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赖子不服气的跟着自己老娘回家,一进家门就被老娘一顿臭骂。
“你没事儿招惹沈伟干啥?现在全村人都不敢招惹他,”二赖子娘告诉儿子。
“就他?妈,你没逗我吧?给他二叔当驴使,就是天生的大冤种。”二赖子说道。
“你知道个啥?上一阵子,给他二叔大腿打一枪,现在还一瘸一拐的呢?给他奶脚面子都打穿了。她奶扇沈琴耳光,沈伟知道了。站在老婶家门口。往房间里打枪。好在没打死人。他的麻袋卷里就是枪,你喝点儿猫尿,还逼他打开看看。我看你是想要一颗花生米。”
“什么?我不在村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这小子牛逼大发了。”二赖子后怕,这小子才几岁?
打死你最多进少管所,还没有死刑呢?枪打出的子弹,不分老少啊!谁挨一枪谁知道。
二赖子浑身冒冷汗,喝进去的酒都蒸发出来了。
沈伟扛着麻袋卷到了镇子里,直接去找二榔头。
“小老弟你来了?来我这儿还扛着枪?”二榔头笑了,每次来都扛着这玩意儿。
“我找你办完事儿,回去的时候直接从下洼子进山。”沈伟说道。
“这样啊,你需要啥跟哥说。”二榔头跟他也不见外。看着麻袋卷也不敢见外。
打听过了,这小子也是个狠人,气急了连他亲人都来抢。
“我买布票,怎么卖的?”沈伟问他。
“我给你找找看,看看还有多少。”二榔头翻箱倒柜的给沈伟找布票。
“一共还有二十三尺,一尺两毛钱。一共四块六。”二榔头说道。
“我的身材做一身棉衣服要用多少布料?”沈伟问二榔头。
“你这身材也就六尺布料就够了,多打一些八尺足够用了。”二榔头多少知道点儿。
“那行,给你钱。”沈伟把四块六给了二榔头。二榔头接过钱,心想做一回好人。不给他面子也得给枪面子。
沈伟高兴的拿着票就要离开,看到二榔头要收票兜子。
“停,有没有棉花票?”沈伟拦住他问道。
“那玩意儿谁卖呀?我有一些棉花。就是有点脏,从供销社仓库弄出来的。你要是想要一块钱一斤。还有二十多斤吧。”二榔头这些棉花给沈伟打八折。
这玩意儿太难弄到了,这还是运输的时候下雨,车厢里有点儿泥土,弄得有点儿脏。洗洗在晾晒就行了。
“都给我吧,”沈伟没跟他计较价格,这玩意儿确实难买,没有人卖票啊,东北很冷的,谁家都需要这个。精武晓说旺 更芯醉筷
“有炉箅子么?我想买几个,再来几节炉筒子。”沈伟说道。
“有这玩意儿还真不好弄,炼钢的时候我藏起来一些。不然,都给拿走了。”二榔头找来两个铸铁炉箅子。又买了封火盖。一张铸铁板,上面有一圈又一圈的炉圈,最中间是圆形的铸铁盖子,盖子中间带个孔。
沈伟买了两套,这才离开了二榔头家里。
去了供销社买了八尺灰色布,其余的买了花布。买了几块面包和麻花,然后才往家走。
回到家门外,把物品连扛带提拿进家门。
“哥。你回来了?我们两个都没出门。”沈琴先跑出来了。
“真听话,这是给你们买的,没事儿在家里吃,”沈伟给她们拿过来一个网兜。
“都是好吃的,灯草姐,咱们留着晚上饿的时候在吃。给哥哥留点儿。”沈琴给分配了。
沈伟没吱声,他在后世的时候,肯定是一口不吃的,他不吃干巴食物。面条都比这玩意儿下咽?
想到了面条,下次找二榔头换点儿粮票,去供销社多买点儿挂面,这玩意儿容易储存。
沈伟作为后世的人,不敢小瞧了这次自然灾害,他准备全力以赴,宁可撑死也不挨饿。
“哥,你买布了么?”沈琴瞪大眼睛问沈伟,这是她最关心的事儿,今天不知道去外面看多少次了。
“都买了,今年冬天咱们都换新棉衣服。只不过,够一人做一套的。”沈伟有点儿为难。
“沈伟哥,你傻了吧,谁家做那么多棉衣服?我们以前的旧棉衣服。可以添点棉花再补补洞。可以穿的。”灯草告诉沈伟。
“我给忘记了,咱们家的棉花多了不少,这就有两套棉衣服了。”沈伟高兴起来。
第二天,灯草和沈琴把棉花给洗了。沈伟接来坯模子,到村外面的黄土坑。提着一袋子轧好的马草。
用锹挖出来一些黄土,把马草掺进去加水和泥。
脱了鞋挽起裤腿,用脚在黄泥上不停的踩着,黄泥和好了。
拿过来坯模子,用水在坯模子内壁刷一下。用排叉挑黄土泥放进坯模子里用手压实了。
然后撬起坯模子,一块土砖打好了,一块又一块的土砖打出来。
看看数量足够用了,沈伟才洗洗手洗洗脚。拿着工具回家了。
里面的房间里有土坯烟囱,沈伟准备把烟囱根子拆一面。就著烟囱做一个土壁炉。
炉筒子好像买多了。就著以后用吧。他只拿出来两节。
外面房间的炉子。他看向了炕墙。以后多弄回来点儿柴火。再买点儿煤。
沈伟做着越冬的打算,不能冷著饿著三个人。
“小伟哥哥,你干什么活儿,我们能帮忙,”灯草不想看着沈伟自己干活儿。
“行,以后有活儿喊你们,明天进山看看,有猎物咱们跟二榔头换两票,然后多买挂面”沈伟说道,以后不分钱了。
“都听你的,咱们家你说了算。”灯草说道。
晚上三个人吃的面条,这是灯草和面做的打卤面,没想到这丫头做饭挺能耐。
三个人也算是改善一顿,家里也就这点儿白面了,还是沈伟以前找二榔头换的。
白面可遇而不可求,供销社也不是随时有。二榔头的油票基本上都给沈伟留着。
他空间里存了二十多斤豆油,在这年代可不少了。
吃完饭,沈琴和灯草收拾了锅碗瓢盆。
“哥,你下午去干啥了?”沈琴问沈伟,一下午没看到哥哥。
“我脱点坯,准备起两个火炉子,要不然冬天得冷。”沈伟说道。
“真的呀?不用哥哥紧紧的搂着我睡觉了?”沈琴问沈伟。往年连个火炕都没得住。兄妹两个就睡在地上,靠着抱团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