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是老大聪明，知道1502的蠢女人喜欢把备用钥匙塞在水箱后面……”
“老大，就是这个蠢女人天天举报我们扰民，每次喝个酒都不安生，一会把他交给我处理吧！”
三人肆无忌惮地高声谈笑，目光象是打量货物般上下扫视着瘫坐于地的女人。
“你叫杨秀琴对吧？”
王大强蹲下身，视线与女人齐平，面无表情道。
“咱们楼上楼下住着也有些年头了，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
老二顺势接过话茬：“就是！家里明明藏着这么多吃的，都不知道跟邻居分享分享，这也太不仗义了！”
“王大强！东西你们都拿走！全拿走！别碰我老婆……求你们了，冲我来！！！”
一旁，被麻绳五花大绑的男人拼命挣扎，额头青筋暴起，在地上绝望地喊着。
“啧。”王大强皱了皱眉，道。
“老二，让他安静点。”
“好嘞！”老二咧嘴一笑，顺手抄起棒球棍，在手里掂了掂。
三人本就是干催债营生起家，过去在法治框框里还得收着几分。
如今末世降临，那套“专业手法”终于如鱼得水，这种重操旧业的感觉，倒还让人有些怀念了。
没有尤豫，没有警告。
他抡圆骼膊，棒球棍在空中划出一道短促的弧线——
“砰！”
势大力沉的一击重重地甩在男人脸上。
哀求戛然而止，男人的身躯猛地一僵，随后陷入了昏迷。
“老公——！”
杨秀琴的尖叫瞬间响起，她疯了般想扑过去，却被老三一把按住肩膀，死死摁在原地。
“别动他！你们冲我来！求求你们别动他！”
泪水糊满了脸颊，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没看出来，这对小夫妻感情还挺深。
三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行啊。”
王大强站起身，拍了拍裤腿：“那就……满足你。”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一巴掌狠狠掴在杨秀琴脸上！女人被打得头侧向一边，一缕血丝瞬间从嘴角溢出。
与此同时，老三一边查看着收获，一边满心欢喜道。
“老大，这次发了！找到好多吃的，有水有米，还有火腿肠和卤蛋！够咱吃好一阵了！”
“恩。”王大强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小声啜泣的杨秀琴，缓缓道。
“都带回去。”
……
三人回到1602，门刚锁上，老二和老三就蹭到王大强身边，手指搓着，脸上堆着试探的笑。
“老大，这女人……您先来？”
老二压低声音，眼睛往卧室方向瞟：“您要是没兴趣，就让我和老三……尝尝鲜？”
王大强摇了摇头，脑中闪过林诗瑶精致的面孔，自打见过对方以后，其他庸脂俗粉就再难入他的眼了。
他沉吟片刻，道。
“小心点，别给弄死了，这女人我留着还有用，想办法让她更听话点……”
“嘿嘿，明白！我一定好好调教她。”
老三搓着手，笑容猥琐起来，转头撞了下老二肩膀，语气半真半假地埋怨：“都怪你，下手没轻没重，把她男人打晕了……这多没意思。”
“滚蛋！”老二笑骂着回了一拳，凑近压低声音道：“急什么？等那男的醒了，再来一次不就完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咧开嘴。
卧室门被推开。
蜷缩在角落的杨秀琴惊恐抬头，看到两个逼近的身影，吓得拼命往后缩，后背紧紧抵住冰冷的墙壁。
“你们……你们还想干什么？！吃的都给你们了！都拿走了！”
她的声音因恐惧而变调，本就破烂的衣衫在挣扎中更是不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胸口随着剧烈喘息起伏。
“以前没看出来，你还挺有料的嘛，怪不得你男人这么爱你……”
老三蹲下身，咧嘴露出黄牙：“听说你是护士？来，今天就让哥哥来给你打打针……”
两人象鬣狗一般步步紧逼，一步步地将孤立无援的杨秀琴逼入绝境。
就在这时——
“咚咚咚！”
突兀地敲门声突然响起，瞬间让屋内的空气一凝。
老二反应最快，一把捂住杨秀琴的嘴，两人连拖带拽地将她和她昏迷的丈夫一同塞进了衣柜。
随后，三人对视一眼，眼神中皆闪过一丝凌厉。
他们不约而同地拿起了各自的武器，悄无声息地挪到了门边。
王大强通过猫眼向外窥视，结果出乎他的意料。
入眼，是一颗锃亮的光头，和一张谄媚的脸。
“三位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
门刚开条缝，光头就迫不及待地弯腰点头。
“我是楼下1004的，刚听见动静才上来的……没想到还能在楼里遇上活人，实在太好了！”
光头弯着腰谄媚地笑着，一个劲地和三人套着近乎。
如果馀晖在此处，定能认出，这就是1004那个躲在厕所的那个光头。
奇怪的是，半天没见，这家伙竟然变得如此有礼貌了。
“有屁快放！”老三见对方一直絮絮叨叨，不耐烦地用棒球棍指了指对方，眼神凶狠。
“别！大哥，别动手！”光头吓得举手后退，脸上褶子都挤到了一起。
“我，我就是想来问问……各位大哥，有没有……多一口吃的？我饿了四天了，实在撑不住了……求各位行行好……”
讨饭的？
有意思，看样子还是个生面孔。
一听这话，三人的面色都有点古怪。
这家伙估计是不认识他们哥仨，怪不得敢上门问他们要吃的。
光头见状还以为有戏，眼中冒出希望的光，赶紧趁热打铁道。
“你放心，我不白吃你们的，我有情报！重要的情报！……
只要你们分我点吃的，我就告诉你们，哪里还能找到更多吃的！”
三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
几秒后，王大强的脸上缓缓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侧身让出道来。
“进来吧，大家都是邻居，有话好说。”
光头大喜过望，千恩万谢地挤进门，嘴里不住念叨：“还好还好……真是遇上好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