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捏他手干什么。
‘这人什么意思。’宁书已经记住他了。
缇娜在一边也察觉到了不对，看着宁书充满了紧张，也不知道是哪里招惹到眼前这个警察。
“有什么事吗警官。”宁书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什么表情。
汤姆森的目光在宁书脸上停留了一秒，放开了手，然后扫视整个农场。
“我们接到报案，调查一起失踪案件。”
“最近有没有陌生人来过农场，或者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或车辆？”
这时缇娜也走到宁书身边，轻声说:“我是缇娜，农场管理员。”
“你好缇娜女士。”汤姆森点点头，不遮掩的目光在缇娜身上扫视，随后翻开一个小本子。
“最后一次被人见到是五天前，开着一辆黑色改装越野车，车牌号……”他念了一串号码。
宁书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摇摇头。
“没印象。这几天农场比较忙，我们一直在采收农作物，还搞了个活动，来了不少人和车，但都是顾客和学生志愿者，没注意到特别的人。”
“越野车呢？”旁边的警员问。
“有没有见过类似的车在附近转悠？”
“这条路往里走只有我们一个农场。”宁书说。
“平时很少有车进来。除非是迷路的。”
宁书想说有两辆车在那边森林地下长眠了，你能找到的话就去吧。
而且这几个警员没有带警犬，不过就算带了也没事。
“黑石镇警局的这两个伙计，几天前就来过一次，不过你们不在。”
“他们只是在附近大致搜查了一下，那边的小姑娘应该知道，当时农业署的人也在。”他指了指左边的两名警员，还有远处还在干活的艾丽莎。
“失踪者可能有暴力倾向，身上应该带着武器。如果见过，最好告诉我们，这对你的安全也有好处。”汤姆森盯着他。
“另外，失踪者有两个平常接触密切的人似乎也在这附近失踪了。”
“真没见过。”宁书语气平静。“如果看到那样的人，我肯定会报警。”
穿着便衣的警察走到一边，掏出本子似乎在查看什么。
另外两个当地警察开始沿着仓库和办公楼慢慢走，扫过地面墙角窗台。
“农场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汤姆森继续问。“比如东西被偷，设备被破坏，或者有没有人和你起过冲突？”
这个问题很直接，宁书知道他在试探什么。
“冲突？”宁书想了想。
“前阵子有几个小混混来捣乱，被我赶走了。后面农业部门的人也来过，说接到举报来检查，就这些。”
“小混混？”汤姆森迅速记录，“具体时间和人数特征麻烦说一下。”
“大概上个月吧。”宁书说得模糊。
“两三个人，开了辆破车，带头的是个……”他注意到汤姆森抬了下眼皮。
汤姆森点点头，他合上本子:“不介意我们四处看看吧，我们带了搜查令，例行程序。”
“请便，需要我陪同吗。”宁书说。
“不用了你们忙。”汤姆森对同事使了个眼色，四个人分散开。
一个警察走向仓库，另一个朝菜地走去。
便衣警察在办公楼周围转悠，汤姆森自己则开车沿着农场边界慢慢行驶，视线不时扫过地面。
缇娜过来轻轻碰了碰宁书的手背，同时也露出了一个疑问的表情。
宁书微微摇头，示意让她镇定。
艾丽莎看到警察走过来，紧张地站直身体，手里的锄头差点掉了。
警察对她笑了笑，问了几个简单问题。有没有见过陌生人，有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
艾丽莎摇头，声音很小:“没，没有。”
在仓库检查的警察出来了，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发现。
菜地那边也一样。
但汤姆森开车沿着边界走了很远，几乎到了后山树林的边缘。他在那里停了一会儿，蹲下身看了看地面，又站起来望向树林深处。
宁书的心跳平稳。那些地方他处理得很干净，熊哥们也帮了忙。
更重要的是，他感知到汤姆森所在的位置离埋尸埋车点还有点距离，而且中间隔着茂密的灌木和藤蔓，那些被他催生过的植物长得格外密集，几乎形成了一道天然屏障。
汤姆森在那里站了差不多五分钟，才慢慢走回来。
“你们农场后面那片林子，平时进去吗？”他问。
“偶尔吧。”宁书道。“看看有没有野果。不过最近忙，很久没进去了。”
“里面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比如新翻动的土？或者丢弃的东西？”
