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拉绕过罗伊的身后,找到桌边的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用手肘撑着桌面,整个人既妩媚又洒脱。
“这件事一言难尽,总的来说,在过去十年里,我一直被卡斯特罗家族认作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之所以躲在这里也是在策划一场复仇。
不过,我活着的事,已经被发现。这些皇家海军舰队就是最好的证明,只要我活着,那个害死我母亲的女人就不会善罢甘休。”
“那你为什么不走?”
“本来是打算要走,可三个月前,我听说一件有趣的事,我想要赌一把。如果赌赢了,这将成为我对卡斯特罗进行复仇和翻盘的重大转折点。
可惜,我赌输了。”
“关于什么的事,现在还有一些时间,如果未来我能有机会,也说不一定。”
苏拉的眼里开始泛光,她可以把罗伊的这句话理解成答应了自己的请求。索性全盘托出:
“听说一年前,有一艘英国出航的囚船从朴茨茅斯港口出发,押解了二百多名女囚。可我从情报里得知,那里面有很多厉害的狠角色,背景极其不简单,而且还对英国的很多机构都带有很大的恨意,我认为可以用她们作为筹码,不,最起码是合作,然后将大不列颠搅得天翻地复。
到时候推翻卡斯特罗,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后来听说那艘船失踪了,那些从英国出发的补给船也同样人间蒸发,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她们应该是遇难了。至少我在新南威尔士的眼线告诉我,那艘船时至今日都没有到达目的地。”
“”
苏拉叹了口气,“好了,不说这件事了,总之,现在就算是我想走也走不了。只是我希望你能帮助辛德拉,明天中午之前,带她走吧。
你们的船在哪儿?我会叫人拿些物资给你们。反正现在我们也用不上了。”
苏拉站起身,在寝宫里摸索着东西,随后拿出一张纸准备交给罗伊。
“这是一张运输证明,是皇家海军特赦的通行证,只要我不在船上,不会有人拦住你们。到时候你们就能安全的离开黄金岛
对了,我还没有问,和你们一起的那些船员呢?你们坐的什么船?”
罗伊接过那张通行证,看了两眼又还了回去。
“我们的船坏了。”
“什么?坏了?那怎么办?你们打算怎么出航,我这里已经没有多馀的船了,总不能开太阳号出海吧。”
“不,我们不打算出航了,我想暂时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你疯了?你的船员知道这里即将发生什么吗?”
罗伊点点头,“知道,因为我就是朱莉安娜夫人号的船长。”
“”
“该死的!放开我!”
夜色下,海岸旁,一棵椰子树下,绑着两个女人。他们一前一后夹住树干,每一次克丽丝尔扭动,都会让塔拉被勒得更紧。
“克丽丝尔别拉了,好痛”塔拉痛苦的轻声说道。
克丽丝尔埋低了脑袋,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被骗了几天。她们从一开始就知道罗伊是自己绑走的。
怪不得他们一点也不着急,只是让那几个船员象征性的出去逛逛然后就回来,每次回来就是带回一些岛上水果。
奇怪的是,他们是怎么知道是自己干的。
自从托马斯被那个陌生人打败之后,她们就开始慌张了,摊派逼迫自己交代罗伊最后的位置。
可是自己确实不记得了,这里天太黑了
此时,一个人影踩在白色沙子上靠近两人。
等走近了之后,克丽丝尔才看清来人的身材,凹凸有致、胸如山峦,精致的脸庞带着一股狠厉。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是罗伊的女人
‘砰——!’
“呜哇!”
克丽丝尔的肚子遭到狠狠的一击,她立马吐出了一些液体。不知道是食物还是水,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喝水了
“说,还是不说?”妮丽冷冷的问。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克丽丝尔只觉得一阵后悔,怪不得最开始那两天,她总是觉得妮丽对自己很有敌意,可每次妮丽一出现,辛德拉就会出面拦着她。
哪怕后来克丽丝尔反复说自己的皇室身份,都拦不住妮丽,她就是个疯子,根本不管身份不身份的问题。
“你个贱人我可是皇室成员,连那个死瘸子都不敢对我动手,你竟然”
‘啪——!’
又是一耳光。
“别,别打了,我们真的不记得了,那里实在太暗了。”塔拉在另一头祈求道。
塔拉知道妮丽是个狠角色,下手不留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揍克丽丝尔了。
‘咚、咚、咚’
接下来,又是将克丽丝尔当成沙袋一样打,妮丽一拳拳的招呼在她身上。
每一击都让克丽丝尔的瞳孔放大几分,然后痛苦的哀嚎,直到快要失去意识。
“够了!住手!”
“这与你无关,卡洛琳,别多管闲事!”妮丽凌厉的语气让所有人都退避三舍。
“听着,克丽丝尔是个软骨头,她嘴没这么硬,可如果你把她打成重伤,这里没医生,她会死,到时候谋害皇室的罪名,只会冠到罗伊的头上。”
卡洛琳的话让妮丽有些动容,她捏紧了拳头,但停止了摆动。
仿佛察觉到了自己身份的优势,克丽丝尔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哈!该死的,你们这群贱种,今天的事,没完!还有你,死瘸子,你个婊子,等我获救了,一定不会放过你,别忘了你之前在船舱里的所作所为!”
卡洛琳听到克丽丝尔的话,瞬间无声,就连一旁的几个手下都倒吸一口凉气,她们都在惊异克丽丝尔的厚颜无耻,难道不怕妮丽继续发飙吗?
而和克丽丝尔一起被绑的塔拉,也忍不住劝道:“小姐少说点吧。”
“该死的!还有你!都怪你,连个位置都记不住!”
说完,克丽丝尔狠狠的往前拉,那绳索勒太紧,塔拉发出惨叫,可她不敢反抗,因为她只是一个奴仆。
可塔拉心里觉得冤枉,明明此前自己已经劝了克丽丝尔别这样做,可她偏不听。
就连把罗伊丢在哪里,也是克丽丝尔胡乱找的。
要不是自己会看一些星象能略微辨别方位,甚至可能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
只是这个方位,根本找不到罗伊的所在位置。
“小小姐,别拉了,求您”塔拉口吐口水,痛苦的呻吟着。尽管如此她也不敢发力抵抗,因为她的身份不允许
‘咚!’
妮丽又是一拳狠狠的打在克丽丝尔的肚子上,后者立马松了气力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