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全世界都惊了
“不,这不可能的,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类能释放出那样的一击!”
“对,这绝不可能!”
回想起噩梦中那恐怖景象的赛门额头直冒冷汗,仿佛疯了般不停重复道。
不远处踩在云朵上的塔梅尔兰诧异地看了他一下,那双湛蓝色的眼珠子转了转,他突然爆发魔力全速冲过去一剑劈下。
锵。
“卑鄙!”
直径千米的“黑色天柱”直插云宵,这一幕纵然相隔千里,也被无数人映入眼中。
奴隶之都的荒野上。
已经重新化为人形的北境之主莫文站在一条溪流旁,神色阴沉地看着水面上的倒影。
倒影里的中年男人左脸上,暴露着恐怖的灼烧伤疤,有些地方甚至露着森森白骨,简直就象是地狱里的恶鬼一样,足以令小儿止啼。
若不是辉月强者的生命力远超常人,寻常人怕是早就死去了。
沙沙沙。
寒气溢出,将男人的半张脸复盖上冰霜,这样看起来比先前顺眼多了。
“海格克斯,苍白魔女”莫咬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
苍白魔女的魔力投影应该已经消散了,而他的伤势也得到了控制,要不要折返回去杀掉海格克斯绑走十四亿殿下?
嗡嗡嗡。
就在这时,他象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去,便见到了那冲天而起的“黑天柱”。
莫文:“
,下一刻,没有丝毫尤豫,男人化作一道流光,朝着西北方向狂奔而去。
该死,这地方太诡异了,他要回北境!
同样是荒野之上,比起贵族更象是学者的儒雅男人静静地望着这一幕。
他的预感果然是对的。
那位殿下,一定会给整个索西亚王国,乃至整个世界都带来翻天复地的变化!
另一边荒野上一辆疾驰的马车上,车厢里的保罗伯爵在看了眼窗外通天彻地的“黑柱”后,神色立刻变得惊骇不已。
他可是认得这是那位殿下的魔力啊!
“快快快,加快速度,一定要尽快赶到狮陨。”
保罗伯爵已经下定决心,等他到了狮陨谷之后就立刻开始“残缺”祭礼,然后晋升完毕之后便立刻动身前往王都寻求暴食之王的庇护,什么家族也好,领地也罢,他都不要了!
只有命才是最重要的。
狮陨谷。
呼呼呼!
这里此刻狂风四起,一个个值守在这里的卫兵被暴风席卷到天上,最后在一声哀嚎中又摔落到地上沦为一团肉泥。
而那些衣衫槛楼的奴隶们都神色惊恐的望着这一幕,直到发现风暴只攻击士兵不伤害他们后才渐渐安心下来。
直到值守在这里的上千名卫兵全部都被屠戮一空之后,狂风才汇聚起来渐渐化为一个身材挑,有着银绿色眼眸的精灵美。
看着面前因为恐惧而蜷缩成一团的奴隶们,她正要开口安抚,却突然猛地扭头看向后方“黑柱”直插云宵。
希雅芙的神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
在这位魔法使的眼中,这股魔力简直庞大到不可思议,纵然是自己与之相比也象是溪流与大海般的差距。
“不会错的,是那位贤者阁下的魔力。”她喃喃自语道。
中土,王都。
王宫大厅。
“伟大的国王陛下,二二王子兰登·索西亚殿下的生命之灯已于十分钟前确认熄灭,兰登殿下最后一次去向,是前往东境的奴隶之都参加穿刺公举办的奴隶拍卖会。“
负责看守生命之灯的侍者双膝跪在王座下方的红毯上,额头几乎要贴在地板上,战战兢兢地汇报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儿子死了?”
许久之后,上方传来了君王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是”
侍者才刚刚说出第一个字,便只觉得一股沛然大力宛若大山般压在他身上。
轰!
一瞬间,他的全身骨骼以及五脏六腑都发出了哀鸣,随后整个人彻底被压塌。
“我子都死了,你为什么还活着,下去冥土陪他块吧。”
君王望着面前红毯上的一滩血泥,淡漠道。
杀戮使得他稍稍平静了点,可随后内心又再次被汹涌的怒火填满。
谁,到底是谁,竞敢杀害索西亚的王子?!
