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昨夜那场旖旎,那热情主动的神秘女子……会是谁?
很显然不是眼前的两个俏护卫。
竹兰?感觉象,又觉得不太可能。
那女人对着他时,眼神冷得能冻死人,若真是她,经过前夜那般亲密,昨天怎会毫无变化?
可若不是她,难道是青梅?
这俏护卫倒是符合。但萧景感觉更不可能,没看那俏丫头对她似是不太友好。
或是府中其他女护卫?萧景只觉得一头雾水,看来这事还得慢慢查探
洗漱完毕,用过精致的早点,竹兰那俏护卫出现了。
萧景看向她,想从她身上找出一丝蛛丝马迹,可这丫头神情冰冷,根本无从探查。
他也只得是放弃了继续探查的心思,随后,带着三女就离开了公主府。
他没有去找洛清欢。
因为,他这位妖媚的老婆,此时应该已经在金殿之上,递出了他写的军令状。
…………
与此同时,早朝的金殿之上,气氛凝重。
洛清欢将萧景亲笔所书的军令状呈递御前,胤帝垂眸扫过,神色淡漠地吩咐:“送至礼部,誊抄张贴于各城门告示栏。”
这道轻飘飘的口谕,让洛清欢心底一寒。
她这位父皇,当真连半分馀地都不愿留。
流言尚可辩驳,可这白纸黑字张贴全城,便是将萧景彻底架在火上烤。
“父皇!”洛清柠急急出声,“此举是否……”
“退下。”胤帝冷冷打断,“金殿之上,岂容你置喙?”
洛清柠咬唇噤声,袖中双手紧握成拳。
秦纲阴冷的目光扫过两位公主,心中快意难掩。
虽未将洛清欢彻底拖下水,但能逼死萧景,也算为孙儿报了大仇。
右相李嗣源与一众支持洛清欢的朝臣相视叹息。
他们欣赏萧景护卫公主的胆色,却更忧心他这般孤注一掷的狂妄。
终究是年轻气盛,不堪大用啊。只是可惜了他一身才华。几人可是亲眼见过萧景在婚宴上大发神威的。
洛清欢垂眸不语,指尖在袖中微微发颤。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萧景已置身于真正的绝境。
而这绝境,正是龙椅上那位生父,亲手为他铺就的。
就在这满朝寂静之时,洛清欢忽然抬首,唇边漾开一抹浅淡却坚定的笑意:“既然驸马有此担当,儿臣……拭目以待。”
她声音清亮,在金殿之上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
这一刻,所有人都愣住了。
胤帝深深看了她一眼,听出女儿话里的不满,他目光深了几分。旋即,让太监宣布开始朝议!
…………
萧景带着三女赶到店铺时,眼前的景象让她们都愣住了。
几家店铺门前早已人山人海,喧闹声此起彼伏,全是冲着那三样商品来的。
“这……这么多人?”红鸾瞪大了眼睛,小嘴微张。
青鸟也惊呆了:“昨天还只是传言,今天怎么就……”
就连一向冷静的竹兰,眸中也掠过一丝诧异。
她们这才明白,昨日萧景让散布流言的深意、这一手造势,简直将全京城的好奇心都吊了起来。
一路行来,街谈巷议尽是关于萧景的传闻。
有人说他狂妄自大,有人赞他有担当,但更多人都在好奇:他究竟有什么宝贝,敢夸下这等海口?
然而令三女不解的是,店铺竟然限量售卖,每人只能买一份,总量也不过百份。
“这不是胡闹吗?”红鸾急得直跺脚,“这么多人想买,为何不多卖些?多卖一份就多一份银子啊!”
青鸟也连连点头:“要不要去找掌柜问问?这分明是在眈误事!”
萧景却伸手拦住她们,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这正是我的意思。”
“为什么?”三女异口同声,满脸困惑。
“这叫饥饿营销。”萧景目光扫过拥挤的人群,悠然解释,“越是难得,越显珍贵。今日只卖这些,明日这些人就会带来十倍、百倍的客人。而且……”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玩味:“我们的真正目标,可不是这些散客。”
三女听得似懂非懂,但见萧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红鸾第一个展颜笑道:“驸马爷这样说,那就一定有道理!”
青鸟也用力点头,竹兰虽未说话,但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
看着店铺前越聚越多的人群,三女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或许这个男人,真能在四天内创造奇迹?
“走吧,”萧景转身,衣袂在晨风中轻扬,“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那从容不迫的背影,让三女不约而同地跟了上去。
红鸾有些好奇,驸马不做下一步的准备,这是准备去哪?!
“驸马爷,我们这是去哪!”
萧景闻言,看向俏护卫,神秘一笑道:“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三女微愣,虽然心中不解,却也未再多言。
萧景带着三女穿过熙攘的街道,在一家气派的赌坊前停下脚步。
“驸马爷,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红鸾看着赌坊门前的招幌,忍不住问道,“您该不会是想……”
青鸟也急了:“赌场十赌九输,您可千万别想靠这个凑银子啊!”
竹兰虽未开口,但蹙起的眉头也写满了不赞同。
萧景却神秘一笑:“你们来时没听说么?如今京城各大赌坊,可都为我开了盘口。”
三女闻言一怔,这才想起路上确实听闻,几家大赌坊就萧景能否如期凑足罚金设了赌局。
赌他能成的赔率高达一赔十,赌他失败的则只有一赔零点五。赔率差距大到惊人!
“您是要……押自己赢?”红鸾恍然大悟,随即又忧心忡忡,“可万一……”
“没有万一。”萧景目光扫过赌坊金匾上“鸿运庄”三个大字,唇角勾起一抹冷意,“你们可知,这京城最大的赌场,背后的东家是谁?”
不待三女回答,他轻声道:“正是秦纲、萧宏远和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