

蔺景然接过一看,是关于漕运案后续处置的奏报。那个户部侍郎已被革职查办,相关人等也都依法处置。

从御书房出来,蔺景辞对蔺景然低声道:"这次多亏你沉得住气。"

蔺景然微笑:"是陛下圣明。"

回到明曦宫,春桃送来茶点,见她神色恍惚,不由问道:"娘娘在想什么?"

蔺景然望着窗外初春的景色,轻声道:"我在想,这后宫就像这天气,看似风和日丽,谁知什么时候又会起风雨。"

晚膳时分,郗砚凛又来了。

他今日心情似乎特别好,还特意让小太监抱来一坛陈年佳酿。

"今日陪朕喝一杯。”

"陛下今日似乎格外高兴?"

"漕运案了结,又揪出朝中蛀虫,难道不该高兴?更重要的是,朕发现身边有个聪慧过人的解语花。"

蔺景然挑眉:"陛下这是在夸臣妾?"

"你说呢?"他低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夜色渐深,明月当空。蔺景然微醺,托腮望着对面的人:"陛下,臣妾有时真看不透您。"

"哦?"

"您明明什么都知道,却总要看着我们猜来猜去。"

郗砚凛把玩着酒杯,唇边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若是事事都说破,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蔺景然怔了怔,随即笑了:"陛下说得是。"

是啊,这深宫中的日子还长,有些谜题,不妨慢慢去解。

次日,后宫传来消息,郑婕妤主动请求去京郊寺庙祈福三月。皇后准了她的请求。

聂美人来明曦宫说起此事时,意味深长道:"郑姐姐这一去,不知回来时会是什么光景。"

“佛门清净地,最适合修身养性。"

聂美人注视她片刻,笑了:"娘娘说得是。"

聂美人走后,春桃不解:"郑婕妤这一走,岂不是让聂美人得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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