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鼠和他那几个最能打的心腹不在,眼前就剩下黄毛、瘦猴这几个出了名的怂包软蛋,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大脚按捺不住,阴恻恻地开口,语带威胁:“既然黑鼠不在,那就更好办了。你们的那个女人是不是叫苏楹?你们乖乖给我们交出来。看在黑鼠的面子上,我们不为难你们这几个小虾米。要不然……哼!”
他冷哼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瘦猴脸上立刻堆满了为难和恐惧,几乎要哭出来:“大,大哥……这、这不行啊!我们老大不在,我们做、做不了这个主啊!要是把人给了你们,老大回来非剥了我们的皮不可!”
大脚闻言,不耐烦地啐了一口:“呸!一个女人而已,有什么做不了主的?磨磨唧唧!人我们先带走了,回头补给你们几个女人就是,黑鼠回来也不会说什么!”
他语气蛮横,仿佛已经是在施舍。
“不、不行的……真的不行……” 黄毛和瘦猴两人把头摇得象拨浪鼓,脸上写满了徨恐。
嘴里反复念叨着“不行”、“老大会怪罪”,但他们的身体却非常诚实地、一步步地往旁边挪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通往农场内部的道路给让了出来。
他们这副想反抗又不敢,最终只能屈服于淫威的怂包样子,彻底取悦了疤脸一行人。
“嗤……废物就是废物。”光头不屑地嗤笑一声。
疤脸也彻底放下了最后一丝疑虑,大手一挥:“走!进去拿人!动作都利索点!”
他带着手下二十几号人,从隐藏处鱼贯而出,大摇大摆地朝着瘦猴和黄毛让开的道路走去。
他们毕竟是刀口舔血过来的,即便觉得胜券在握,基本的警剔还是有的,武器都紧紧握在手中,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然而,所有的警剔和防备,在踏入阵法范围的瞬间,就失去了所有作用。
随着他们的靠近,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前方灯光下,依然慵懒地靠在躺椅上的苏楹吸引。
她甚至没有起身,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们,眼神平静无波。
大脚被那眼神看得莫名火起。
他邪笑一声,出言调戏道:“小娘皮,还挺镇定!等会儿把你扒光了绑起来,看你还能不能这么……”
他的话还没说完!
“唰!唰!唰!”
无数道锋利无比的银光凭空出现,仿佛是从虚空中迸射而出,瞬间交织成一张致命的大网, 笼罩了出口不逊的大脚!
“啊——!!!”
凄厉到骇人的惨叫划破夜空!
大脚整个人被那些银光包裹、切割,速度快到极致!
众人只看到血花如同喷泉般从他身上各处爆开,衣服瞬间成了碎片,皮肤、肌肉被划开无数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最恐怖的是他的脖子,一道道银光反复掠过,几乎将整个脖颈切断,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和些许肌肉组织勉强连接着脑袋和身体!
他僵在原地,成了一个不断喷涌鲜血的血人。
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张着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然后“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抽搐了两下,便再无声息。
整个场面死寂一片。
所有闯入者,包括疤脸,全都僵住了。
目定口呆地看着地上那具几乎被凌迟的尸体,无边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瘦猴和黄毛站在不远处,看得头皮发麻,同时心里涌起一股扭曲的快意——来了来了!
女魔头的招牌手段!
幸好这次的目标不是他们!
疤脸和他带来的这群人,虽说是在垃圾星摸爬滚打、见惯了血腥的亡命徒,但眼前这诡异而残酷的一幕,依旧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没有看到敌人,没有听到枪声,仅仅是一个照面,队伍里最能打的大脚,就变成了一具几乎被肢解的血尸!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所有人。
“鬼……有鬼啊!”
“跑!快跑!”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嗓子,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站在队伍后面的一些人下意识地转身就想沿着来路逃窜。
“都给老子站住!”疤脸强忍着心脏的狂跳和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恐惧,厉声咆哮。
他脸上横肉抽搐,眼神凶狠地扫过想要后退的手下,“谁他妈敢后退一步,老子先弄死他!都把刀给老子举起来!妈的,是这群杂碎搞的鬼!先砍死他们!”
他口中的“杂碎”,自然是指的黄毛和瘦猴几人。
在疤脸看来,这一定是黑鼠帮搞的什么阴损伎俩。
估计让这几个小喽罗演戏,引他们入局,然后用诡异手段杀了大脚立威!
被老大凶戾的眼神和威胁镇住,那些想跑的人立马收住脚步,朝着黄毛等人冲去。
而疤脸自己,则是一马当前,举起起手中的砍刀,率先朝离他最近的瘦猴扑了过去!
他就不信,把这几个装神弄鬼的家伙砍了,那暗处的把戏还能有用!
“苏老大!救命啊!!!”瘦猴和黄毛眼见着疤脸团伙如同疯牛般冲来,那雪亮的刀锋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吓得魂飞魄散。
哪里还顾得上演戏,扯着嗓子就朝苏楹的方向亡命奔逃,速度比来时快了不知多少倍。
就在疤脸的刀锋即将触及瘦猴后心的刹那——
“唰唰唰——!”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银光再次凭空涌现!
这一次的受害者,则是冲在最前面的疤脸!
“呃啊——!”
比大脚稍好一些,但依旧凄厉的惨叫从疤脸口中爆发出来。
无数道银光如同最精准的手术刀,瞬间在他身上留下了数十道深可见骨的血口子,鲜血如同喷泉般飙射而出。
他手中的砍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象一个被撕烂的血口袋,跟跄几步,重重地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虽然没死,但也只剩下半条命。
这都得感谢苏楹“心善”,留了他一命。
老大一个照面就变成了血人,跪在地上生死不知,其馀人残存的理智和纪律彻底崩盘了。
“跑啊!”
“老大不行了!快逃!”
他们再也顾不得疤脸之前的威胁,如同无头苍蝇般,拼命朝着来时的方向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