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寿二载”
李长庚见状,顿时面露喜色。
他著实没有想到,原本打算以量取胜的猴儿酒,竟然只比鱼龙酿差了一筹。
而他砸下血本所酿造的宫廷玉液酒,时至今日才堪堪成酒。
当真是,有意栽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一回,他所酿造的猴儿酒,可是有著足足三十坛之多。
若猴儿酒的效果足够惊艷,那他绝对能以此摆脱贫困,彻底步入小康。
“好精纯的灵气!”
“看来猴儿酒的效果,应该是最受修士追捧的增进修为类。”
李长庚感受著四肢百骸当中,由猴儿酒所带来的精纯灵气,瞬间精神一振!
他没有丝毫怠慢,连忙运转庚金诀,炼化灵气,增进修为。
隨著一缕缕精纯灵气被炼化,李长庚的修为逐渐向前迈进。
若是先前他提升修为的速度是走路,那么如今便是一路小跑,既平稳又快速。
这种修为逐步高涨的感觉,让李长庚为之陶醉,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大约一个时辰后
李长庚在不知不觉间,终於將精纯灵气尽数炼化。
面板上修为那一栏的变化,尤为显著。
別看前前后后,只提升了区区六点进度。
实际上,这已经能够抵得上李长庚两个月的苦修了。
要知道,李长庚的资质因为灵根残缺的缘故,只等同於下品偽灵根,转化灵气的效率极低。
在这种情况下,仍有如此明显的提升,可想而知猴儿酒在增进修为方面,到底有多么出色。
纵使与醉仙楼用来增进修为的一阶下品灵酒相比,估计也不会逊色分毫,已然算得上精品灵酒。
诸如这类精品灵酒,往往能够卖出双倍灵石。
换而言之,一坛猴儿酒最起码也能卖出二十块灵石,而且这还没有算上年份所带来的影响。
“发了!”
李长庚脑海当中,念头一闪而逝。
他喜形於色,当即便要將手中这坛还未喝完的猴儿酒,一口气喝得一乾二净。
然而就在此时
李长庚眉头一挑,竟发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晕晕乎乎。
很显然,他喝醉了。
“怪哉,这才喝了半坛猴儿酒,竟然让我有了醉酒的感觉。”
“此酒后劲这么大的吗?”
李长庚晃了晃脑袋,对此颇为意外。
要知道他从小到大,便跟著老黄偷偷討酒吃,锻炼出了一身千杯不醉的酒量。
寻常凡俗烈酒,他甚至能够踩著酒罈一直喝。
然而饶是如此,他都没能抗住猴儿酒的酒劲。
有此便可看出,此酒绝非常人可饮。
若是换作寻常人,估计半坛下肚,非得醉得找不到北不可。
“罢了罢了,灵酒虽好,但也不能贪杯。” “而今还得去一趟黑市,可不能因为贪酒误了正事。”
“猴儿酒什么时候都能喝,没必要急於这一时。”
李长庚念及此处,微微頷首,隨即便將这些猴儿酒,一併收进了储物袋。
做完这些后,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很快又將好不容易成酒的宫廷玉液酒,倒进了酒葫芦。
【当前年份:53天】
【评价:深宫秘酿得佳名,玉液琼浆饮甘清。曾伴龙顏赠君臣,也隨凤曲助雅情。】
“酿了足足五十三天,可算是能够收入酒葫芦了。”
“由灵水灵米酿造的佳酿,若能蜕变为灵酒,想来再差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李长庚摩挲著下巴,对其所抱有的期望,甚至尤在猴儿酒之上。
他缓了缓神,待自己酒醒后,便准备出发前往黑市。
期间,他特意做了一定的偽装,戴上了一张曾与老黄製作的人皮面具,披上了一件略显破旧的黑袍。
然而这还不算完,李长庚还特意在自己身上,提前贴了几张敛气符。
一时之间,李长庚无论是样貌还是气息,全都焕然一新。
原本面如冠玉的陌上公子,转眼就成了一个行將朽木的小老头。
因为敛气符的缘故,李长庚浑身上下气息波动微不可察,搭配这副模样,看起来毫不起眼。
而且就算被人发觉,寻常人也只会感受到李长庚的炼体境界。
至於练气境界,则作为底牌被敛气符隱藏了起来。
若有人以为李长庚,仅仅只是什么炼体二层的修士,想来定会因此吃个大亏!
李长庚將一切事宜,全都做得万无一失,这才走出小院,悄悄离开了清河坊市,直奔黑市而去
王家族地。
此地位於清河下游,不在清河坊市之內。
因为二阶灵脉的缘故,这里灵气盎然,远超清河坊市。
清河坊市的灵气全都来自於清河,但却仅仅相当於一阶灵脉的程度。
唯有分別占据清河上游与下游的刘王两家,才能真正享受到二阶灵脉的待遇。
不过一条二阶灵脉,能够供养一个筑基家族或许还勉勉强强,但清河坊市却有两个筑基家族。
僧多肉少之下,导致两家哪怕占据了二阶灵脉,族中筑基修士也少的可怜。
特別是王家!
王家所占据的清河下游,灵气浓度逊色於上游,族中仅有两位筑基修士。
而反观刘家却有三位筑基修士,只不过因为其中一位筑基修士过於年迈,已经多年未曾拋头露面,这才让王家能够与刘家继续维繫平衡。
然而如今这个本就脆弱的平衡,隨著刘家再度传出將有长老筑基,显然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此时此刻,王家族地的某处地下洞穴
“吼!汪汪汪!”
一根根牢不可破的铁索,拴著一头头通体暗红,模样凶戾,正在呲牙狂吠的妖犬幼崽。
大腹便便的王管事,见此一幕心惊胆颤,连忙看向洞穴最深处。
“家,家主,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暗中跑遍了西坊市,拜访了所有拥有一技之长的修士。”
“他们当中只有画符的林大师,炼丹的罗大师,炼蛊的方大师很识相,表示愿意来东坊市落脚,站队我们王家。”
“其余人要么態度模糊不清,要么直接拒绝了家主的好意。”
“更有甚者诸如醉仙楼的苏大师,直接藉口闭关,连见都不愿见我,生怕与我王家有所牵扯”