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明月高兴得要死,她想亲吻孟随洲,又怕自己不矜持。
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只见他回头看了看,脸上也是笑意。
孟随洲回到房间,里面果然没人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拿出手机,拍了张图片给沈南知。
看吧,他又说对了。
不知道那个蠢女人怎么样了,司梵会怎样对她?
他上去阁楼清理,看着满地的荒唐,揉了揉眉心。
清理的十分钟时间内,他的思绪并不平静。
沈南知并没有回他信息,这让他更加烦躁。
现在事情的突破口就是赶紧取得楼家的帮助,把孟家的那些产业夺回来。
做着这些盘算,孟随洲陷入了梦乡。
别墅里忙乱成一团,罪魁祸首沈南知静静地抱着童童坐在沙发一隅,一时间也没人敢拿她怎么样。
司梵食用了曼陀罗的酒,这让他本就脆弱的免疫系统濒临奔溃。
沈南知感觉不可思议,那曼陀罗的毒素顶多让一个男人昏迷,轻者呕吐腹泻而已。
何至于如此。
也是从几个老佣人的口中得知,原来死司梵中毒过好几次,身体平时都是靠一些特效药物支持。
平时他吃东西极其讲究,原来是怕死。
沈南知误打误撞,不知道他怎么就掉以轻心,把那酒全喝了。
三天后,司梵终于醒了,跟死神搏斗了一番,他脸色近乎苍白,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沈南知靠近他,捧着一本书在旁边看。
“你很有种。”司梵气若游丝地说。
“你放了我跟童童,是你最好的选择。”沈南知眼神都没有从书上转开,“你把我放在身边,你每时每刻都不得安宁,我总能找到机会的。”
司梵笑,他看着被玻璃隔绝了一层还算温和的太阳,湘湘啊,看看你这侄女跟你何其香。
看着默不作声,做出来的事情却惊天动地。
不过沈南知可比沈嘉仪狠多了,沈嘉仪至少爱他,舍不得下死手。
司梵嫌沈南知烦,他让她滚,等人真的走了,他更烦。
他现在跟废人有什么区别?这一切都怪沈南知。
晚上,沈南知洗完澡出来,看到坐在她床上的司梵,手里的毛巾差点没吓掉。
她明明关门了,他怎么会?
司梵把钥匙拿出来,“一把钥匙而已,我有很多把。”
“你想怎样?”沈南知嫌恶的不能再嫌恶,“你想想我姑姑,你对得起她吗?”
司梵把钥匙扔出去,狠狠地砸在她身上,“你做出的事情,不应该付出代价吗?”
沈南知紧咬着牙关,“童童呢,你不为他想想吗?”
“他今天做完治疗,现在已经沉睡了。”
“”沈南知突然蓄力往门口跑,只见保镖毫不犹豫地就把门关上了。
“你变态,你无耻。”
司梵站起来,他逼近沈南知,他重重地压着她的下巴,“你放松些,起码还能少受点苦。”
沈南知脸色变得铁青,一方面是因为疼,另外一方面,她也听说了一些司梵折磨人的手段。
自从司梵那方面不行了之后,他便喜欢上了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沈南知怎么肯受那种辱,眼看司梵要吻她,她边退边躲,然后背后一凉,原来是窗户没关上。
司梵意识到已经来不及,沈南知就那么纵身下去。
这可是四楼!
人落地,楼下是一些矮木丛,尽管有阻力,还是发出了很大的声响,还有一声闷哼。
司梵飞奔下楼,还没靠近沈南知,迎面被孟随洲一圈打到脸上,力气之大,他整个人掀翻在地。
楼明月惊呼一声,在两个男人之间,她还是选择先去看沈南知。
沈南知没昏迷,浑身都痛,她的表情扭曲,嘴里喊着,“妈妈。”
孟随洲从来没这么愤怒过,他自己伤势也没全好,一拳一脚都落在司梵身上。
然后他小心地抱起沈南知,往车上走。
楼明月被吓坏了,她没跟上孟随洲的步伐,车子已经离开,她只好去看司梵。
“你”
司梵呕出一口血,他用袖子擦了擦,纯白的浴巾上沾满红色,“你们怎么来这?”
“我爸听说你昏迷,叫我来看看。”
“所以你带孟随洲来?”
楼明月本来是不想带孟随洲的,他三言两句便说服了她。
“你怎么能对一个女生做那种事?”楼明月质问司梵,她看他眼神很悲哀,也为自己庆幸。
要是没遇到孟随洲,她大概率会嫁进司家。
“你也不看看她对我做什么了?”
楼明月问:“她对你做什么了?”
司梵脸色难堪,他费力地站起,叫人来带他去医院。
医院。
孟随洲在手术室外等了半个小时,孟珵来了。
他几乎是站起来的一瞬间揪住了孟珵的衣领,然后质问他,“你为什么要把她丢给司梵,你算什么男人?”
孟珵看孟随洲神色,他还以为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她已经跟我离婚了。”
孟随洲狠狠一甩,他坐会凳子上。
兄弟俩各坐一边,然后等司梵过来的时候,齐刷刷地瞪向他。
孟珵没有像孟随洲那样外放情绪,他紧咬牙关,“你说过不动她的。”
“是她先不识好歹的。”
楼明月看了看孟随洲,还是头一次,他眼里完全没有她。
“这里是医院,你们要打,出去外面打。”她的声音嗡嗡的,有点委屈。
司梵不屑,打电话跟医院商量,他调取最好的手术医生过来。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从里面出来,他拉开口罩,“病人暂时脱离危险,能不能醒来就看今天晚上了。”
“还有,她怀孕了,孩子我们尽力,没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