虽然兰登好色,懒惰,残忍,无能,愚蠢.但他毕竟是我的儿子,除了我之外没人有资格惩罚他!
“兰登再无能也有着弦月阶位巅峰的力量,再加之王子加护赋予的能力,理论上能杀死他的只能是辉月强者。“
穿刺公,北境之主,西谷之主一个个人选在他脑海里闪过后,最后他认为穿刺公是凶手的可能性最大。
毕竞比起鲁莽冒失的北境之主与安分守己的西谷之主,身为索西亚王国内克莱人一族精神领袖的赛门无疑显得野心勃勃。
当初若不是为了快速平叛,以及失去了梅森大公这个顶端战力后的索西亚急需吸纳新血,他才不会接纳赛门。
“莫非,赛门那家伙已经凭借着苦痛之力晋升到了辉月之路的最顶端,所以才敢对兰登动手吗?”
想到这里,劳恩紧紧皱起了眉头。
一个不受控制又野勃勃,位于辉月阶位最顶端的强者可太碍眼了。
尤其是对方还是跟魔术师一样身具苦痛恩赐的司教。
该死,当初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他才会破例给一个背叛者册封伯爵并赐予大量土地,来分走东境的苦痛之力。
踏踏踏。
就在这时,伴随着规律的脚步声,一道人影踏入了大厅。
那是一位看上去约莫有二十多岁,穿着一件素色亚麻衬衫的青年,他有着一头宛如初春新叶般充满生机的翠绿长发。
青年的五官俊美异常,甚至不输于女子。
他的鼻梁挺直而线条优雅,嘴唇颜色偏淡,皮肤白淅得近乎透明,隐隐能看到淡蓝色的血管。
他的眼睛大而明亮,瞳色是淡青色,给人一种温和清澈的感觉。
总体来说,这是一位气质偏柔弱的美男子。
在注意到地毯上的那一团血泥后,青年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忍,可很快这丝不忍又被隐藏起来。
“父王,我听说我弟弟的生命之灯熄灭了,或许只是神代道具的使用期限到了,还请您不要过于悲伤。”
看着神色阴沉的暴食之王,青年轻声安慰道。
不知为何,明明一介与他毫不相干的侍者之死,都能令青年于心不忍。
可亲兄弟的死亡,却似乎在他脸庞上看不到任何悲伤。
幸好,死的不是这个儿子。
否则他说不定真得大哭一场了。
“我最爱的孩子,你误会了,对于你弟弟的死,比起悲伤,我更多的还是愤怒。”君王解释道。
而被他称之为“最爱的孩子”的人,正是索西亚王国的大王子,被誉为“王国之光”
与人嫌狗憎的兰登不同,这位大殿下在贵族圈子里的名声完全可以用如日中天来形容。
乐于助人,礼贤下士,天资不凡,清心寡欲,尊重荣誉.明明是最为高贵的王子,可一举一动却都完美到令人觉得无可挑剔,是贵族们都认可与推崇的王国最佳继承人。
甚至有贵族私下里偷偷祈祷神明让暴食之王早日归天,换英明神武的大殿下上位,最后被发现落得个全族上断头台的下场。
“居然有人胆敢杀害我的儿子,我们索西亚王族的成员,看来他们是忘记何为索西亚了!”
君王满脸怒容道,如江河般汹涌的苍绿色魔力自他身上冲天而起,整个王宫大厅都开始变得摇摇欲坠起来。
“父王,您觉得凶是谁?”
无视了这份恐怖的压迫力,兰迪轻声道。
“你弟弟虽不才,可要想杀死他至少也得是一位辉月阶位的强者,而王国境内辉月强者的数量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再加之你弟弟去了东境参加奴隶拍卖会我认为穿刺公的嫌疑最大。”
暴食之王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穿刺公?!
