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陈烈也听从了王猛的建议,在河套地区建立了“朔方都护府”,由慕容凰担任第一任都护,负责管理北方的军事事务,同时也负责移民边疆,修建防御工事,将这片富饶之地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成为抵御北方游牧民族的一道坚固的防线。
陈烈还赏赐了北燕。
虽然被怀疑是慕容皝的错,但他还是遵守了盟约,牵制住了柔然国的一部分兵力。
陈烈派使者赏赐了慕容皝一大批丝绸茶叶,以及精美的器物,作为奖赏,同时旁敲侧击,提醒他要谨守盟约,不可有二心。
北疆一役,风国不仅击退强敌,还借此巩固北疆防线,扩大疆域,可谓一举数得。
陈烈的威名,再一次高涨起来。
北疆之战已成定局,陈烈开始处理国内事务。
科举舞弊事件所暴露出来的种种问题,促使他下决心要进一步改革人才选拔制度。
他召来法正和冷月,以及新上任的吏部尚书,商议变法之策。
“科举取士,国之根本,不能沾污。”陈烈一上来就定下了基调,“前几次舞弊,虽已治罪,但其中的弊端,还是要改一改。
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法正早就想好了,上奏道:“陛下,微臣以为,除严格执行‘封名’、‘誊录’、‘重考’等现行制度之外,尚有三件事要做:一是扩大取士范围,不局限于经义文章,可以仿效‘工’,增设‘算’、‘律’、‘农’等科,以选拔专门人才;二是设立“观察使”,于士子中进士或入仕之前,先送到地方历练一到两年,观察他们的品行,然后再任命,以免纸上谈兵。
三是加强主考官和监考人员的监督和轮换,允许各考生申诉复核不公。”
冷月又道:“陛下,臣妾认为,教化也是必不可少的。
可于各州郡开办「官学」,除教授经义外,亦可引入算律等学基,以备科举之用,亦可令寒门子弟读书,以示朝廷重视教育。”
陈烈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另外,我认为,对于考官和参与考试的官员,应该采取‘连坐’和‘重赏’相结合的办法。
若选士才德俱佳,政绩卓著,举荐人亦有功劳;若是举荐的人贪污受贿,甚至作弊,举荐人也要承担责任!同时,提高考官的待遇,让他们不敢贪心。
在综合各方意见的基础上,一套更完善、更严谨、更注重实际能力的新式科举制度逐渐形成。
陈烈又命吏部和礼部联拟细则,在下一次科举考试中全面推行。
此次改革旨在从源头上杜绝舞弊现象,选拔人才,为风国长治久安打下坚实的基础。
就在北疆战事告一段落,国内改革刚刚开始的时候,从遥远的东海来了一支使团,漂洋过海,来到了风国东南沿海的海港,要求面见风王。
来人自报身份,乃是“百济国”的使臣。
百济地处朝鲜半岛西南,毗邻高句丽和新罗,是一个小国,实力弱小,经常被强大的邻国高句丽欺负。
近几年来,高句丽不断向北扩张,屡次侵扰百济边疆,百济王扶余义慈正愁得牙痒痒,听说东方突然冒出个“风国”,连败魏吴,匈奴,柔然,于是起了借势求援的心思。
百济使者言语恭顺,献上了大量的海疆特产,如人参,貂皮,珍珠珠,还有百济王的亲笔书信。
扶余义慈在信中将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称风国是“天朝上国”,愿意永远臣服于他们,只希望风国能够出手相助,调解或者震慑高句丽,让他们不再侵犯百济。
“高句丽?”陈烈皱了皱眉头,目光落在了朝鲜半岛上。
对于这个时代的高句丽,他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它是东北亚一个比较强大的割据政权,但是却并没有太多的信息。
“陛下,这几年高句丽动作不小,不仅打压百济和新罗,还经常寇掠辽西边陲,不可不防。”一名熟悉边关情况的将领说道。
叶无双也道:“根据暗羽的零星情报,高句丽国王‘高谈德’野心勃勃,准备向南扩张。
他们国家的冶炼和造船技术,也是相当发达。”
陈烈喃喃自语。
风国一直以中原和北方草原为中心,无暇顾及朝鲜半岛。
但是,百济主动来附,却为干预东北亚局势埋下了一颗钉子。
若能扶持百济人,牵制乃至削弱高句丽,对于风国东北边疆,乃至日后海上开拓,都是大有助益。
“百济臣服于我,我能理解。”陈烈终于开口道,“不过,我们风国和高句丽并没有直接的矛盾,贸然插手,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可使百济称臣,收其贡物,以礼相待。
同时,他还写信给高句丽王,让他和邻国友好相处,不要再来侵扰百济。
若是高句丽不肯臣服于我”陈烈眼中寒光一闪,“我风国水师刚刚成立,正需要磨练。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隔海相望,也许是个好地方。”
他没有保证直接派遣军队,而是在百济外交上给予支持,并暗示对其进行军事威慑。
风国将触角伸向了东北亚。
一枚新的棋子落下。
朝堂内外,千头万绪。
后宫之中,也是风起云涌。
慕容凰被册封为王,镇守朔方,这是何等的荣耀。
云裳诞下小王子后,她的地位更加稳固,又被任命为“格物院”的负责人,虽然还在哺乳期,但未来一片光明。
冷月母仪天下,掌管后宫,执掌朝政,威望极高。
青鸾性格温婉,又是医营的负责人,人缘极好。
阿娜尔也渐渐适应了,她的西域出身,性格开朗,成了后宫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只剩下叶无双一个人,隐藏在阴影之中。
她执掌“暗羽”,立下赫赫战功,但这些都不能公开。
她和陈烈之间,有着信任,有着默契,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这种情愫,却像是隔着一层纱,怎么也刺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