宁书露出思考的表情，然后摇头:“没注意。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问。”汤姆森看向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看出来了？但是怎么可能。
一位警员走过来，低声和汤姆森说了几句。
汤姆森点点头，转向宁书:“最后一个问题。你认识一个叫萨克马尔蒂尼的人吗，或者说银牙帮？”
宁书露出一点困惑的表情:“没听过，银牙帮是什么？”
“就是失踪的这三人，也是来你们农场找过麻烦的人，他们就是这个帮派的成员。”
汤姆森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三秒钟，然后点点头。“好了，感谢配合。如果想起什么，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打这个电话。”他递过来一张名片。
“行。”宁书接过名片。
警察们回到车上，发动引擎。离开前，汤姆森摇落车窗，又说了一句话。
“你这是个好地方，但也容易惹上麻烦，自己小心点。”
警车开走了。
缇娜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过她还有点不明所以。
本来她以为他们是来找麻烦的，不过居然真的是调查失踪的？
艾丽莎小跑过来，脸色发白:“警察为什么来？我们做错什么了吗？”
“没事。”宁书拍拍她的肩。“跟我们没关系，你去忙吧。”
艾丽莎尤豫了一下点点头，重新带上手套去分装菜了。
等艾丽莎走远，缇娜压低声音:“他们在找那几个人？他们失踪了？”
“恩。”宁书看着警车消失的方向。
“应该是吧。”
“他们失踪了，怎么会怀疑到我们这里。”缇娜还是没想明白。
“我不知道。”宁书说。
“这个汤姆森是个老手，他一直在试探我，就是在看我的反应。”
“但是失踪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试探你干嘛？”缇娜疑问。
“当然没关系。”
“而且我确实也不认识什么萨克。”这句话是实话，他只听说过这个名字，从被自己勒死的那个人嘴里。
不过宁书还是没明白刚才他捏自己手干什么。
纯粹的找茬？或者暗示自己什么？
“这三人都是帮派分子，警察不会为他们投入太多资源。今天来主要是走程序，而且看这情况他们不一定是一伙的。”宁书分析道。
“我们不会被影响吧？”缇娜有些担心，农场这样三天两头被找上门来，不是农署的就是警察。
“没事，失踪的人跟你又没啥关系。继续卖菜种地赚钱呗。”宁书转身往仓库走。
他走到仓库门口，金刚凑过来蹭他的腿。
宁书蹲下身，搓了搓狗头。
‘我要吃大鸡腿。’金刚瞪着小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滚，啃菜叶子去。’
‘好嘞。’说完它就屁颠屁颠往菜地里跑了。
它等的就是这句话，前两天因为他啃太多，宁书都限制它吃菜的数量了。
缇娜看着宁书平静的侧脸，忽然觉得这个比自己还小的男人，在某些时候有种超乎年龄的沉稳和决断。
农场这一系列的麻烦，换作她自己，可能真弄不好。
“苋菜这几天接着收。”宁书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狗毛。
“在那之前，我们得把销售渠道彻底打通，检查组那边也好，只要农场能正常运转能赚钱，这些麻烦都能扛过去。”
农署那边的东西不知道要几天才能弄好，农场不能批量销售是个问题。
“帮我个忙姐姐，联系一下托马斯，问他有没有认识的其他餐厅需要好食材。我们需要更多客户来分散风险。”他对缇娜说道。
“好。”缇娜点头，走向办公室。
宁书站在原地，目光投向农场后方那片安静的树林。
他知道事情还没结束，银牙帮损失了一个干部，不会善罢甘休。
警察今天虽然走了，但汤姆森离开前那个眼神也不知道在传递什么东西。
还有捏自己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是……额。
掏出来兜里的名片，上面写着他的联系方式，或许自己该给他打个电话。
话说正经警察真的会随身带这种名片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另一只手掏了掏裤兜，金子已经完全没了。
一丝都没了。
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吸收金子时那股温热的能量流动感，他真的很想再……
有些事情或许自己该更主动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