兰迪心念一动。
回想起下属们前段时间给他汇报的东境见闻,那幅地狱般的景象令兰迪觉得就算不是穿刺公的干的,他也有义务把这顶黑锅扣在对方头上。
“父王,或许未必是穿刺公阁下动的手,毕竟他是实质上的东境之主,又是索西亚内克莱一族的领袖,更是辉月强者中的翘楚,距离最顶端仅有一步之遥,断不会冒然对一国王子动。”兰迪平静道。
闻言暴食之王果然如他所料般再次紧紧皱起了眉头。
“兰迪,你还太年轻,像穿刺公这样野心勃勃的人,背后必然充满了算计,难保他不会想借兰登的死来实现某些目的。”
比如,想借此干扰他的心境,来拖延他晋升为使徒的时间。
“况且,无论凶手到底是不是穿刺公,兰登死在奴隶之都都是不争的事实。”劳恩缓缓道。
他真正想要表达的含义其实是,不知不觉间穿刺公都已经变得这么棘手了,也是时候该收割了。
“我们索西亚王室的成员,是世间最高贵的人,如今死了一位王子,那么用一座城来给他陪葬也是理所应当了。”劳恩淡淡道。
“父王,您的意思难道是要毁掉整个奴隶之都吗?这样未免也太”
兰迪立刻意识到了暴食之王的想法,他连忙开口劝阻道,同时在心中暗暗后悔自己刚刚的举措。
穿刺公确实是万死难辞,可生活在奴隶之都里的无数国民却是无辜的。
“够了!”劳恩厉声打断道。
“我知你性格善良,但若不以一城之民为你弟弟陪葬,王室的威严何在?
“你要知道,名望这种东西虽然看不见摸不着,可一旦失去就象是从狮子变成了野狗,即使同样强大也会被源源不断的宵小之徒骚扰。”
“,说不定连你都要因此死。”井恩静道。
除了重新树立王室的威严外,他还能顺便去收割一波苦痛之力,加快可晋升的速度。
推开了还想要继续劝阻的兰迪上,君王走出大厅正要前去丕唤真龙熔金之,却突然猛地扭头望向了东方。
“那是什么!”
暴食之王的脸庞上流露出了浓浓的惊诧。
在他的感知里,一股庞大到超乎想象的魔力自东境升起。
就算是索西亚王国的最强武力,日轮阶位的熔金之火,在这股海洋般无边无迄的魔力面前都显得不值一提。
“难道是永日阶位的强者吗?可那只有神灵才能缔下的出来,如今七神早已沉眠”
“难道杀死兰登的人不是穿刺公,而是这位永日强者吗?该死真能给我惹事!”
井恩的手掌紧紧攥成拳头,他的额头上甚至都冒出了汗珠。
这位统治着整个索西亚王国,西大陆上最具权力的人之一,此刻也久违地感受到了一抹惊惶。
上次,还是十年前。
莱茵王国,日冕之城,破晓教堂。
一间密室里,一名穿着教袍的孩童毒一位中年骑士正在翻阅着桌上的资料。
“神恩计划的推进很顺利啊!”
放可手中的资料工,约旦感叹道。
“毕竟是以神之名,那些信徒们自然就全部相信了,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传说中曾蒙受神启的教宗居然胆敢在神象丐本正经地胡说道。”
一旁的克里夫靠在沙发上,翻了个白眼道。
“神恩计划里的开销是不是有点丫高了”
无视了同伴的阴阳久气,约旦看着羊皮纸上的那一笔笔天文数字,他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白面包,香料,烤肉,美酒这群信徒们比他一个老人家吃的都艺了。
“无妨,太阳教会积攒了千年的财富,如今正是到了该挥霍的艺时候。”克里夫不以为然道。
“况且,丫些年说不定就没有太阳教会”
克里夫话还没有说完,就在约旦那杀人般的目光威慑可闭上了嘴。
“艺吧,其实我只是觉得,那些信徒们马上都要死了,临终之前总得让他们享受一丐。”
克里夫耸了耸肩道。
约旦沉默了,他没有再提起开销的事,只是默默在纸张上选择了同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